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律铭却按住了冉秋晨的胳膊,“别急,是有人要见你,今晚刚好有点时间。”
冉秋晨知道费律铭的行程安排,第二天要接受某娱乐节目的独家访谈。
“谁?”冉秋晨问。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下就知道了。”费律铭说着自己先微微闭上了眼。
冉秋晨确实有些疲惫,虽然对于今天的种种情况有太多槽点,却还是安静下来享受片刻宁静。
小李专心开车,很稳,车厢里放着催人入眠的苏格兰民谣。没一会儿,冉秋晨就真的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不知何时到了费律铭家车库。费律铭在他身边坐着,面前一块散发微弱光亮的手机屏,而小李早已不见踪影。
“到了你不叫我?”冉秋晨准备伸展胳膊打个呵欠,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与费律铭坐得如此之近,几乎可以说是相互倚靠。
为了掩饰尴尬,他连忙转身推车门。另一边费律铭也合上手机从车上下来。
“今天辛苦影帝了,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也该收工了吧?”冉秋晨问。
“我说了要见个朋友。”费律铭活动着被冉秋晨压得酸麻的肩膀。
门廊里的灯亮了,两只猫咪一左一右地蹲在车库门口,像两个活体的门墩儿。
冉秋晨见到许久不见的Autumn和鳌拜,一时挪不开步,蹲下来轻轻抚摸猫咪们的脑袋。
有两个小家伙在,费律铭稍稍松了口气,去厨房拿了纯水和冰凉的桂花酸梅汤过来。
“喝一点。”费律铭拧开酸梅汤的盖子递给冉秋晨。
冉秋晨比刚睡醒的时候精神了些,又揉了揉猫站起身,“你又要我见什么人?”
费律铭暗暗一笑,“还有五分钟就到,他很守时。”
五分钟之后,布谷鸟门铃果真响起,费律铭过去开了门禁。令冉秋晨没有想到的是,来者竟然是帮自己与公司办解约的许哲。
“许律师?”冉秋晨在这个地方见到许哲有点惊讶。
费律铭却和许哲亲热地碰了碰拳。
许哲对费律铭家也相当熟悉,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开玄关处的隐形衣柜,脱了西服挂里面。
他关上柜门,提着公文包走过来,笑着说:“恭喜你们。抱歉今天一直在忙,所以没去参加聚会。”
“你们?”冉秋晨虽然已经很确定许哲和费律铭关系非同一般,却还是觉得应该有个人站出来正式介绍一下。
“许哲,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如果没记错,今天聚会上他父亲还夸过你。”
只一瞬间冉秋晨就全明白了。怪不得那天约了张律师后来变成许律师,还比约好的时间早两个小时。
“原来这样,”冉秋晨已经不知道费律铭给自己挖了多大一坑,打起精神和许哲握了下手,笑着,“谢谢。”
“办好了?”费律铭偏过头低声问许哲。
许哲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拉开餐厅的椅子,若有所思地微微摇了摇头。
费律铭本想把与天华解约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冉秋晨的,看许哲这副表情应该是还没办妥。
“今天我又和天华那边地法务见了一面,他们竟然给我看了一段视频,表明冉先生和《你的样子》剧组有私下接触。他们有充分理由怀疑冉先生这个时候离开公司,是为了与公司旗下的另一位演员不正当竞争。”
“我什么时候私下与剧组接触了?”冉秋晨一脸懵。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搜集天华这几年刻意不给自己安排工作的证据,偶尔还要以助理的身份帮费律铭跑跑腿。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与剧组接触。
“视频是一段监控,应该是在某餐厅拍的。”
经许哲提醒,费律铭先想起来了,“大概就是上次你送我去雅园,在门口与陈导见面那一次。”
冉秋晨哭笑不得靠上椅背,“怎么会有这种事,不过是遇到了随便说几句话。”
“还有一份资料,是证词,表示陈导曾亲口说你主动请他给自己戏拍。”许哲又说。
知道冉秋晨与陈沐坤见面的人无非是当日同一饭桌上的几位,这样的证词不光一个人能做,在场的都可以。既然对方拿这点来证明冉秋晨想要踢开公司单干,真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费律铭显得比冉秋晨还上心,“那接下来呢?”
许哲拧开矿泉水的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把目光投向冉秋晨,“所以,我想和许先生单独聊聊,看有没有什么天华的把柄,可以一招制胜甚至不用走正规法律途径。”
虽然许哲是学院派,精通各部法典,擅长利用法律武器维护当事人正当权益。却也明白有些圈子有自己的规则,制约双方的往往不是一纸合同,而是更高一层的道德人心,口诛往往比笔伐更有用。
冉秋晨顿时身体一僵,他总想着既然与天华缘分已尽,最好能好聚好散。
恰好此时鳌拜在叫,费律铭就借口给猫喂食离开,好留两人单独谈话。
费律铭提着鱼肉冻干走去外面的门廊,在木地板上随便一坐,撕开包装,逗弄两只小猫。Autumn自从怀孕对费律铭稍微好了些,虽然依旧不让他抱,却愿意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主动卖萌求食。
冉秋晨看着窗外一人两猫,其乐融融,有些糟心的事情自己遇到也就算了,他是真不想说出来再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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