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子文。
“谁?”戚司警觉地想要坐起身,然而虚弱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愿。
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的手宽厚温暖,骨节分明,带给人奇异的安全感。被那只手抚摸,戚司竟然产生了安心的感觉。
“烧退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略微耳熟。
戚司脑子昏沉,无力继续思索这份耳熟的声音曾在何处听过。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从旁边的小桌上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喂到戚司嘴边,“喝吧。”
戚司沙哑着声音道:“你是谁?”
头已经昏得厉害,时间应当是晚上,远处的灯台上点了一只昏黄的蜡烛。
夜色静谧,男人的脸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谁能闯进他的房间?
李岚殇呢?小翠呢?其他看家护院的下人呢?
都去哪儿了?
他堂堂一个将军生病在床,竟然没有一人伺候,反而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和他同处一室?
戚司又生气又惊疑不定。
男人始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便更加警惕。
生病虚弱的时候,面对一个来路不明,看起来极不好惹的陌生男人,任何人都会心里打鼓。
男人继续将一勺汤药递到他嘴边,“喝药,喝完就好了。”
他的声音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然而戚司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喝一个陌生人给的汤药?他一巴掌将男人的汤勺打开,挣扎着坐起来,“来人!”
见他真醒来,男人连忙后退两步,宽大的袖子一甩,室内唯一一盏灯灭掉,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戚司浑身的毛都竖起来。
黑灯瞎火,言行诡异的男人留在他的屋里要做什么?
“来人!”他沙哑着嗓子喊道。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别叫。”声音近在咫尺,伴随着温热的吐息。
戚司的脑子已经差不多清醒,听到这个声音,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萧敏?”
他认出来了!
这个声音,就是那个狗逼玩意儿的声音!
呵呵,他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是我。”男人直言不讳地承认。
戚司想从床上跳起来打人,然而他的身体却并不听他的使唤,挣扎两下差点滚下床,幸好在最后关头被萧敏拦住。
“身体没好,别做大动作。”
“去死!”戚司气得抓狂。
萧敏道:“真想打我,等你身体好了再打,行不行?”
他又重新端着那碗药过来,借着窗外的月色道:“来,喝药,乖。”
……乖你妹!
那种宠溺的语气很像男人哄心爱女人的语气,这让戚司联想到自己被他当女人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可怕经历。
自尊心让戚司恼恨不已,抬手猛然推那只药碗。
然而萧敏比他的动作还快,立即抬高手臂躲过了他的攻击,随后问道:“你不喝药?”
“不喝!”戚司气道。
“真不乖。”萧敏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无奈和危险。
戚司直觉不妙,但又不想输了气势,冷笑着道:“不喝又怎样?”
“怎样?”萧敏叹了口气,“我还能拿你怎样?”
朦胧的月色里,萧敏抬手将碗里的药倒入口中。
戚司:“……?”
萧敏要做什么?
有句话叫饭可以乱吃,药不可以乱喝,乱喝药会死人的!……不,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让这狗逼玩意儿去死!
他恨恨地想,嘴上却道:“喂,别乱吃药啊,吃坏了我不负责。”
黑暗里轻笑一声,坐在身边的萧敏将药碗放在一边,随后在戚司来不及反应时扣住他的后脑勺,嘴唇压在了戚司的嘴唇上。
戚司:“!”
他瞪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唇被强势抵开,紧接着浓烈苦涩的味道流入口腔,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口咽了下去。
戚司用力挣扎,可他因为生病没什么力气,抓住他的手纹丝不动。男人的力量极大,如同不可撼动的山岳,压得戚司喘不过气来。挣扎间,两人嘴唇的空隙流出黑色的汁液,打湿了戚司白色的亵衣。
“浪费了。”男人终于放开他,遗憾地盯着他白色亵衣上的药液摇头,随后又拿起药碗。
他不会还想来一次吧?
戚司惊得脸色又青又白,“等等!”
“嗯?”一个浅浅的鼻音,在夜色里性感得不可思议。
戚司不想承认,这个男人装成女人很漂亮,就连恢复成男人模样,也该死地性感。
不过,他戚司绝不会是那种只看脸和身体的肤浅人类,休想勾引他。
“我自己喝。”戚司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镇定。
他堂堂大将军,就算陷入绝境,就算死,也不会让自己狼狈不堪。可以欺负他,可以折磨他,但他绝不会丢失自己的尊严。
……就算认怂,也得体面地认怂。
他抢过萧敏手中的碗,仰头咕噜咕噜地喝掉。
“现在行了吧?”戚司将空碗粗暴地递给萧敏。
萧敏安静地看着他喝完药,接过碗检查片刻,点点头,“嗯。”
他把碗放回桌边,又向戚司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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