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摇摇头，问她要不要去看虎鲸。
    现在海水全都集中在下层，虎鲸们仍然按照预设的磁场进行活动，在它们看起来，世界还跟以前一样。
    他记得楚楚是很喜欢这些动物的。
    “去看它们？怎么看？我这身体可以直接潜水吧？”她马上转移了注意力。
    孔明：“可以，我坐小潜水器跟你下去。”
    科考舰的舰长过了十几天才发现好像不对。
    超级ai和孔明为什么一直停在这里跟他们纠缠？可机械地球明明就在眼前，各种探测装置也没有报警失常。
    最后还是科考舰派了一队探测ai机械人过去才发现那里空无一物，机械地球早就不知道跑出去多少光年了。
    探测ai机械人回来，二副过来采集资料，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机械人叹气：“我们用的还是第一代的，什么时候我们也能用上孔神的ai就好了。”
    旁边的技术员说，“现在安全部门认为孔神的ai自主性太高了，服从性太低，不太适合做为工作ai。”
    二副：“我知道啊，孔神的ai会跟人吵架，还会打人，还会看不起主人，还会指挥主人。”
    技术员：“还不喜欢干活。”
    二副：“不干活确实……”
    技术员叹气：“也有一边干活一边骂主人笨的……”
    两人对视一眼，二副叹气：“我还是很想要新ai。”
    技术员：“我也想，工作的时候不能跟同事说话，但可以跟ai说话啊，以前的ai都不会聊天，这个ai会聊天啊。”
    二副：“听说它们还会看电视！”
    技术员：“狗血剧！漫画！还会打游戏，打游戏还打得很菜！”
    多好啊！
    两人一起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174章 星际旅行日常1
    宇宙旅行的大部分时间是很无聊的。
    宇宙空间是无声的, 黑暗的，能看到的星星其实都非常、非常远, 而且说不定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们在这里看到星星的光芒其实是很多年前的。
    这就需要用到一个很复杂的公式才能解释得清。
    反正楚楚是没有听懂。
    哪怕她的大脑把公式和求解和解释和论文都给她搬出来了，她还是不懂。
    “说人话。”她对孔明说。
    安迪：“你才是ai。”
    孔明对安迪摇摇头，思考了一下, 用了一种解释：“你看电视时, 有很多电视节目都是早就拍好的, 现在才播给你看。”
    “对啊, 可我现在就看到星星爆炸或燃烧时的光了啊，这难道不是现在此时的事吗？”
    “因为光是有速度的，而你跟星星是有距离的, 当距离足够长时，光的速度就变慢了。”孔明说。
    “这个你刚才说过了，相对来说, 光变慢了。”她刚才已经听过一百遍了。
    孔明：“所以当这些光传递出来的时候, 星星可能已经爆炸过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光，其实是光的录影。”
    “哦。”楚楚点头, 托腮：“再讲一遍, 我没听懂。”
    除了讨论星星录相带的问题, 最刺激的时候就是遇上小陨石带的时候！
    因为如果附近没有太阳那么种恒星，小陨星们是不会发光的，它们没办法反射恒星的光芒的时候，就是一群在漆黑的宇宙中向你飞来的石头子, 几千颗都是少的，几亿颗比较常见。
    零星几百颗那种都是太空垃圾。
    就是从银河系扔出来的，人类制造的垃圾。
    楚楚：“……”
    有一点点小丢人！
    扔到外面去就看不到了吗！
    不过对于这些垃圾，孔明和塞伯坦人全都接受良好。威廉和安迪等ai也不理解为什么她会生气。
    孔明：“他们没有办法销毁，只能扔出来。”
    楚楚不高兴：“可以烧掉啊！烧掉不就行了！”
    孔明：“太花钱了。”
    楚楚：“……”
    孔明：“全烧掉的话需要花的钱是天文数字，扔到银河系外比较省事。哪怕以后人类的脚步扩张到银河系以外了，那时再来解决垃圾问题也可以。”
    楚楚：“人类真恶心！”
    孔明：“有人的时候别这么说。”他知道她只是中二之魂发作，别人不知道，听到超级ai这么说太吓人类了。
    遇到小陨石群飞过来时，两个塞伯坦人就发挥作用了！
    在这之前，楚楚一直没发现塞伯坦人能干什么。据说他们是能当护卫的，可是自从他们当护卫以来，好像也没保护什么？
    但遇上小陨石群时，她知道了！
    当威廉报告：“我们遇上了小陨石群，编号pg1001.”
