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珧:“……算数。”他拿出一沓子资料,“有四个受害人的情况很类似。”
“嗯?”
“他们和欢瑞孤儿院的前任院长都有过联系。”
闻观思索很久,“啊”了一声,“周院长啊。”
袭珧盯着他,“当年就是她把你收养到孤儿院里的对吗。”
闻观说,“算是吧。”
袭珧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子上,“魏队刚调查过,周院长本名周寒,是欢瑞孤儿院前任院长,儿子叫郭兴,儿媳妇叫林阳。两年前郭兴车祸死亡,周寒双腿残疾,患上精神病,和林阳住在老街。”他顿了顿,“现在,她也在服用违禁药物……”
袭珧猛地抬起头,“她就是下一个!”
闻观张了张嘴,“……也许?”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袭珧不等他回答,猛地站起身,冲去了魏潜的办公室。
闻观静静地坐在原位,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喝着水,脸上毫无波动,一只手在屏幕上“啪啪”打着字。
在干嘛呢。
无病,在干嘛呢。
祈无病。
发完就盯着屏幕等回复。
#
周寒手里的药并不是走的胡焕那条渠道,魏潜查了很久,都没找到卖主。
半年后,却查到了霍凡的名字。
霍凡是突然死在家里的,尸体破碎,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在周寒的人际关系里,他并不是受害者,而是中间人。
周寒手里的大部分违禁药都经由过霍凡的贸易公司,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魏队!我们必须立刻去周寒家!”袭珧大力推开门,碰撞声震响了窗户边的一个花盆。
魏潜没有回应,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密麻的文字,眉头紧皱。
从周寒身上,果然挖出了不少东西。
“先别急。”他说,“你来看看这个。”
袭珧大步走过去,“藏香虫发作期到现在都没查清楚,万一……”他突然没了音,屏幕上的光有些刺眼,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
#
熟悉的一条老街,就在医院楼下。
祈无病看着小卖部招牌,挑了挑眉,“来这儿干啥,买糖?”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粉色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我有,之前闻观去给我批发了一箱。”
佘禧堂看了他一眼,“吃太多会坏牙。”
祈无病不耐烦的“啧”一声,“闻观让我每个月都去检查牙齿,我都服了。”
明着抱怨,暗里秀的很是坦荡。
他的手机还在不停“叮咚叮咚”响。
应付说话的空隙,他不忘满眼认真的回复消息。
在外面。正在吃糖,你呢。
他眯眼想了想,觉得床都上了,理应主动些,就又发了一句。
我现在挺想你的。
佘禧堂和霍乱看着他捧着手机,满脸诡异微笑的打着字,心情都不怎么美妙。
明明是场重头戏,他特么跟玩儿似的。
无语。
小卖部里很安静,还是营业状态,林阳和周老太却都不在。
屋子里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霉味儿,货架上的物品看着也像堆放了很久,东西很少,几乎全是空位。收银台上要更凌乱一些,几包零食被拆开叩在上面,薯片散成了一片。
“这是,被打劫了?”霍乱一脸激动,蹦跳着往里边儿蹿。
祈无病头疼的拉住他,“怎么,你想再去添把火?”
霍乱哼唧着转身,带着商量的语气,“小叔叔,她们一定遇到了危险,我得去看看。”
祈无病拍拍他的脑袋,“那你去吧。”说着仿佛难舍难分的话,人却没跟着一起,反而开始往后挪。
“你不进去?”佘禧堂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快扛不住了,“都到门口了,你让你侄子进去你都不进?”
祈无病浑身写满了拒绝,“我是想找你聊聊霍暝的,但你偏带我来一个好像案发现场的地方,看着就很可怕,我不进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佘禧堂的眉毛狠狠抽动,“你就不怕你侄子有危险?”
祈无病客气的笑笑,“多锻炼锻炼以后才能顶天立地。我已经是大人了,就不必了。”
霍乱在一旁撅起了嘴,对这个不负责任的假叔叔十分不满意。
佘禧堂不再跟他说废话,拉着他就走。
力气很大,竟然完全挣脱不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空有身材完全没有肌肉力量的祈无病表情空洞,被打击的无心反抗,就这么被拉进了黑咕隆咚的小卖部后院儿。
刚穿过杂乱的窄廊,过于安静的空气就被打破了。
属于老人的嘶哑嗓音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嘶吼喊叫,断断续续,满是痛苦凄厉。
是从一扇小门里传出来的。
霍乱跑的最快,冲上去就把门踹开了。
扑面就是一股浓郁的粪便味道。
屋子很空,角落有个直戳到房顶的铁柱子,上边粗大的麻绳缠绕好几圈,剩余的延伸到角落的昏暗里。
那儿只有一张椅子,还是个轮椅。
周老太蜷缩在上面,四肢扭曲的环绕着她的身体,把肚子的位置包裹在最里面,尖锐的声音从她埋着的头里传出来,好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野兽,在拼命保护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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