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叶没有选择逃避,鼓起勇气先开口,问戚渺渺是否知道秦戈小时候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戚渺渺凝视着他,片刻后嘴角上翘,露出一个母亲的笑,温柔地唤他为“孩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
戚渺渺是释然的。
这种释然也体现在餐桌上。她和陆崇维持着一种类似于波伏娃和萨特的开放式关系,区别在于双方都是彼此的唯一。戚老爷子不能理解这种名不副实的开放,出于传统观念希望他们结婚领证,但陆崇也不着急,他也想开了,说自己最开始就是被戚渺渺不受拘束的自由模样所吸引,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就这样吧。至于戚渺渺,戚渺渺简直掌握了糊弄的精髓,糊弄到老爷子没脾气,一杯接一杯地借酒消愁,赌气地只跟陈栖叶干杯。陈栖叶每次都一饮而尽,他这人本来就有酒瘾,平日里忍得辛苦,今天实在没抵住诱惑,喝到最后整个人身子都发热。
秦戈扶着陈栖叶回房间。陈栖叶一声不坑很是乖巧,却在二楼书房前停下了脚步,执意不肯离开,在拉扯中踉踉跄跄倒在秦戈怀里嘟囔:“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秦戈搂紧怀里的人防止他摔倒。约莫半分钟后他以为陈栖叶睡过去了,想把人横抱起来,陈栖叶挣脱开他的怀抱推开房门,面朝着他后推两步进入书房。
秦戈依旧站在门口。
门里的陈栖叶眼眸湿润,呼吸间全是酒气。他觉得热,扯了扯衣领,把锁骨那一片的皮肤搓红了,然后在秦戈踏进一步后匆忙地又退了两步,一定要秦戈告诉他些什么。
“你也不应该瞒着我。”他确实醉了,说出的话全都是没头没尾的。秦戈开灯后他用手臂遮挡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的陈设,目光再次落在秦戈身上后很是茫然,声音也是飘忽不定的。
“告诉我……”他很隐忍,很难过,只是所有的情绪落在秦戈眼里,全都是等同于撒娇。
秦戈今天也喝酒了,但他已经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抵触一切失控和无法被掌控的变数,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绝不会像陈栖叶那么放纵。
但他的声音还是异样的沙哑低沉,掺杂着藏不住的欲望。
秦戈问:“你想知道什么?”
陈栖叶断片了,想不起自己问了什么问题,茫然不知地低下头。他已经退无可退,后腰抵在了书桌边缘。他把双手撑在桌面上,再抬头,落在桌面上的是自己的臀部。
陈栖叶眨了一下眼,直视近在咫尺的秦戈。就在上一秒,秦戈把自己抱起放在桌上,站在自己岔开的腿间,秦戈的双手还锢在自己窄窄的腰胯上。
秦戈贴近,撕吻他的耳朵下面那一小块皮肤,不震动声带地吹气:“他当时就是这个姿势。”
陈栖叶又眨了一下眼。
恍然醒悟那个“他”到底是谁,他屏住气,后颈沁出细汗。
酒也醒了。
“对不——”他被压在桌子上,道歉的话被秦戈倾略性十足的吻吞没。……删减看wb……陈栖叶最后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泥泞,无力地从书桌往下滑,躺在干净的覆盖一半书房地面的羊毛毯上。他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秦戈完事后腰带一系就又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们这时候应该温存,但秦戈二话不说出门了。“拔*无情”这四个字瞬间占据了陈栖叶的脑海,岂料秦戈还真是个君子,很快就又回来,手里端着的木屉上放着两个小瓷碗,里面盛着温热的红枣炖燕窝。
陈栖叶坐起身,注视着秦戈坐到自己身边,把碗递过来前还帮自己吹了吹。
他没抬手,就是泪汪汪着望着秦戈,秦戈笑,问他怎么了。
陈栖叶不说话,像是还没从被欺负的委屈里缓过来,要哭。秦戈就又问:“难道还要我喂你?”
“多大的人了……”秦戈自己接上话,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但手上的动作很诚实,勺起送到陈栖叶嘴边前也不忘吹气。
陈栖叶的那碗燕窝被秦戈一口一口喂完,秦戈自己吃的时候就没这么精细了,三两口下肚完成任务罢了。他站起身,伸出手要拉陈栖叶起来回卧室,陈栖叶又一次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书桌上。
“对不起。”陈栖叶的唇角搐动,坚持要道歉。他说秦戈那时候那么小,打击肯定很大。
“这又不是你的错……”秦戈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思忖了几秒钟后板下脸,冷冷道:“道歉如果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陈栖叶眨眨眼,瞬间从自责的状态里出来了:“???”
陈栖叶匪夷所思,看着秦戈继续操着尴尬的台湾腔表演:“我的童年创伤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吗,你太天真了。”
陈栖叶被迫入戏:“那、那我应该怎么弥补?”
“你肉偿吧。”秦戈也懒得回卧室了,躺回那张羊毛毯从后面搂住陈栖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后不容置疑地给出相守相伴的期限——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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