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不起的话打欠条也行。”
    “啧啧，欠条到你手里那我还能有活路？别你把你的手表拿的离我远一点, 再远一点！”
    “呵呵。”项驰笑了一下，站起身，“别皮了, 赶紧找线索。”
    三人开始对着桌上那一堆被翻出来的陈旧的“恋爱记忆”变身福尔摩斯，奈何二十分钟过去，毫无进展。
    “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故意诱导我们犯错的障眼法？”江豆豆翻着翻着忽然停止了动作。
    看着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要把这些东西每一个都翻遍的话，我们三个人翻一个晚上都翻不完，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确实。”秦曦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原本想再坚持一会儿，如果再没有结果，就先放弃这个可能性，没想到江豆豆比她先一步做出了抉择。
    “那我们就放弃从这些旧东西里面查找线索？”项驰也停下动作。
    “好！”
    “可以！”
    江豆豆和秦曦同时道。
    “就算因此错过线索也不怪彼此？”项驰看了他们一眼，又问。
    秦曦笑了一下，勾着唇道：“那当然。”模样十分坦荡。
    江豆豆也点点头，十分爽快，“那当然，既然咱们现在是一伙的，当然所有事情都要责任共担啊！”
    “那行，这些东西都pass吧！我也不想找了。”项驰也十分坦然。
    说着，他环顾四周，忽然定向黑板墙上那一堆数字，眯了眯眼，又问江豆豆：“刚刚那个读情书的声音是哪里来的？”
    江豆豆愣了一下，抬手很随便地指了指那个旧的一塌糊涂的录音机，“我刚刚不小心碰到它它就响了！然后我又不小心碰到一下它就不响了！年久失修，质量堪忧啊！”
    秦曦直接走过去，去再摁那个老的不行的录音机，蹙眉，“怎么不响了。”说着笑了一下看向江豆豆，“难道看脸？”
    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爱豆是不是在夸我美！
    哈哈哈哈哈哈我爱豆一定是在夸我美！
    我简直美上天了哈哈哈哈！
    她赶紧摆手，“不不不不，是你太帅了，它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嘿嘿！和我一样！
    通过这么短时间的接触，秦曦已经看出来了，江豆豆是一个天性炙热热情的人。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他笑了一下，朝江豆豆招招手，“你来，试一下能不能开。”
    江豆豆老脸羞红，走过去，模样还有点拘谨，伸手碰了一下录音机，说：“我刚刚就是这么碰它的。”
    那动作还真的好随意，好不经意。
    神模仿自己！
    然而！
    录音机没有响啊哈哈哈哈！
    江豆豆？？？？？？？？？？？？？
    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吧！这让我这么下台啊！
    江豆豆都有点尴尬了，誓不罢休，伸手又去摁那个录音机。不过这回她摁的动作认真了好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正录音机就是不出声。
    刚刚还源源不断吵的要人要死，现在不出声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江豆豆尴尬地摸摸头，“它不但不看脸，还让我没脸！”
    秦曦连忙摆手，“不不不，你很漂亮。”又说：“它不响也没关系，我还记得一些读信的内容。好像是在说，亲爱的，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生命里最明亮的光火。每当看见你，我的世界就充满希望，我就能离开我的困境，找到新的方向。”
    项驰静静听着，一字一句推敲，“不对，这些都不对，没头绪。”又说：“你没记全。”
    “后面没仔细听了，就没去记。”秦曦点头，说道。
    即使这样也是记忆力惊人呀！
    江豆豆星星眼！
    项驰没好气看她一眼，觉得她现在就是个花痴！
    以后他一定要努力提高果果对男人的鉴赏能力，不能让果果长大以后也随便逮着个明星就两眼放光。
