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滑过胸膛,在打圈圈,撩得胸间一阵麻痒,一股热气突然在血脉中暴动起来,迅速向全身泛滥,下面像受到什么刺激,跃跃欲试。
被折腾三天不得发泄,萎靡不振的家伙,好像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立刻斗志昂扬起来。
“陛下……”
师荼猛地惊醒,这个词似乎把他自己吓得不轻,这才意识到真有一双人在自己身上。
难道真的是……
心头竟然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惊喜,他也抓住了那两只手,只是入手他就明白了,身后的人并非小皇帝……
桃红吓得一抖,刚才摄政王叫的谁?
“你是谁?”师荼转身,看清了面前的人,一个陌生的宫女。
桃红吓得抖如筛糠,紧张之下,舌头都不听使唤,“我、我,奴、奴……”
“你听见了?”
摄政王被撩拨得动情的时候竟然喊了“陛下”,这足够让她死上几百回了。
桃红赶紧磕头,“摄政王饶命!”
“这次倒说得利索。”
师荼披衣出浴,“本王不喜杀人,你摸了不该摸的,便要剁去双手;听了不该听的,便要弄聋双耳;为了你能活得长久,自然不能让你说不该说的……”
“摄政王,你不能这样做!我是太后娘娘的人,你不能动我……”
“张太后么……呵呵,识人不清,那就再剜你一只眼睛吧……来人!”
当天晚上,一阵鬼哭狼嚎几乎响彻了整个太极宫。
昭阳殿离立政殿本就不远,元霄被吓得从榻上爬起来,晕头转向地问:“怎、怎么了?”
常桂已经打听完消息急匆匆进来禀报:“昭阳殿今日招进去的一名宫女,在摄政王洗浴时闯进去,犯了大忌,被剁了双手,挑了脚筋,割了舌头,剜了眼,还用铁签刺聋了两只耳朵……现在被关在铁笼子里,说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还把昭阳殿的其他宫女也全都赶了出来……”
冷汗沿着元霄的背脊如雨直下,元霄仿佛回到了被师荼剥皮抽筋剔骨恐怖掌控的那些日子。
她差点忘记了,师荼暴戾起来,不是人!
“常桂,今晚你不许离开立政殿,叫秦放到内殿守着……”
小皇帝竟然吓得发抖,常桂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陛下莫怕,没人闯得进来。”
回头,不仅叫了秦放,还让千牛卫将立政殿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元霄哪里敢坐这里等死?
翌日一早,元霄被嘈杂声吵醒,穿了衣服循着声音找过去,就见玄风军押着一辆马车,往甘露门而去,只是那马车上只放着一只铁笼子,血迹掩盖了锈迹,里面的人早已面目全非,既不能喊,也无力动弹,跟尸体一样蜷缩在笼子里。
这哪里还是她昨日才见过的那个桃红?
有一种活着,叫生不如死,看原著时,元霄就知道,师荼最擅长此道。
落在他手里,不如求速死。
马车是往掖庭宫去的,一路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这幅景象,又有多少人被师荼的暴戾震慑住了。
桃红用鲜血告诉太极宫那些想以色侍人不守本分的人——这就是胡乱招惹摄政王的下场!
元霄吓得抖吧抖吧的,三魂抖得不见了七魄,再也顾不得皇帝身份,冲进了千秋殿,一把抱住了谢瑶的大腿:“阿姐,救我!”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幅模样?”
谢瑶扶她,她还不起来,抬起邹巴巴的小脸蛋,“阿姐,师荼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剔我的骨……”
“陛下,他不敢的。”谢瑶叹气,小皇帝这是被吓着了。
“他敢的,他就是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剔了我的骨……”
谢瑜闻声赶来,就见小皇帝死死抱着他阿姐的腿,完全不顾及一国之君的形象。
头皮一瞬间炸得噼啪作响,疾步上前,谢瑜掰开了元霄的一只手。
元霄眨巴了一下泪眼,没明白谢瑜这个时候来捣什么乱,刚被掰开的手重新抱上谢瑶大腿,而且更紧,还当着谢瑜的面继续嚎:“阿姐,只有你能救我!我不要落得桃红那样的下场……”
“陛下说什么胡话?怎么能将自己与那样的贱婢相比?”
谢瑶听得气了,屏退左右,让玉蔻将今日千秋殿的事封口,握住小皇帝的手,拉进正殿,好一番安抚。
谢瑜就坐在旁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得一个人喝凉茶,看得心焦。
用了至少半个时辰,小皇帝才终于不哭了,谢瑶亲自替她擦洗干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陛下怎么就被吓成这样,桃红只是一个奴婢而已,你怎么拿自己跟她比?”
元霄是真被吓坏了,此刻平静下来,抽抽搭搭的,还觉得挺丢脸的,但还是说:“摄政王想剥朕的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朕是真觉得他干得出来这种事。”
这本来就是原著事实,她怕很正常。
谢瑶这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若是以前他大概的确这样想过,但现在,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为、为什么?”元霄眨巴眼,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师荼这个人,对敌人手段残忍,但却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他重情重义跟朕好像没关系……”
元霄突然有点绝望,这不,前几天才给人下了药么?大魔王还指不定想怎么弄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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