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身上的睡衣是前不久时良和身上这件一起买回来的,一样的尺寸。时良穿着有些宽松,对宋屿而言刚好,所以一旦有什么,压根藏不住。
更别说属于宋屿的,热烈蓬勃的欲|望。
时良家里只有只适用Omega的抑制剂,没有alpha适用的抑制剂。宋屿就这么半跪在时良面前,身上属于alpha的荷尔蒙强烈勃发。
“是挺大。”时良双眸还氤氲着朦胧水汽,盯着那里看了半晌,嘀咕说。
宋屿呼吸凝滞了片刻,紧了紧手指,捉住时良的手指:“别勾我。”
时良笑吟吟地:“不行。”
“你不喜欢吗?”时良水润的眼睛看向他,“不喜欢我以后就都不了。”
“……”仿佛被这种视线望进了心底,宋屿心中动了一下,低声无奈地妥协:“喜欢。”
喜欢到他想重新将时良锁起来,四肢一起用情趣手铐铐在床上,再堵住他的嘴,除了发出娇俏的鼻音,张开双腿之外,什么也作料。
——时良身材清减,四肢修长,被锁在床上别有一番风景。
但——
宋屿完美地掩饰了他眸中蕴藏的疯狂。
“今晚和我睡。”时良恍若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再定睛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继续说,“我把我的事告诉你。”
“不行。”宋屿理智仍在。
“为什么不行?”时良反而扬起眉,红润的嘴上下开合,缓慢地说:“怕忍不住你的变态吗,宋山与?”
宋屿轻笑,接受了这句话:“知道你还问?”
“你想怎么变态?”时良凑近他,“我看看我能不能承受。”
宋屿嘴角的笑消失了点,没说话。
时良也不吱声,就静静地和他对视。
良久,宋屿后退一步,留下来了。
“沈叙是我的心理医生。”时良靠在宋屿胸膛,被他抱着腰,一起躺在床上,宽松的睡衣支棱着,露出好看的锁骨。
床头灯已经被关上了,只有月光从没拉拢的窗外投射进来。宋屿嗯了声,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时良,以及他锁骨窝里的小痣,捏着他的指尖。
第一句话出了口,后面的话就没那么困难。
时家的人都有病。
或许有家族遗传的原因,个个不太正常。
时家在南实算不上名门望族,但家里也还算有钱,开了几家小公司,过得算滋润。如果说没有病的话。
不巧,时芸是时家的独女,而时良是时芸的儿子,自然而然,没能逃过。
好在这没什么人知道,每个给他们看病的心理医生都签了协议,帮他们保密。
刻在基因里的遗传性疾病在时良身体里潜伏了好几年,长到八岁时还风平浪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逃过了一劫时,时良突然就发了病。
听到这,宋屿半撩起眼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打断时良,继续听他说话。
没有暴力,没有变态,只有偏执刻在时良骨子里,组成了属于他的基因。时良懂事之后就学会了压制自己,克制自己,除了有些脾气不好,揍人有些狠之外,还真没什么。
所以并不太严重,顶多算心理有些不正常。
不过——他偶尔会出现癔症。
“从小到大我脾气不好,”时良坦诚地说,“但很少揍人。”
少数的几次要不是有人把他拉开,他能把人往死揍。所以身边的人不敢惹他,所以在宋屿揍了陆星然之后他没去找陆新星,他怕没人阻止他,怕控制不住。
“梦游和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宋屿冷静问道。
时良:“……”因为醒着控制自己所以憋着憋着导致出现梦游还会把一些醒着不会做的事给做一遍这种事怎么说?
“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时良说,“只有最近一两次。”
时良回头小心翼翼瞅着宋屿的脸色,磕磕绊绊地岔开话题说:“宋主席,我也是个正常人,就……别把我送进精、精神病院了吧?”
“不会。”宋屿轻叹了口气,“我在,没人敢送你进去。”
时良被他拢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色。宋屿闻着断断续续从时良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眼中情绪不定。
前几年都还好好的,时良为什么突然发病?
沈叙曾经告诉过宋屿,时良的病本可以一辈子潜伏,但被人用某种手段诱发出来。
跟他的家庭有关系。
那么——这会不会也跟时良恐alpha有什么联系?
“我很久没去找沈叙复查。”时良有些无奈,“他怎么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找上你的?”
宋屿:“徐生。”
“……操!”时良下意识骂了句,但他还没这个字甚至还没说完,尾音就卡在了喉咙。
他感觉有人轻轻亲了下他的后颈。
离他腺体只差一厘米。
“他们都知道,”说话时热气全喷洒在腺体上,宋屿声线有些冷,却含着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打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酿的陈醋,“男朋友不知道。”
“宋主席,”时良笑着发出一声轻喘,“你想标记我吗?”
宋屿这次亲上了敏感的腺体:“临时标记。”
时良将宋屿留下来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乖顺地露出后脖子,将腺体递到宋屿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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