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律铭越是熟悉冉秋晨身上的气味与唇角的甘甜,越是不满足于现实生活中他们的关系。
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身边的人。冉秋晨接过来等费律铭又开了一罐,一起碰碰。
两人同时喝了口酒,仰头看着远方的天。清风拂过,天际尽头有一道飞机划过留下地痕迹,世界安静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你相信有樊桢与江玙那样的爱吗?”冉秋晨拿起酒罐又喝了一口,微仰着脸感受落日余温。
费律铭笑笑,“信。”
冉秋晨回头看费律铭,一抹浓烈的金红色让费律铭刀削般的五官柔和许多,他知道无论戏里戏外,费律铭其实都和他曾经以为的不一样。
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冉秋晨自觉有点偏离了方向,逐渐拿捏不准与费律铭的分寸。说故交吧他们似乎最近才开始了解彼此,说新友吧他们好像又相互牵绊了许久。
果真他们都是曾经喜欢过邵晓明的男孩,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以至于稍微靠得近一些就能被彼此身上这股熟悉的感觉拉拢、融化。
“你在笑什么?”费律铭也回看冉秋晨,目光温柔地像含着捧星光。
“没。”冉秋晨看着缓慢流动着的晚霞,小麦一样的颜色让他想到了费律铭坚实起伏的胸膛。
不得不承认,有几段戏,冉秋晨总是不能很好地进入角色,他因为费律铭忘情的轻吻以及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而分了神。
“那样的爱是存在的,”费律铭看冉秋晨不答话,自顾自说,“我就知道有一位,从少年时就默默喜欢着一个人。”
“哈哈,”冉秋晨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和偷偷往宿舍门上挂小黄鱼的费律铭,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时候单纯的感情,笑,“你说的不会是你对邵晓明吧?”
费律铭之前听冉秋晨提起几次这个名字,后来查了毕业纪念册,才恍然想起,邵晓明正是当年与冉秋晨同进同出的男孩,白皙清秀却一直没什么记忆点。
“为什么总提他?”费律铭问。
冉秋晨耸肩撇嘴,“别装了影帝,我可是当年亲眼看着你把小黄鱼挂在宿舍门口的。”
“哦?”
“体育课的时候悄悄往他的衣柜里放水,这种事不要说你没做过?”冉秋晨想起当年记忆犹新,不过奇怪的是,胸口那种不快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
原来邵晓明也喜欢吃小黄鱼?原来那个衣柜是邵晓明的?
费律铭是个聪明人,经冉秋晨这么话里话外的提醒,他总算明白过来,哈哈地笑,拿起身边啤酒猛灌了一口。
“你不会认为是我喜欢他吧?”费律铭问。
冉秋晨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惊讶地张开了嘴,缓慢把视线拉回来投到费律铭身上,“你不喜欢?”
“我连他是谁都是查了纪念册才想起来的。”费律铭笑,靠近冉秋晨那边的手伸到面前握了握,“冉秋晨,你真是个傻子。”
冉秋晨不知道是该恼怒和脑补出的情敌较劲这么多年,还是庆幸费律铭并没有喜欢过邵晓明,总之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僵,随之,一种奇妙的预感让他的心跳极速加快。
终于,费律铭用他那只宽大的手掌覆住了冉秋晨的,郑重又温柔,“我怎么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
冉秋晨的心跳变得更快了。
随即,费律铭又灌了口酒,就着最后一点霞光,侧过头来盯着冉秋晨看,“秋晨,我们接吻吧?不是樊桢与江玙,而是费律铭与冉秋晨。”
冉秋晨缓缓吐出口气,盯着费律铭的眼睛一动不动。周身的血液全往他脑子里灌,所有乱七八糟的场景毫无章法地跳出来。
高中时救过的小猫,费律铭曾为他递上的毛巾,大巴车上倾斜的夕阳……以及多年以后,费律铭家里叫Autumn的狸花猫,费律铭炸的小黄鱼,费律铭为他款款戴上无名指的戒指,费律铭帮他摆脱了天华……
冉秋晨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是一种表白。如果是的话,来的也太快了些。
他简直毫无防备,更难以置信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一段恋爱童话里的主角。
“费律铭,你再说一遍?”冉秋晨怀疑自己是拍戏拍出了魔障。
“秋晨,我和江玙一样,傻傻地喜欢一个男孩很多年。不同的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先下手和你结了婚。”
这样的表白着实算不上浪漫,甚至有点像是检讨。但这一个月拍戏所积累起的点点滴滴,已经没办法让一向按部就班、理智从容的费律铭再耐心下去。
他没办法像预计的那样,等冉秋晨慢慢地发现他的好,一点点地喜欢上他,他太渴望能名正言顺地抱抱他、亲亲他。
冉秋晨严重怀疑费律铭给自己开的啤酒有毒,他慌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指了指费律铭,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他索性一甩手,逃跑似地绕开水泥墩,留费律铭一个人在天台。
事后,费律铭很懊悔自己竟然在工作期间情难自已地说了那些,想对冉秋晨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晚上回房后,手机在手里握得发烫,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打开房门去砸对面的门。可费律铭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不能再让冉秋晨受到任何的刺激。不能再放纵自己去幻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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