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铭阅大楼下的咖啡店坐着等了杯咖啡的时间,陈羁就下来了。
见着林知酒时,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下。
常昼像被扎了眼:“烦不烦,一天天的,收敛点你能死?”
陈羁当没听见,西装搭在臂弯,另一手去牵林知酒:“走吧,路迢迢都催好几回了。”
林知酒把给他点的拿铁递过去。
陈羁喝了半口,嫌弃说:“甜死了。”
说完却又喝了口。
林知酒道:“那你别喝,给我我扔了。”
“有你这样的?都给我还要?”
“谁让你嫌弃。”
常昼跟在背后,面无表情。
等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自己车后座时,终于忍不住:“你他妈让老子给你当司机?”
陈羁往后一靠:“累,不想开。”
说完又故意喊常昼:“哥,辛苦了。”
林知酒看眼群里消息:“快走吧,迢迢又开始催了。”
常昼:“……”
他们五个,孟觉最大,林知酒最小。
剩下三人都是同一年。
但路迢迢和陈羁的生日,一个在十一月,一个在十二月。
只有常昼在上半年。
是该喊声哥。
可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喊过自己了?
小时候玩闹,都恨不得当对方的爸爸。
常昼往后视镜看一眼,又骂了句陈羁不要脸,才启动车子开出去。
找了个地方简单吃了顿饭,三人到时,观众已经开始入场。
路迢迢手里拎着个Neverfull大手袋,里面装的确实各种花里胡哨的应援棒和灯牌之类。
她最先给林知酒挑出来个带灯的头箍。
顶着两个字,未予。
按开开关就亮。
林知酒还没嫌弃,陈羁就把这糟心的东西扔进路迢迢包。
“要戴你自己戴。”
路迢迢翻个白眼:“可把你小气的。”
林知酒笑,其实自己也抗拒戴着拿东西。
她挑出来两只黄色应援棒,“我拿这个。”
剩下的东西,都被路迢迢强行塞给了另外三人。
几个人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过安检时却都故意扔给了安检员。
气得路迢迢差点当场打人。
落了座,陈羁就往林知酒肩上一靠。
一副上班上到生无可恋的模样。
“今天很累?”林知酒问。
“嗯。”陈羁说:“我爸,下午说要陪我妈唔逛街,把他的工作全丢给了我。”
一个下午干了两个人的活,还都是些需要仔细过目签字,底下人才能继续去做的大事。
现场的粉丝人多,即便他们所在的VIP席人不那么挤,也够吵了。
林知酒拉过他的手,捏掌心胡乱按着,也不讲究章法。
“那就当放松了,我之前在迢迢那儿听过几首,这个男团的哥还挺好听。”
陈羁忽然想起来,高中时,林知酒和路迢迢追一韩国男团。
逢演唱会必去,扯着嗓子喊“哥哥我爱你”。
失心疯了似的。
他问:“这些男的都多大了?”
林知酒说:“不知道,你问迢迢,她肯定清楚,不过那个姜未予,好像才二十岁,00后呢。”
陈羁没再出声,反正估计也喊不出“哥哥我爱你”这种话,他就能稍微放下心。
这想法刚在脑子里过一遍。
舞台两侧的屏幕上开始放类似于MV的片段。
几张面孔逐一闪过。
场馆内顿时尖叫声一片。
陈羁皱眉,吵得脑仁疼。
林知酒:“哇,还真挺帅。”
陈羁:“……”
随后,就听身后观众区,有个撕心裂肺的嗓音喊:“宝贝!妈妈爱你!!!”
最后几个字,都破音了。
陈羁:“……”
旁边路迢迢正给孟觉和常昼指认视频中姜未予的脸。
陈羁看了眼林知酒,瞧见她的目光也牢牢缩在那块大屏上。
顿时有些低气压:“好看?”
林知酒点头:“长得都挺帅的欸。”
她略一停顿,一手撑在陈羁腿上,上半身越过他去问路迢迢:“他们都多大了?”
陈羁沉着一张脸。
路迢迢:“除了我家未予,别的我哪儿知道,不过应该都比我们小。”
得到答案,林知酒身体重新坐正。
她手掩唇,凑到陈羁耳边,像是怕被周围的粉丝听到,声音压得很低:“染了红头发那个,长得还没你年轻呢。”
陈羁面无表情:“这话我怎么听着也不像夸我。”
林知酒笑嘻嘻地,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一戳。
“没有啊,我在夸你呢。”
陈羁:“呵。”
林知酒笑得更开心,又凑到他耳边:“你比他们都好看。”
陈羁依旧没什么反应,不过林知酒看得出来,这么一句,他就被哄好了。
如林知酒所说,两小时左右的演唱会,质量已经算是国内组合中的上乘。
开场时几首歌,全场都挺嗨。
只是到中间几位成员个人solo时,某位爱豆钢琴独奏,把陈羁给听困了。
又把林知酒的肩当了回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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