林鹤鸣受了制裁,自然也累得林乐筠在学校少得了一年的荣誉,如此算来,他这出事就溜之大吉的行为确实算不得是个好兄长。
林鹤鸣抬头看了林思渡一眼,知道他是真不爱听自己和林乐筠吵嘴,只好面无表情的沉默下来。
兄妹三人在小白楼面前分道,各自回房。
林鹤鸣觉着自己得到周世襄的认可后真是越来越孩子了,终日里说不出几句大人话,并且就快要把霍家寨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坐在浴缸里摇摇头,将脑中的杂念都赶出去,只计划着回到山里如何报复霍泓。
他从小到大就没捱过那么痛的打,绝没有不还手的道理。
想到此处,他用拧干的热毛巾敷在自己脸上,就此闭目养神。
许是这一晚太过困倦,大脑不声不响的编织出一个新的故事。
林鹤鸣乌发紧束,头戴玉冠,身穿黑红相间的秦风长袍,站在一面一人多高的书架前,拿起书架上的竹简,随意翻阅。
忽而,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鹤鸣转头望去,以他的角度,正好能够看清来人的侧脸,他心里一惊,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发不出声。这人随即转向,朝他大步走来,抬手作揖:“臣接驾来迟,请我王恕罪。”
心里忽有一点橙红的火星闪烁,窜进他的大脑,炸开了锅。眼前这人,不是周世襄,又是谁?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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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襄含着笑意,一双眼睛散着温和而柔软的光芒,近乎痴迷地对上他的目光。
林鹤鸣不由自主地一笑,一双手轻拍周世襄的双臂,用轻快愉悦的声音夸赞道:“几日不见,大将军真是神采飞扬啊!”
他的情绪是极自然清醒的,然而好像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他虽然与身体是一个整体,却仿佛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存在。
想到此处,他忽然从梦中惊起,拿起脸上的毛巾,从浴缸里起身,□□的站去镜子前,用手拂去镜面上的水汽,两只眼睛聚精会神的打量镜中的自己。
的确是他。
林鹤鸣露出迷惑的神情,私以为这个短短的梦境无比古怪,他转身,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复躺回床上,将身体陷进柔软宽大的棉被里,在心里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
等待梅雨过后,林鹤鸣软磨硬泡,好容易让林太太答应他再次上山,他不给林太太反悔的机会,当即收拾好行礼就随周世襄一道走了。
在上车之前,他特意去找了林思渡,叫他的手下一起开拔,向周世襄盘踞的地点汇合。林思渡想着他对自己的许诺,相当大方的下令部队与他同行。
周世襄不明所以,心想林督理并没有下令要两支队伍合并,这林思渡是打的什么主意?他想不明白。正要问,一回头就看见林鹤鸣那双澄澈如宝石一般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还未等他开口,林鹤鸣没头没脑的一问:“山上有历史书吗?”
“有。”周世襄微微颔首,转头望他:“你借了林思渡的兵?”
林鹤鸣点头,说声是。
周世襄有些生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借那帮穷凶极恶的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即便此事成了,对他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往后他成为林家的继承人,手下对他只有怕而没有敬,这不明智。
“愚蠢!”
林鹤鸣见他猜出自己的心思,并且对自己上霍家寨寻仇是持反对的态度,轻嗤一声,打心底里觉得他太过心慈手软。试问,谁无端端的被掳去遭了几天的罪,还能保持寻常的平和心态?
那该是佛爷做的事,而他既非佛爷,也不信佛。
他知道周世襄向来原则大与天,所以不愿多费口舌去说服他赞成自己的做法,只是转头去望向窗外:“我的事你少管。”
周世襄碰了钉子,心里愤愤然,无处泻火,只好打开车窗,从衣兜里掏出香烟,将手靠在窗沿上,向着外面一言不发的抽烟,顺便放空思绪。
林鹤鸣意识到自己火气过大,知道他这人有时候会小心眼,是故只想如何能让让不记自己的仇,而不立刻去哄。
他将身体依靠在车门上,不动声色的把眼光转回周世襄身上,经过在城里这么些天修养,周世襄显见的气色好了许多,先前被林太太说晒黑的皮肤也变得白皙莹润起来,像是伊甸园里那颗熟透的苹果,诱惑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摘下。
眼前这个人,同他心里的周世襄相比,总显得要立体生动许多,而且灵动,会说、会笑、会哭、会生气,好像是将画的草稿上色后,有了点睛之笔,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林鹤鸣伸手去抚上周世襄的后颈,满怀着爱意与歉疚,一下又一下,享受他的体温。
汽车夫是周世襄办事处的站岗小伙子,叫做张晓寒,打十四岁起就跟了周世襄,一向对他又敬又爱,并且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所以对此见怪不怪,只专心致志的开车。对于林督理的小公子,他倒是有点后怕,因为他在不知道林汀的真实身份前,是会时常对他进行调侃的,就如烧菜那次。
这让他在林鹤鸣受伤后都不敢多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他知道林家大少爷为人并不怎样和善,加以时常见他与周司令争吵打闹,就更加不敢轻易招惹他了。
林鹤鸣的掌心从光滑如绸缎一般的皮肤划过,周世襄一扭头,怒喝一声:“别碰我!”同时在心里骂道,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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