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身子也是真的弱,吃不了痛,一双眼睛总是雾蒙蒙地看太子,但长公主来接她时,她也不会向长公主说什么。
太子不喜钟华甄实在是到了巅峰,整天嫌弃她身子不说,还换着法说她可惜了威平侯血脉,欺负人时霸道强势,理所应当样,连魏函青都有点看不过去,心觉倒不如让钟华甄回自己家待着,在这是受罪。
他爹那时只是摸摸他的头,倒没说什么,后来魏函青才隐隐明白,钟华甄和太子的那层关系,是联系青州和东宫的,不可能随随便便说撤就撤。
东宫伴读不一定每日都能进宫,纯看太子心情,他不怎么喜欢别人待在身边,总让他这些名义上的伴读成为摆设。
但钟华甄或许是什么时候真的把太子惹毛了,以至于除了病卧在床的日子,她每天都得按时到东宫。
太子的脾气是真不好,张相偶尔能管管,皇帝政事繁忙,经常从早上忙到深夜,没时间,只能让太傅管教,可太傅哪能时时刻刻看着?也亏得钟华甄能忍,次次对太子都是好言好语,说出的那些赞扬话语如同真的一样,什么殿下性子好,仰慕殿下,连魏函青听过后都觉厉害。
至此之前,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钟华甄和太子关系是怎么好起来的,谁也不清楚,只慢慢发现被太子厌恶至极的这个小孩,渐渐从离太子一丈远,到能近太子身旁看书,花了才不到两年时间。
魏函青比其他人要能容易进东宫,倒了解一二。
钟华甄不能离太子太近,但也不许离太子太远,大家都摸不透他的脾气,钟华甄好像也没想过反抗他,只是在太子习武练箭时,远远地坐在一旁,手里抱着暖炉,眼中不知真假的羡慕都快溢出来。
魏函青再次觉得她可怜,万万没想到太子就是吃一招,李煦就喜欢被钟华甄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崇拜,尤其是在他们两个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初次见面下。
丢了面子是大事,但找回面子也够让他得意一阵。
魏函青是立志成为贤臣的人,对此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觉得两个孩子终于和好了,毕竟钟家到底是不一样的,青州只认威平侯府的世子。
当太子和钟华甄越走越近时,他才渐渐发觉不对劲。
太子总绕着钟华甄,又是皱眉又是嫌弃,说她没有男儿气概,总用香料,钟华甄开始安安分分的,任他说这些玩闹话。
以后说得多了,她好像也无话可说,在上书房前礼礼貌貌伸出手臂让他嗅,温声说自己真的没用过。
李煦那性子容不了反驳,立即不悦,直接咬一口她的手臂,咬得她眼泪水都出来了,太子还站在她跟前,双手相交说撒谎被惩罚是应该的,他最讨厌人骗他。
那时钟华甄个子一般般,才到他胸口,她忍着眼泪什么都没说,太子硬邦邦说句娇气,看着不想理她,却把她按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胡乱帮她擦眼泪。
钟华甄觉得自己脸要被他擦破皮,不动声色按住他的手,说殿下果真是最好的,太子却反握住她的手,高傲至极地道一句谁允许她碰他的手。
话是那么说,可他也没松开她的手,凑到鼻尖嗅味道。
那一次正好魏函青撞见了。
作为一个昨晚上才不小心被其他朋友带坏的小孩,魏函青已经见识过男女之事,有了那种男人意识,脑子顿时就想歪了。
大蓟太子天生神力,是个习武的好手,不知轻重,但魏函青不瞎,看得出他在无意识放轻手上的力气,结合钟华甄以前那些行为,他脸色都变了。
钟华甄长得漂亮,像个女孩,可以说像她那样精致的小孩,京城里找不出几个。她如果有心引诱,绝对比别人要简单。
威平侯早亡,青州能震慑四周,可她远在京城,肯定是想利用太子,为钟家日后谋夺利益,心存不轨。
刚听完自己尚书爹讲朝中阴谋的魏函青脸色都变了,瞬间就觉得自己以前可能被骗了,钟华甄或许有点心思。
但那些在他心里只是猜测,魏函青还不至于因此对他们两个关系产生指指点点,他侧面提醒过钟华甄。
钟华甄倒没意识到别的,她从来没有多余想法,便只觉魏函青对她关注过多,为防意外暴露身份,她小心谨慎了些,这又让魏函青起了一些疑心。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不小心在课堂上的一些事起摩擦,太子这时会撑头在一旁,比往常要安静得多,就好像格外喜欢看到钟华甄和别人吵翻。
魏函青暂时还不是以后在官场摸爬滚打的官员,什么都会隐藏,都差点去告诉太子钟华甄有问题,但太子那时对钟华甄的宠爱已经远远胜过他们这些伴读。
太子身边会说好话的不是没有,他偏偏就喜欢听钟华甄说。
直到钟华甄十二岁那年,魏函青不小心在书房撞见李煦的手往钟华甄衣口里伸,眼睛都瞪大起来,吓得立即藏住自己不出去,看到太子的手好一会儿后才拿出来。
李煦手合握几下,嫌弃地对钟华甄说了一通,都没发现钟华甄耳朵都红了。
魏函青那时候才确定,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怀有别的心思。
很久以后,他大着胆子偷偷去跟李煦提过一句,李煦却觉得他奇怪,听都没怎么听,摆手让他离开,说自己要背好书,抽出空闲带钟华甄去京郊,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第215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