    ai计数：“计数——”
    机械地球扫过去一道光，把前方的小陨石群给横扫了一遍，又竖着扫了一遍，从左到右扫一遍，从右到左扫一遍。
    ai计数：“22457……22567……22589……22589.确定是22589颗。”
    通过光反射，确定了小陨石群的陨石数，还是通过光反射，大概判断出了这些小陨石最小多小，最大多大，直径超过100米的有多少个，直径超过150米的有多少个，直径超过200米的有多少个。
    如此分过类后，ai把机械地球如果正面与这些小陨石撞上，会受到什么冲击说了下。
    基本结论是：除了孔明这个人类可能会受伤、会死以外，其他的ai和生化动物都不会有太大伤亡——死了也可以再造。
    楚楚看完报告就对孔明说：“你可真是个脆皮。”
    人类真不好养。
    她身为船长，下达命令！
    “躲开！”她说。
    威廉反驳：“船长，机械星球无法转身。”
    机械星球这么大个，一开始就对转身放弃了，它一直是直线行进。
    楚楚很茫然，也不敢相信：“没有方向盘吗？打个转向……”
    威廉：“机械星球只能走直线。”
    楚楚：“……开玩笑？”在威廉摇头后，她发怒了：“32世纪了！怎么还这么落后！设计个星球让它能飞结果不能转弯？！这是什么傻x设计！！”
    现在就算把机械星球的原设计师给拉出来鞭尸也来不及了。
    机械星球没办法转身。
    “把前面的小陨石都给我炸了！你别说这个也不行！”她对威廉发火。
    威廉点头：“这个可以。但我不建议这么做。”
    为什么呢？
    因为机械星球——这又要提起机械星球本来的职能了。
    人家，是个用来养人的星球。
    不但不能高速飞，不能转弯，也不是战舰。
    所以，它从来没有设计过带上很多武器。
    打个比方，手枪有后座力，力的作用是互相的。所以不管是什么武器，它都不是只能向前发力，会有多余的力往别处跑一跑，散一散。
    楚楚点头：“说人话。”
    威廉：“机械星球上只装备了一种次声波武器，提高频率就可以击溃前面的小陨石群。但人类的耳朵和皮肤和内脏是无法承受这种冲击的。”
    楚楚勉强听懂了：“用这个武器虽然可以打掉前面的陨石群，但孔明也会受伤？”
    威廉：“会死。”
    会死得很透。像一个装水的气球一样爆掉。
    “很有画面感。”楚楚摸着身边这个脆皮人类的脑袋瓜子，“那当时为什么要装这种不能用的武器呢？”
    孔明：“因为当时想的是机械地球上全是ai，不怕这种武器。”
    “你自己呢？你也在这上头啊。”她看着这个据说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类发问。
    “我没想到。”他只是忘了考虑自己。
    这下，她也说不出难听话了。
    在这种危难时刻！两个喝了一路人造石油的塞伯坦人挺身而出！挡在了机械地球前面！将所有撞过来的小陨石全都给挡住了！
    碰到他们的小陨石真的像小石子一样，全都不值一提！
    楚楚一拍大腿：“这几吨石油喂得真值啊！”
    安迪重读：“几吨？”
    每天固定四千吨好吗！！！
    楚楚不认输：“那也很值啊！你敢说不值吗！”她指着视窗中两个巨大到看不清边界的黑色大石块的可靠又坚毅的背影！
    “你就说值不值！”她逼问安迪，“说不值你自己上啊，不上别bb!”
    “……”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