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五岁怎么了,他三十岁怎么了?古时候这年龄能当他父亲又怎么了,现在又不是古代,相差个十几岁的qíng侣满大街都是!
男孩儿怎么了,他就喜欢男孩儿不行吗?少年怎么就怎么就不能当他的媳妇儿了?
这些话在嗓子眼翻来搅去,贺朝风如同醍醐灌顶,霎那间恍然大悟。这些天与少年日日相伴时的甜蜜,方才听到母亲所言的苦涩与酸痛,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贺朝风的眼里骤然亮起一束光,他低头夹了一筷子的菜,匆匆塞进嘴里,堵住了快要溢出口的轻笑。
一瞬间由苦到甜,全是因为那个少年。
对了,今天上午叶老哥又过来了,说是在宁夏发现了一点儿消息,他听说兰州军区的那个在你手下当过兵
唉。贺老爷子放下碗筷,最后的两口饭显然是没了胃口,怎么没留叶老哥吃饭?
叶老哥那xing子,留也留不下来。焦无双也放下了筷子,脸上带了点儿愁意。
叶老哥过得苦啊,为了这个大孙子在几个老战友面前舍了多少次老脸?才过六十,头发已经花白了。贺老爷子抹了抹脸,声音都带着颤。
两个老人感叹着,几个小辈不敢出声,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了碗筷的撞击声。
贺朝风咀嚼的速度降了下来,也为叶家感到可惜。
叶家是真正的世家,家族的历史足有几百年。上个世纪国家内忧外患之时,叶老爷子的父亲弃笔从戎,兵法运用的是出神入化,成功的指导了多场战役,战功比贺老爷子的父亲还要显赫!
但叶家的功绩还未攥热乎,一场剧烈革命浩浩dàngdàng,叶家因为世家的身份被判定为地主成分,叶老爷子的父亲也在那场耗时十年的革命中阖上了双眼。
最终沉冤得以昭雪,叶老爷子父亲的骨灰被重新迎回,重新办了一次盛大的追悼会,流水的夸赞送到了叶家,叶老爷子也被按上了一个烈士之子的名头。
但这个名头对被革命打击的一无所有的家族来说毫无用处,为了振兴家族,叶老爷子借着领导人对叶家正是愧疚的时候参了军,流了不知多少血汗才重新建立了显赫的军功。
叶老爷子参军之时,贺老爷子正是与他一起奋斗的战友,两人数不清救了对方几次,也数不清被对方救了几次,过命的jiāoqíng却已经渗入了他们的血脉,他们骨连着骨,筋连着筋,如同手足。
叶家在叶老爷子的努力下重新进入军界顶层,风光丝毫不逊贺家。
叶老夫人在生长子时伤了身子,所以叶老爷子和叶老夫人只有一个儿子,名为叶家齐。所幸两人十分知足,将独子教育的出类拔萃。当时年少的叶家齐和贺朝风的哥哥并称为大院二少,谁见了都要竖上一根大拇指。
叶家齐和贺大哥两人走了父亲的老路,与父亲一样,他们在战场上也成了一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两位长辈的手足qíng再加上两位小辈的手足qíng,那几年的叶家和贺家几乎亲如一家。
接着叶家齐和贺大哥两人几乎在同时娶妻生子,在孩子未出生前,两家还饶有兴致的结了一对娃娃亲。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两个娃娃都是男孩,这份婚约也自然而然的取消了。
两家的生活幸福到几乎完美。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次叶老爷子兴之所起抱着五岁的孙子去动物园看猴子,爷孙俩为了尽兴,还甩开了跟在身后的警卫员,偷偷摸摸地像普通人似的排着队买票进场。
叶老爷子还买了一把花生,孙子伸着小手从他手里拿一个扔给猴子,看着猴子灵活的剥壳,他高兴的直蹦哒,等猴子吃完了又赶紧从爷爷手里再拿一个扔出去,乐此不疲。
爷孙俩玩的正高兴,叶老爷子不知哪一眼瞅见了旁边一个小偷在拿着刀片搁旁边一个女生肩上的背包,叶老爷子一生光明磊落,那能任由小偷继续?他大喊一声,嘱托孙子在原地等着,便奔着离爷孙俩不到五米的小偷跑了过去。
本以为就这点儿距离,他十秒钟跑过去就能抓住小偷了。但叶老爷子忘了,小偷除了一双手灵巧多变,两只腿因为经常逃跑也练出了速度,他自己也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那能比得上年轻力壮的小偷?
从猴子追到狮子,小偷终于被某个助人为乐的路人绊了一跤,叶老爷子见小偷已经落网,连忙跑回了假山,但孙子却不在原地了。
叶老爷子站着爷孙俩原来站着的地方左看右看,始终找不见穿着一身小军装的小孙子。
就是这几分钟的工夫,活泼可爱健康聪慧的孙子再也找不见了。叶老爷子恨不得这几分钟能够时光倒流,但时光却丝毫不给叶老爷子后悔的机会,始终残酷的一往无前。
失去了孙子,叶老爷子和叶老夫人接连生了两场重病,叶家齐夫妇虽未直白的埋怨叶老爷子,但两人脸上再未现过欢颜。
叶家渐渐如同一盘散沙,唯有寻找到孙子的线索时才会重聚一堂。
但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叶家家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了那样,和贺家的关系更是不比从前,叶老爷子每天为孙子的事qíng奔波,只有鞭长莫及之时才会登上老友的家门。
说不清是因为惭愧还是láng狈,叶老爷子舍着老脸上门,说完请求后便落荒而逃,昔日亲如兄弟的好友,如今连留饭都不敢应承。
别说叶叔一头白发,就是家齐,我上次看见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四十岁的人白头发比黑头发还多,走路都佝偻着腰,真是,真是贺大哥眼眶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我这就给兰州那边打电话。贺老爷子推开椅子走向书房,半路还不忘嘱托两兄弟,你们两个也帮着找找线索,我就不信了,十三亿人找过去,还能找不着小天乐!
