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小时借住的亲戚正为杜永秋的亲妹妹杜知秋,在他映像里, 杜知秋并不像名字一般文雅,她为人尖酸刻薄,有事没事经常在杜思背后嚼舌根子,自杜永秋逝后,更变本加厉的排挤他,而当李治飞一封信纸将杜思送往徐州隆化后,杜思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姑母了。
杜永秋将他安置在杜知秋家,他的亲妹妹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即便是碰碰运气,杜思也定要来这一趟。
同时,杜雨也向杜思告别,她道自己失职,定要寻回杜蘅,杜思没有责怪她,索性放开手随她去。
他乘马走过老长一段泥泞小路,而地上石子太多,路崎岖不平,杜思无奈只能翻身下马,一步步走进山沟里,不过半个时辰,杜思听到水声,他顺着小溪向上游走去,等到日薄西山,杜思总算看到一点人烟,再往前走,便是杜知秋所在的那个村子了。
这里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在杜思走后这十几年,它似乎从未改变,仍是那副古朴简陋的墙砖泥瓦,几条大黑狗跑到杜思面前嗅了嗅,似是觉得他没有攻击性,黑狗狂吠几声,便立即钻回门里,杜思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一家院落前,他仰头思索片刻,终是伸手敲了敲那扇已严重掉漆的大门。
“来了!”
一声强而有力的女声传来,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张映满皱纹的面容出现,她上下打量几眼杜思,见他长得俊朗,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杜知秋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
“这位公子,不知你是……”
“姑母,你不认得我了。”杜思笑笑,“我是杜思啊。”
“杜思?”杜知秋大惊,擦擦眼睛又望望他,接着,又没好奇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多年不见,甚为想念姑母,就来看看您了。”杜思笑眯眯道。
“……”杜知秋踌躇半天,终是打开门放杜思进去了。
望着杜知秋矮胖的背影,杜思思索几番,便想好对策,当他进屋后,杜知秋利落的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下一刻,便被杜思拿出的几点银光堵住了嘴。
“这点心意,不成气候,还请姑母收下。”
杜思的话早已成耳旁风,杜知秋眼里只有桌上那些银子。
“这是哪里的话…”杜知秋干笑几声,迅速收下桌上银两,那速度,真正堪比朝廷官员变脸,令杜思望尘莫及。
“你在外干的什么活?竟赚这么多银子!”杜知秋取来水,笑嘻嘻地对杜思说道。
“拖父亲的福、我真是收获不少啊。”杜思意味深长道。
“收获?你赚了不止这些吗?!”
杜知秋欣喜若狂,望向杜思的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杜思笑了笑,他十分了解这个女人,直截了当的送钱再简单不过了。
两人谈了一会,杜知秋的相公王二回来了,她将牛三拉到角落里耳语几番,不一会儿,两人再度看向杜思,俨然是一副恭喜财神到的模样,当晚,杜知秋大动旗鼓,宰了一只鸡庆祝杜思到来,两人的儿子王贵也回来了,他比杜思小了三岁,看上去却比他还结实。
三人冲杜思好一阵奉承,他留下过夜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临睡前,杜思似是无意提起杜永秋,杜知秋眼里闪过不耐,却还是告诉了杜思有关杜永秋的事,杜思再接再厉,又说出手札里常出现的几个名字,杜知秋一概不知,又说起杜思的工作来。
杜思第一次在忽悠人这件事情上感受到了挫败,尤其对象还是名妇女。
杜知秋打了几个哈欠,将他带到一间茅草屋里,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杜思皱皱眉,适应后变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是你爹之前住过的屋子,你在里面找找、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杜知秋撂下这一句话,便回房休息了,杜思将门关紧,开始翻腾起来,但屋里布置过于简单,他潦草看过几眼,无力地躺在床上,这时,杜思脚跟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他立即翻身下床,向床下望去,只见有一漆黑木盒被置于地上,杜思小心将它取出,上面已积满一层厚厚的灰,木盒也并未上锁,杜思很快便打开木盒,只见盒内也如茅草屋般简单,只有一件衣物垫在盒底。
那是一件衣裙,颜色极为朴素,杜思伸手抚上衣裙,只见触|手皆是一片柔软,看装束,又不像是一般女子穿过的样式,杜思眉头紧锁,将衣裙取出后,盒底却还有一块木牌,上面只刻着一个‘齐’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了。
鬼使神差,他将木牌留下,把衣裙放回了木盒。
第二日,杜思准备离开,杜知秋苦苦相劝,甚至搬出杜永秋生平记事,迫使他留在村里,杜思无奈,只得答应再住一日,当晚,一家三口百般讨好杜思,想要他为自己儿子王贵在外谋个好差事,杜思苦笑,坚定的拒绝了杜知秋的请求。
杜知秋面色一僵,终是按捺下心中不快,一顿饭不欢而散,杜思也未过多解释,转身回屋休息,半夜,当他出门小解时,杜知秋的屋子却还是亮着的,他不禁走进几步,杜知秋浑厚的声音便清晰传入他的耳里。
“我看呐、他无非是想咬着这块肥肉,自己留着慢慢吃。”王二故作深长道。
“老娘白白养了他好几年!杜思怎么这般小气?不顾我儿子的处境!”
“娘,你就别说了。”王贵拉长腔调轻蔑道,“我还看不起那小子呢,只不过是四两银子而已、我又不是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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