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白行歌变得再温柔一点,只有一点点,用以化成那微不足道的良善,因为其他的全都要留给他。
破屋外花了一阵子的时间才把所有人稳定了下来,季君延彻底被他们拿捏在手里,哪怕有军队从外面赶回来,也无法对他们做什么。
主城的风雨,留待季君泽来平息。
谢璟深也数不清自己究竟在外面待了多长的时间,他只能强迫着自己去用安静而愤怒的眼神盯着外面的人的一举一动,不让他去多想白行歌在里面的事情。
他相信他能够处理好,也明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不能再为一己私心去阻止这一切。
直到白云玺从后院走了出来,和他说:“小歌说想见你,你去接他吧。”
然后在场的所有教徒,看着他们在面对皇帝时也沉稳淡定的教主,风风火火地从马背上下来,然后飞快地进入屋里,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
如此不淡定的模样,惊呆了众人。
·
谢璟深打开门的时候,白行歌正躺在地上休息。听到了声音,他还懒洋洋地抬眸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熟悉的人后,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松懈。
阵法已经失去了效力,黑色的魔令也不见了。术法是否真的成功,那些魔物是否真的被他用圣莲召回暗渊,等过几日听听从季君泽那里传来的消息便能确认。
谢璟深小心翼翼地把他揽入怀,一开口就是带着心疼的斥责:“太乱来了。”
白行歌笑了一声,蹭了蹭,挪好更加舒服的姿势后才心满意足地回答:“可是我保住了朔国,保住了……你的家。”
闻言,谢璟深整个人一僵,心脏似乎又不受控制地被他撩拨起来。
隔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拼命,是为了我?”
“是啊。”白行歌回道,“我想过,毁了朔国确实能报仇雪恨,但接下来要发生的战乱,甚至土地的分割……你在这里苦心经营多年,发生这些事后,你处理起来肯定也很麻烦吧?指不定还要为了居民们扛下更多任务,还得稳定自己的势力。”
“想想,太烦人了。到时候,你又忙得没时间陪我了。”
白行歌将谢璟深的一撮头发抓在手里把玩,没注意到他越发暗沉的双眼,还在继续:“如今朝政大乱,季君延的魔军也给季君泽那里造成不少的损失与创伤,想要彻底恢复也需要花上许多时间。而且边上的国家肯定也会趁机试探朔国的国力,新帝到时候还有不少事情要忙。”
“至少可以保证,短时间内朔国不似从前,不能再对其他国家施压,这也算是一种报复了吧。”
说着,他又眯着眼睛捧起手中的金莲:“我费了那么多力气,还赌上性命才把这东西弄到手,老祖宗们会原谅我的。”说着,他还弯着嘴角笑了笑,“毕竟他们那么疼我。”
“当然,最大的私心其实还是你。”
白行歌说完觉得还不够,又想继续安抚很可能因为此事堆积了很多火气的谢璟深,却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见他低头贴近自己的耳边低语:“别说了,别逼我在这里要你。”
白行歌瞬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最后是被谢璟深抱出来的,谢璟深难得任性了一回把收拾场面的事情全都交托给穆昭阳负责,然后自己带着因为消耗太大,累得不想再动的白行歌进入车厢。
马车乘着夜色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并且想骂人的穆昭阳站在原地。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白云玺,后者笑了一声,温柔道:“没事,我帮你。”
等马车走远了,白行歌才又和谢璟深说:“接下来就是等圣莲恢复,然后解除我身上的死咒。”
见谢璟深没有回话,白行歌又出声安抚:“放心,我肯定能等到。”
“嗯。”谢璟深这才应了一声,就是语气有些沉重。
从头到尾都没有针对他私自逃离,背着他解决了魔军的事情做出谴责,也没有询问什么。
毕竟大家都清楚,这事关国家大事,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确实是必做的事。
“反正也需要把圣莲送回璃国,我们直接去那里等,可以吗?”白行歌问道。
“好。”谢璟深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等我把教中事情安排好,就和你一起过去。”
灵力的消耗只需要好好养回来就行,白行歌休息了没几日就能够下床走动了。就是这几天被谢璟深伺候得太好,他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谢璟深也没在意,依然悉心照料着他。
等他花了好几日的时间把天·行教和飞月楼未来两三个月的事情安排好,又把重权交给穆昭阳,然后把红绣提升为第二副楼主,在他不在期间辅佐穆昭阳处理楼里的一切事务后,才带着白行歌一同去往璃国。
白云玺不想打扰他们,便留下来陪着穆昭阳,顺道帮他处理事务。
有白行歌在,他们非常顺利抵达了璃国的主城,静城。
城里和他们离开之前依然没什么变化,主城仍旧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会帮他们打开城门,在他们进入后关上。
这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无人打扰,是难得在经历了许多风波之后,能够真真正正地放下所有事情,去度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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