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带上房门,十分有眼力见地将食盒拿走了。
贺千恒的身边一个小太监都没留,他冷飕飕地看向元莫意,还有几分委屈,“你在怪我?”
“没有,”元莫意终是开口说了一句,眼神空洞地盯着指尖。
贺千恒却是被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气着了,他跨上床铺,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撒娇,抓着元莫意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你打我,打我几下出出气嘛,你不要生气了。”
元莫意挣不开,又气又急地攥着手,紧紧握成拳,喝道,“陛下!你别这样!”
“你别这么叫我!”贺千恒的眼底蔓上一片冷意,不依不饶地质问他,“你从前都唤我醉墨的,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
元莫意有一瞬间的慌神,他抿了抿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你是九五之尊,如何能叫别人唤你的字,这不合规矩。”
“去他娘的规矩礼法,你也拿这个来压我,你就是不想给我当皇后!”贺千恒红着眼眶,气急了似的掉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你以为我要当皇帝的吗,我要是不往上爬,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我不是……真的要你死的,是父皇他非要我给个交代啊,他逼我,他是要逼死我啊!幸好,幸好你活过来了!”贺千恒抽噎着。
元莫意的心口被砸得生疼,他犹豫半响,还是将手放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你亲亲我~”贺千恒哭着往元莫意的怀里钻,嘴边挂着得逞的笑,他知道他的好哥哥最见不得自己掉眼泪了。
元莫意轻叹一声,顺从地在他的发顶亲了一口,“我没怪你。”
生在皇家的人总是有那么几分身不由己的时候,若不是贺千恒的话,他早就死了,这条命都不过是他抢回来地。就算是真拿回去了,他也不会有多大怨言。
贺千恒摇头,攀着元莫意的脖颈撕咬,“你还在想那个傻子,在想宋子琛对不对?你怪我又去找他了,我都留他一命了,你还要我怎样!你是我的!”
贺千恒尝到了铁锈味儿,那像是掺了致瘾源的剧毒,诱惑着他向前。
元莫意的颈窝被吸吮得发白,他颤了颤,任由贺千恒继续吸食,“他又没做错什么,你一直针对他作甚。他救了我,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忍心罢了。”
贺千恒迟疑地抬起头,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只是不忍心吗?没动心?”
元莫意的心揪了揪,说得越多贺千恒越发疯,他斟酌道,“没动心,可怜或者同情。”
他反问,“你不信我吗?”
这些话搁在以前,元莫意是断然不敢的,那不该是下属对主子说的。但是他俩的关系已经不那么单纯了,贺千恒让他骄纵点儿,再任性点儿。
贺千恒笑吟吟地推倒他,说信,天真地说道,“但是你偷偷去找他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的话他也别想活了。我拿条链子把你锁起来好不好,我下了朝就来看你。谁都解不开你的锁链,只有我能。”
两人的动静闹得有点儿大,李多站在门外大气儿都不敢出,只听闻里面那位元公子说好。
但是陛下又疯起来说不要,他想陛下这是多年隐忍,压抑成疾了。
那边,宋景文看完了卧床的泰宁,送了几服药和一些参片。年纪大了,别真的把人气得昏死过去,他好一番开解,才叫这老头儿想通了些许。
宋景文摘下手套,将新鲜出炉的章鱼小丸子盛盘端了上来,点了点谢风的胳膊,“想什么那么出神,老师没有大碍,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咱爷奶在村里待着就挺快活儿,赶明咱们老了也让儿子们接手生意,我们找个地方养老去。”
正扒拉着章鱼小丸子的奶糖神色一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看了两眼傻不溜秋的弟弟,十分贴心,“爹,布丁特别聪明,我也觉得他可以!”
被偏宠的布丁晃了晃脑袋,嗷呜一声扑在了果冻的身上,将他往前面推,振振有词,“布丁,布丁!在这儿呀!”
宋景文胡乱地应着,一人一颗小丸子堵住了嘴。
谢风被他这么一打岔,才理清的思绪全乱了,他嘟着嘴巴,坚决抵制到嘴的小丸子。
宋景文乐了,对着他的嘴巴咬了一口,腾出来的一只手摸上了痒痒肉,“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吃一个呗,我的小祖宗。”
谢风笑得直抽抽,刚张口就被丸子勾去了注意力,乐颠颠地眨眼睛,“这就是番茄酱吗?好吃,酸酸甜甜的!肯定好卖,比那款沙拉酱还好卖!”
“我尝尝看,”宋景文老不正经地在谢风水灵灵的唇上舔了一下,夸着自己的手艺,“是不错,甜的,一点儿都不酸。”
谢风早就红了脸,闪躲着儿子们探究的眼神,“他们都看到了。”
宋景文不以为然地摊手,拉着谢风在三个儿子的面前坐了下来,脸不红地解释道,“亲吻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但是你亲你的媳妇,这叫恩爱。所以,我跟你们姆爹很相爱。”
宋景文点了点嘴巴,嗷嗷待哺似的昂着头。
绯红在谢风的耳尖舞动,他一本正经地配合宋景文,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但是,如果亲的人不喜欢自己,那这就是耍流氓。布丁果冻,你们俩尤其要注意,别沾花惹草的。”宋景文心满意足地继续自己的教育,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奶糖,最爱处处留情的莫过于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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