    他几乎是有点故意的走过去，隔开了正和谐友好讨论交谈的江豆豆和秦曦。
    他夹在中间，姿态十分随意，就去拿江豆豆手边的录音机。
    抬手敲了一下，没反应。
    挑挑眉，“那就修吧！”
    说着，竟然就开始拆录音机。
    江豆豆目瞪口呆，这也行！
    “有螺丝的你怎么拆啊？”她问。
    项驰勾了下唇，给她看自己手里的黑色钢丝发卡，那是刚刚从一个旧娃娃头发上拆下来的。
    牛！当真是牛！工具都有了！
    秦曦和江豆豆都无话可说。
    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把录音机给拆开了！
    外壳一开，录音机里居然掉出一个小纸条。
    滑溜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江豆豆赶紧去捡，捡起来拆开一看，满头问号。
    纸条上的内容是一首现代诗：
    “有人在人中，人在其中。
    有人在其左，其右有人。
    有人在其右，其左有人，其人在人中。
    人在人心中，有脸在其中。
    有脸在人上，有脸在其中。
    有人有脸，有脸有眼，有眼有眼，有泪在眼中。
    有泪在脸上，有人在泪中。”
    啥玩意？
    江豆豆念着念着整蒙圈了。
    “我知道我文学素养不高，但没知道这么差，我怎么就看不懂这都在说啥？”
    秦曦也摇摇头，“确实是没感觉到什么线索，乱七八糟的。”抬眼，十分熟捻地项驰：“你听出了什么么？”
    项驰摇摇头，和江豆豆道：“你再念一遍。”
    江豆豆张口想念，忽然闭嘴，扭头大眼睛晶亮地看向秦曦，“曦哥你可以念么？你念也许我就能想到什么了，毕竟如有神助！”
    秦曦怎么可能拒绝，自己的粉丝太可爱了呀！
    接过纸条，纸条上的字有点小，他拿近一点才开始念：
    “有人在人中，人在其中。
    有人在其左，其右有人。
    有人在其右，其左有人，其人在人中。
    人在人心中，有脸在其中。
    有脸在人上，有脸在其中。
    有人有脸，有脸有眼，有眼有眼，有泪在眼中。
    有泪在脸上，有人在泪中。”
    江豆豆敲着手指，发自内心的感慨，“不如给我数学题！”
    项驰笑了一下，“做梦吧！哪有那么多好事！”
    随手拍了拍已经拆开的录音机，没想到，录音机还没被修呢，自己响了。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循环反复。
    “亲爱的，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生命里最明亮的光火。每当看见你，我的世界就充满希望，我就能离开我的困境，找到新的方向。亲爱的，我无比的无比的想念着你。想念着你的眉毛，想念着你的睫毛，想念着你的鼻子，想念着你的嘴唇。我想念着你，想着你，看着你，就觉得人生充满希望。”
    这声音再放第一遍的时候，江豆豆还能听进去。
    再听，很窒息，非常窒息。
    “我觉得好恐怖，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哪里恐怖了？”项驰挑挑眉，实在不解。
    江豆豆下意识地靠他近了一点，露出可怜兮兮地模样，“我前天看了一张报纸。”
    “嗯？”
    “我送我家小鹏鹏回我爸妈那里嘛！我爸一直都有订报纸的习惯。现在报纸又不值钱，定一年还送牛奶，我爸就觉得好划算，今年又定了报纸。”
    “然后你随手拿到报纸看见了什么？”
    “就是有一个爸爸，在外人看来非常地爱护自己的女儿，他每天都在告诉自己的女儿，爸爸特别爱你，爸爸把一切都给了你！爸爸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你！然后他女儿高中早恋，他竟然不能忍到把女儿的早恋对象给弄死了。后来警察查到他了嘛！去他家采集线索，好家伙，这个父亲的地下室里，摆满了自己女儿的画像，非常窒息！非常变态！所以说，不论是什么爱，过度自我感动，就很可怕！完全就是病态了！你看这个录音机现在搞得和复读机一样，就好像一个男的在深井冰一样念叨自己好爱好爱某个女人。我觉得很多的不停输出的背后就是委婉的索取，好可怕！”
    “你这么说确实是有点可怕了，像私生饭一样。”秦曦一开始没觉得那个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念情话的声音有什么，听江豆豆这么一说，也是有感而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