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天真的以为,作为他的妻子,她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将别的女人迷晕,然后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们春宵?
这么多年,皇后的确帮皇上做了很多事,身为周家的女儿,她没有选择只能嫁给太子,做未来的皇后。
她为了巩固皇上的势力和周家的地位,她曾无条件的帮容晋做了很多事,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为容晋付出了太多,可他却从没未真正的看过她,了解过她,她虽是他的结发妻子,可她的丈夫眼里和心始终都在给别的女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和姑妈一样,都是在朝堂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她作为周家的女儿别无选择。
可现在她不这么以为,一个得到高位便没有底线的男人,她不愿再与他同流合污,她也不愿再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她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永安王,并和他联系好,她将永安王妃叫入皇宫迷惑皇上,同时永安王在另一边将白紫鸢送入宫。
他不是想要得到西北王的势力吗?何必舍近求远呢,她直接把西北王妃送到他的龙塌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此刻白紫鸢,她知道江瑾瑜今日入了宫,所以带着实现准备好的食盒去寻容承。
食盒里的酒菜中都下了能令人欢好的迷药,白紫鸢觉得这次她势在必得。
容承早就传了话,西北王妃过来不用阻拦,白紫鸢一路到容承书房畅通无阻,如此便更是确认容承对她还有情,心里也更有几分信心。
书房,容承只低头处理公文,路秉禀报西北王妃来了,他也并未抬头。
白紫鸢在西北的时候就念着容承,她在西北受尽了西北王的侮辱的时候,她几乎是靠着回到容承身边这一个年头挺过来的。
她日思夜想,日日都在异国他乡的梦里梦见容承,他的温柔体特,对她的好。
她真的无时无刻不想念外表冷漠却内心温柔的容承。
“王爷。”想到这,她布了酒和小菜,轻唤了容承一声。
让她进来,不过是配合她演戏而已,容承充耳不闻,依旧处理着公文,连看都未曾抬头看她一眼。
白紫鸢自然不肯相信容承会对她无情,她坚信他们曾经的那些感情都是真的。
他不理她,她便是走到容承身旁去摸他的手。
指尖还未触及到,容承便干脆利落的躲开,动作不带有一丝犹豫或留恋,甚至还有些避之不及。
白紫鸢心口一痛。
“王爷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美好了吗?”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嫌弃,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容承,这叫她如何接受?
“是因为我嫁过人,生过子,王爷觉得我不是完璧,所以迟迟不肯接受我吗?”
白紫鸢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要引容承否认,否认他并未因她嫁过别的男人而嫌弃她。
可这对于容承来说却根本不重要,他从未想过再捡起这段感情,又何谈在不在乎她,是否是完璧?
“本王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你又何必执着。”
一月前容承已经和她说话得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早已过去,如今他并不想回顾什么曾经,他只想和他的王妃过他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安静生活。
“王爷,你真的能够放下那些曾经的回忆吗?”
这一刻,白紫鸢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爱容承有多深。
只是她心里一直坚定得那份执念一直趋势着她,不惜破坏别人的感情也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拿出容承放在王府书房里的那块羊脂玉佩。
“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她笃定道,“若你放得下我,又为何还会留着它?”
容承目光落在拿块玉佩上,他的确没意识到这块玉佩还在,对他来说这玉佩已经再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如今既被她翻出,便冷声道:“这玉佩随你怎么处置,与我无关。”
“你怎么可以不要!”白紫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玉佩也是她坚持容承还喜欢她的证据,他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容承道:“西北王妃,过去之事已是过去,还请你不要活在回忆里,应该向前看。”
容承觉得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她在这交谈,是觉得在他年少时,她曾陪着他度过过一段晦暗的岁月。
他便是不想说太多难听的话而让她无地自容,可若是她还一直纠缠于他,那便是连最后的一丝感激之情也磨灭了。
容承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进白紫鸢的心里,就仿佛是她痴心妄想,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要回忆起曾经的那段感情。
“我不信,若你心里没我,为何迟迟不肯碰江瑾瑜,最后却是在行宫的汤池里圆了房?”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容承在被养在行宫之时,她经常会去行宫和容承在汤池里戏水打闹。
白紫鸢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更是确定了那晚容承一定是把江瑾瑜看成了她,所以才会和她圆房。
明是一个替身,到最后却顶替了正主的位置,白紫鸢越想越觉得这世道不公。
汤池里与那小儿的第一夜,容承和白紫鸢的理解全然不同。
那晚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生辰,他本就对江瑾瑜的印象有所改变,再加之他们在汤池里相遇,那小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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