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父债子还这大概是封建社会遗留的腐朽思想吧,现在法律条文上,并没有这一条规定,我又为什么,要替他还他的债”
没想到会被一个未成年小孩,怼到一句话都说不出,那几人一时脸色都很差。
一人正要发怒,之前一直未发话的沈弋开口说:“这件事已经捋地够清楚了,几位如果有事情应该去找当事人,而不是与他并无关系的人。”
“这里是公众场合,如果几位不是来消费的,而是来影响营业的,我们是有权报警的。”
那几个人闻言,都下意识往旁边扫视了一圈,果然旁边坐着的顾客,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右边的一个小弟,小声劝说中间的人说:“龙哥,这事在明面上闹大了确实不好,而且找这个小屁孩,估计作用也不大。我们还是得去找许海,好好算一帐。”
中间那人微点了点头,又瞪了许洵和沈弋一眼,才招呼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这些人走后,许洵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得到放松,沈弋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洵哥,你还好吗?”
许洵缓了缓自己的神色:“还好,没事。”
下班后,沈弋怕那群人又返回找许洵的麻烦,便主动要求要送他回去。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许洵开口说:“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如果想说,应该会自己说的。”沈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许洵深吸了口气,目光飘向不远处空荡荡的路面:“我爸就是个赌鬼,除了赌博以外,他对任何事情都感情淡薄,包括妻子家人。”
“从小的时候起,他就经常为了还赌债,一遍遍地把家里掏空,我妈如果不依,他就对她拳打脚踢。”
“后来我妈实在忍受不了,和他离婚了,没有任何约束,他就更肆无忌惮,到今天,他已经完全不成人样。”
沈弋听着,面色一凝,有些迟缓地开口问:“那你会怕黑,是不是也……”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刚离开我妈的那段时间,忍不住哭闹着要找她,我爸嫌我烦燥,便把我锁在小黑屋里,一锁就是一整天。”
许洵轻阖上眼,脑中又闪过那些残缺而刺痛的画面,身体由于源自内心的恐惧,不由颤栗,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忽然间,他却觉得身体被人拥住,往前一带。
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沈弋磁性的嗓音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地如同七月的晚风。
“别怕,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绝不再让你独自面对黑暗。”
柔软而安心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到肺腑,那些被苦痛,不堪牢牢压制住的内心,仿佛也在一瞬间变得轻盈了许多。
许洵也伸手,回抱住沈弋。
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拉长,月色笼罩在大地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许洵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两人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家楼下的时候,许洵却因为在楼梯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脚步一顿,那人也恰好看见了他。
看见并肩而行的两人,许洵爸爸的脸色,在黑夜中更显阴鸷:“我都要被人追着催债催死了,你还有心情,和朋友在外面玩地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许洵把脸上还残余的一些脆弱之色,悉数敛了起来。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沉静,说。
许洵爸爸瞥了眼沈弋,认为儿子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己颜面,脸色更不好了:“看来我今天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你,怎么和亲爹说话了。”
说完,他便想用蛮力去拽许洵,却被凭空伸出的一双手,牢牢地扼制住。
他愤恨地瞪向阻挠自己的沈弋,沈弋却笑地更加欠扁:“这位大叔,你教育别人怎么为人子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配不配为人父呢”
“这是我们儿子,我爱怎么管就怎么管,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许洵爸爸说着,愤怒地想挣脱沈弋的桎梏,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在自己之上,只能尴尬地陷入了一种僵持的局面。
“怎么没资格”沈弋理智气壮地反问,继而说:“我是他的同学,同桌,男…好朋友,关于他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的。”
许洵爸爸挣又挣不脱,说也说不过沈弋,又急又气,只能对着许洵发火骂道:“好啊,翅膀硬了,还找外人一起对付自己亲爸了,有种你就滚到外面去,永远别回来!”
许洵还未回应,沈弋就有些按捺不住,先一步回答说:“不回来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你以后有任何破事,再也不会纠缠他”
许洵爸爸继续紧紧地盯着许洵,警告意明显地说:“你想清楚,如果你真的决定滚到外面去,以后这个家,你不准踏进半步,任何事,都别指望我管,也别指望我给一分钱抚养费。”
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狠话,也是因为内心笃定许洵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孩而已,不可能真的有勇气跟家里决裂,去独自生活。
却不想,沈弋听后,愉悦地朝他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说到做到。”
语毕,他便一把松开梏着许洵爸爸的手,转而拉住了许洵的手腕:“洵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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