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们做了不少事,救了很多人,也聚拢起了一些人。
队伍,在渐渐壮大。
而其中有两件事,给叶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一件,是他们路遇的一对母子,这两人在看到童桦后神色大变,紧接着,母亲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哭着跪下来求饶。
通过她的言语,叶萱明白了一件事初次见面时,童桦腹部的伤口就是他们造成的。可以说,这是生死之仇。如果不是遇上苏绿,他已经死了。
她紧张地等待着童桦的决定,最终,他没有让她失望,不仅没有报复,还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团队。
这让叶萱很开心,因为如果是她,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她觉得自己被认可了。
但紧接着又遇到的第二件事,却又颠覆了她的想法。
同样是一对母子,同样似乎对他造成过伤害,面对两人请求加入的话语,童桦却选择了拒绝
抱歉,我的团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叶萱很不解。
明明是同样的事qíng,为什么他会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为什么?她问苏绿。
苏绿却很不负责任地回答她:谁知道呢?
怎么?
这回答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不得不说,叶妹子这句话成功地让苏绿好奇了:我的风格?这家伙什么时候替她总结了这个啊?
就是叶萱顿了下,似乎在纠结究竟该怎么说,而后有些模糊地下了定义,如果你觉得童桦做的不正确,一定会直接指出来的。
我知道的,你虽然嘴巴坏了点,其实也是个不会见死不救的好人。
请不要一边打脸一边给我发好人卡,谢谢。
对不起。虽然觉得自己是实话实说,但一直被苏绿qiáng势压制的叶妹子还是迅速地道歉了。
苏绿有种一拳头打在枕头上的无力感,圣母妹的脾气就是这么好,欺压起来毫无快感。她转头环视众人,无奈地说:你注意看其他人的表qíng。
表qíng?
嗯,除我和童桦之外的其他人,你觉得有谁对这件事质疑或者不满吗?
叶萱仔细地观察着,而后不确定地回答说:没有。
是啊,没有。
为什么?
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相信他的判断。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苏绿本人似乎也受到了一点影响。
有些人,天生就让人提不起戒心,童桦无疑就是这样一种人。虽然会有人腹诽他烂好人,会有人嘲笑他冒傻气,但是,不知不觉间,都一点点地将信任jiāo托给了他,这样的事qíng,在末世来说,尤为难得。
为什么大家会相信他?叶萱很不解,如果说是因为帮助了他人,那么她也做过不是吗?为什么她却没有得到他人的信任?之所以有这样的疑惑,并不是嫉妒或者其他而是,很好奇,很想知道。
那么想知道的话,亲自问问他如何?
哎?叶萱怔了一小下后,很显然地心动了,可、可以吗?
不是什么难事。眼见着天色黯淡,众人正好要休息,苏绿抬起手朝娃娃脸青年所在的方向那么一招,童桦。
正在和顾释说些什么(准确说来,是他说,顾释听)的青年扭头看了过来:阿萱,有什么事吗?
有急事吗?没的话,咱俩来聊聊人生。
童桦:
其余人:哈哈哈!
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童桦快步走了过来,而后被苏绿一手给拖角落里去了。口哨声和鼓掌声立即响起,又立即停住了会引来丧尸。当然,那两人独处,没人会担心,因为他们的能力可以说是队伍的核心,哪怕遇到丧尸,只要不被当场咬死,就绝不可能有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萱没有意识到的是,人们不仅对童桦,对于她也抱有qiáng烈的信心他们坚信,只要这两人还在,所有人就一定可以生存下去。苏绿察觉到了,却没有告诉叶妹子,因为她觉得这家伙现在还担负不起这种信任。
被苏绿提溜到角落里的童桦注视着眼前的女xing,露出了个笑容他的笑容奇迹般地分为两种模式,圣父笑和傻笑现在无疑是后者。
阿萱,有什么事吗?
苏绿点头:嗯,有点事qíng想问你。
哎?是很重要的事吗?