说这话时贺老爷子却抹了抹眼,十三亿人,哪能找的过来呢?
第42章 孤儿
除了有效果奇特的药物服用,许锦逸日日不忘用内力治疗腿伤,因此短短半月时间,许锦逸的碎骨已有愈合之相,许锦逸为了早日站立,更是每天都坚持在健身室复健数个小时。
这日,还不到下班时间,贺朝风依旧匆匆回了家。
自从将少年接到了家里,贺朝风的心里仿佛进了一只猫,猫尾上摆下摇,柔软的毛发像小刷子似的挠着他的心,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猫儿似的少年。
明白自己心意之后,这种毛毛痒痒的感觉更是qiáng烈,贺朝风每每回想自己的窘状,只觉得自己就是那贪图芙蓉帐暖,从此不再早朝的昏君。
但如果芙蓉帐中的是少年,他十分乐意做这样的昏君。
平时这个时候少年总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想必今天也不例外,贺朝风勾着唇打开门,下意识的做出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
但沙发上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贺朝风愣了愣,随手将公文包撇到茶几上,迈着大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也是空dàngdàng的。
贺朝风皱了皱眉,快走了几步打开了健身室的屋门。
正在扶着栏杆锻炼走路的许锦逸回眸,见到来人是贺朝风后弯唇浅笑。
贺朝风松了口气,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向前几步,打算将少年背出健身室,但是,少年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瞪大了双眼。
许锦逸竟是放开了栏杆,一步一步朝着贺朝风走了过来。
左腿被自行车砸过之后,原本的伤势更为严重,这还是他在手术后第一次独立站立,甚至独立走路。
还走的这样安稳,丝毫没有蹒跚或踉跄的感觉。
而且少年走路的姿态竟然也这么好看,如同一位满身光华的浊世翩翩佳公子。
贺朝风看呆了眼,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少年走到他身边。
卓然而立。
怎么样?许锦逸扬着小下巴,小表qíng略微有些得意。
自从许锦逸穿入这个世界,他先是窝囊地在刘家待了几天,接着láng狈的逃窜,本来稍有起色的左腿也重新负伤,这让许锦逸十分挫败。
连续一个多月要么卧chuáng要么轮椅要么被贺朝风背着抱着,许锦逸纵然心xing过人,内心也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两分烦躁无力的感觉。
这些天他的左腿已经大大好转,早在昨天就能正常走几步路了,今天贺朝风一进门,偷偷练了许久的许锦逸就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许锦逸被贺朝风好吃好喝的养了这么多天,身上长了些ròu,面颊也不似之前黑瘦,不仅稍稍添了些婴儿肥,皮肤更是白了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少年扬着白净的小下巴,ròu米分色的薄唇勾着顽皮的弧度,初现形状的狐狸眼眼尾上挑,得意的小模样恁的可人。
贺朝风的心脏软的一塌糊涂,他伸着大掌抚了抚少年蓬软的发丝,又觉不够,得寸进尺的轻轻捏了捏少年玉白的小耳朵,这是好了?
当然。许锦逸神色越发得意洋洋。
贺朝风咧着唇,两人脸对着脸,笑的如同傻子一般。
突然,许锦逸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朝着一边歪去。
贺朝风大惊,忙伸手去扶,直到纤细的少年砸进他怀里。
直到此时,贺朝风才终于感受到少年的腰究竟有多细,细的仿佛他伸开大掌就能握过来,然而少年的纤细的腰肢却又不缺柔韧,中间脊骨处微微陷着弧度,触感好到极致。
少年莹润的小脸蛋贴在他的颈窝处,光滑柔嫩的如同剥了壳的jī蛋,那一双长长的睫毛上下眨动,刷在他的动脉处,如同两片小羽毛,将他的心也刷的痒痒的。
贺朝风突然就不想放手了,如果少年就这样一直安安分分待在他怀里,他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东西来换。
贺朝风?
直到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贺朝风才猛然回神,连忙扶着少年的腰关切问道:怎么了,腿疼不疼?
没事,就是站的时间长了,腿有点儿酸。许锦逸倚在贺朝风的胸膛上,忽然觉得好笑,唇间泄出清朗的笑声。
少年吐出的热气全打在贺朝风的脖子上,烫的他浑身一颤,贺朝风为掩饰身体变化连忙弯下背,背着少年走向了大厅。
吃完晚饭,两人一同进了书房,贺朝风处理公司文件,许锦逸坐在他对面翻着两本医学典籍。
别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认真的少年也漂亮的让贺朝风移不开眼。贺朝风一抬头,就能看见少年专注的小模样,xing状姣好的ròu米分薄唇紧紧抿着,白净的小下巴随着目光的移动而缓缓移着角度。
那莹白通透如同顶级羊脂白玉的小脸蛋,让贺朝风恨不得凑上去轻轻咬伤一口,瞧瞧是不是又滑又香,又甜又软。
贺朝风的目光又缓缓移到少年的右手,一支纯黑色钢笔被握在少年指尖,衬得少年纤细修长的手指越发白嫩,贺朝风看着看着就呆了眼,恨不得捧着少年的这一双如玉的手虔诚亲吻。
灼热的目光明晃晃的she了过来,许锦逸写完这行笔记,抬头望过去,男人那双鹰目已经带上了几丝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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