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君从容点头:“鹤羽之令,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或是人力无法实现的事,不管客人有何要求,千鹤斋都一定会为你达成。”
太上天宫是后世所立,且壮大至如今规模,门中弟子多有新血。就算万年前当真是太上天宫先祖灭门了无极剑宗,也与如今的许多弟子无关。封禁离恨天是上层之意,若非陆宁初指出如此为之的目的,太上天宫的许多弟子也蒙在鼓里,只以为这是一次临时的管制。
故而,哪怕太上天宫如今为恶,门下仍有许多弟子无辜。
若是想借千鹤斋对付太上天宫,届时横生杀孽,累及无辜,是为伤天害理。
陆宁初闻言,却是绽开笑颜,再次拱手道:“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墨瞳沁着亮色,颇有几分狡黠。
千鹤君心头一跳,不待思索自己漏算了什么,便听陆宁初道:“我想借阁下一用。”
千鹤君一怔,忽地笑着摇头:“原来如此。”
怪不得不点破他的身份,原来在这等着他。
借千鹤君一用是冒犯,但借千鹤使一用,却有千鹤君之令的大旗。
这样的大胆没有惹怒千鹤君,反倒使他更觉出几分欣赏。
他又问:“客人想怎么借用?”
陆宁初笑容可掬:“保证我的安全。”
短短六字,没有任何前提,甚至连最起码的期限都没有。
奈何,“再无其他”这四字是自己认下。
分神之上是炼虚合道,而所谓“合道”,合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分神期已经能触及天道,并化用些许,只是并不完整的“合道”,使得这份力量无法如臂挥指。
譬如言语。
有言道:“言出法随。”
能够化用些许天道力量的分神期修士,便是触及到了这个门槛。只是因为掌握的并不完全,哪怕是不需要的时候,“天道”也会在他们的言语间隐隐流淌,既约束旁人,也约束他们自己。
千鹤君先前说的那些话,等同于给自己立了规矩,不能轻易违背。
陆宁初还无辜地强调着:“这应当不是人力不能及之事?”
千鹤君有些无奈,但也只得应下:“当然不是。”
他以为他来,无非是来救人或者杀人,却不想眼前的少年比他想得更有野心,俨然是要将他物尽其用。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无从责怪。
毕竟,陆宁初明明白白地摆好了圈套,是他过于自信,自己走了进去。
陆宁初未到需要保护的时候,千鹤君又与有龙君寒暄两句,便暂且离开。
千鹤君走了,就不必再掩饰。陆宁初得意洋洋,准备蹭到有龙君身边讨点夸,却不想刚才还一脸温和平正的人,忽地便沉下了脸色。
陆宁初转转眼珠,明白他是吃了醋,越发嬉皮笑脸。
然,不待他开口,有龙君就先动了手。
“唔!”
有龙君把陆宁初抵到了墙上。陆宁初下意识地推拒,却被他扣着手指按在脑袋两侧。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陆宁初被他压得几乎没法动弹,只能哼哼唧唧地不满:“你干什么?”
有龙君的脸色可谓是风雨欲来。
“我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陆宁初给千鹤君下套下得过于从容悠哉。面对分神期还能这般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在像极了在魔尊府勾引他的时候,相当容易撩拨到旁人的心弦。
这话可谓是口不择言,酸到失去理智的味道简直溢于言表。
不过,这也算是间接地确认了。
陆宁初眨了眨眼,先是发自内心地笑,腻腻歪歪道:“我知道呀。”
随后继续装傻充愣,十分做作地可惜道:“可是谁让你的身份没法震慑众人嘛。”
要不是手被按住了,他还能在有龙君胸口画两个圈。
做作归做作,但也确实把有龙君从醋海里往上捞了一捞。
有龙君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
他确实可以保证陆宁初的安全,但不管是有龙君还是魔尊的身份,都没法替陆宁初压阵,助他召集众人。
“好啦。”陆宁初趁有龙君松懈,挣脱他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右手拇指轻轻蹭着有龙君的耳后,愉快地哄道:“不要吃醋啦。”
有龙君抿唇不语,耳后若有若无的碰触让他觉得,下一刻陆宁初就会揭起他的面具。
然而陆宁初的报复可没这么快结束。
他撩拨了一会,便佯装无意地后伸双手,搂紧有龙君的脖子往下压。
像是准备亲吻的动作令有龙君眉心一跳,极缓慢的速度更是令他愈觉紧绷。
陆宁初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他实在有些分不清,陆宁初现在的柔情蜜意,到底是对着有龙君,还是对着龙渊的。
有龙君的唇最终并未碰到陆宁初的。
但停下来后的距离依旧近得可怕。
“有龙君呀。”陆宁初故意吐着气。
带着潮意的温热气息落在有龙君唇上,令他在纠结中,喉头仍是升起一股干渴。
他想吻下去。
他已经好久没和陆宁初接吻了。
有龙君蠢蠢欲动,几乎按捺不住时,陆宁初的话却大大煞了风景。
陆宁初笑眯眯地恐吓着他家一无所知的小龙:“其实比起我,你更应该小心。千鹤君对你的兴趣可比对我的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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