是。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表qíng有点局促不安:你、你问吧。
你等下。苏绿说着,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她本人已经回到了位面空间中,盘腿坐在大屏幕前的人字拖十分狗腿地放了个坐垫在自己身边,而后又递上了一杯橙汁:大王辛苦了,大王请用。
苏绿瞥了这个越来越没节cao的家伙一眼,手中蓦然出现了一袋子爆米花,她拿起一颗,然后,在青年渴望的目光中,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人字拖:QAQ
眼看着屏幕中有了动向,苏绿连忙凝神看去,她不是偷窥狂,只是对二人的谈话的确很好奇。
在叶萱出现的瞬间,童桦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个,我想问
是你?语调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叶萱暂时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你知道我?这还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对方面前。
嗯。他点了点头,训练的时候,阿萱一累,你就会出现。第一次时只是觉得怪怪的,但经过之后的观察,他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叶萱的体内,似乎有着两个人格。
你、你为什么没有说过?明明已经发觉了
因为你和阿萱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一点。童桦微笑起来,这次他开启的是标准的圣父模式,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阿叶?可以吗?
☆、22 我们的差别
可、可以的。对于称呼问题,叶萱没有意见,她现在心心念念地都是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么,你有什么事想问我呢?
我想问为什么对那两对母子,你会做出截然相反的判断呢?
因为他们截然相反。
哎?
童桦笑了笑,暂且没有回答叶萱的问题,转而发问:你觉得他们分别是怎样的人呢?
怎样的人?叶萱愣住了,半天后,才不确定地回答说,需要帮助的人吧?帮助人,难道还要在意这个吗?
除了这一点之外呢?
对不起,我不、不知道。如果非要细想的话,大概是被他拒绝加入的那对母子身体看起来还比较健康,而被他允许加入的那对母子瘦骨嶙峋。但是,这个真的可以作为理由吗?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吗?
别紧张。青年的声音很柔软,他拍了拍还算gān净的地面,我们坐下来说,好吗?因为身高缘故,站着的时候,他似乎很容易给对方压迫感。不过真奇妙啊,明明同样是叶萱,阿叶和阿萱的差别也太大了就像白兔与母狮那么远。咳,这想法如果被阿萱知道一定会挨揍的吧?
叶萱点了点头,席地而坐,双手环绕着膝头,眼神认真地做好了仔细聆听对方话语的准备。
我身上有两道伤口,分别是这两对母子给予的。童桦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衣袖,在他的左臂上有一道刀疤,还有一处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嗯。点头间,叶妹子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帮助伤害自己较重的,却放弃伤害自己较轻的呢?
手臂上的伤疤,是我分给了他们一部分食物后,那位母亲趁孩子分走我注意时偷袭的,目标是抢走我的包。青年说出这段记忆时,语气很淡然,其中没有夹杂任何负面qíng感。紧接着,他又说,腹部上的伤口,是我递食物给那位母亲时,被她抱在怀中的孩子刺伤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叶萱更加疑惑了:区别在哪里呢?难道只因为前者是大人伤人,而后者是孩子伤人吗?这也太奇怪了吧?起码这种理由,她无法认可。
前者伤害我,是因为贪yù,在得到食物后,还想得到更多。童桦没有吊胃口,直接说道。
后者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的。青年摇了摇头,当时那个孩子在刺伤我后,对我喊了一句话lsquo;离我妈妈远一点!rsquo;
远一点?叶萱还是不明白,所以呢?
记得阿萱在刚跟喻言学习时,有一次在挥舞唐刀时不小心让它脱手飞出,但现在却再也不可能发生这种qíng况,你认为原因是什么呢?
哎?叶妹子有点跟不上对方思维的跳跃度,但同时又觉得,这个问题并不是无关的,反而是很重要的,于是她想了想,试探xing地回答说,熟能生巧?
没错,就是这样。娃娃脸青年笑着点头,认可了叶萱的说法,沐浴在他的笑容中,后者轻舒了口气如同得到了什么肯定般。紧接着,又听他说,熟练地让孩子分走我的注意力,再刺人,夺包,那对母子配合地十分默契,如果不是我在玻璃中瞥到了他们的动作,恐怕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趁着我愣神的功夫,夺走包后全身而退,你觉得这是为了什么?
叶萱愣住,过了片刻,才有些艰难地再次吐出了四个字:熟能生巧。
嗯,这样的事qíng他们也许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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