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眼缘这回事儿。
    就像闻洋对田恬。
    其实闻洋跟田恬高中的时候并不像田恬以为的那样毫无交集。
    高二有次考试田恬超常发挥，获得了在排位的时候首先挑选座位的机会，田恬在心里纠结了许久最后确定了第叁排墙边那个位子。
    班主任按排名先念了稳居第一的闻洋的名字，田恬隔着窗户无意看了一眼，不想却见闻洋在往她心仪的座位走去。
    田恬屏住了呼吸。
    还好，闻洋最后挑选了第四排的位子。
    田恬悄悄松了口气。
    所以在班主任念到田恬名字的时候，田恬毫不磨叽一溜烟儿跑到了预先选好了位子。
    闻洋成了田恬的斜后桌。
    田恬贯是个自来熟的，与闻洋坐了两天就会偶尔拿着试题扭过身去跟他探讨。
    闻洋觉得田恬很合自己的眼缘。
    有时候专注在试题上的视线不自觉就会跑到田恬的身上，看她指着试题的手指纤白可爱，略有肉感的胳膊白白嫩嫩，开合的红唇饱满丰润。
    到了晚间，纤白的指节陷入了自己的肩膀，白嫩的胳膊缠上了自己腰背，翕合的红唇发出娇媚的呻吟。
    早上醒来却感到胯间一片湿粘。
    闻洋觉得自己是上了火，第二天在水杯里泡了袋凉茶。
    田恬向来乐于助人，课间老是帮周围同学打水，收了一圈水杯扭头见闻洋的水杯也空了，想起他昨天还跟自己讲题，不帮他打水不太说的过去，于是问道:
    “闻洋，你要喝水吗?”
    闻洋耳尖微红，不冷不热回了句，一如他惯常的语气:
    “不用了。”
    闻洋觉得自己的目光大概是从那时就开始就不由自主地落到田恬身上，尽管理智一直反复申辩那晚是上火的缘故。
    田恬午休的时候会趴在桌上，纤长浓密的睫毛为眼睛覆上一层阴影，衣服不够长，会露出一截白嫩的细腰。
    到了晚上，白嫩的细腰被自己掐到了手间往下身深送，浓密的睫毛无助颤动，小脸潮红。
    第二天闻洋泡了两袋凉茶。
    闻洋的上火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听说田恬和段于阳在一起了。
    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家人都想要闻洋去试一试A大，闻洋第一志愿报了A大，不过选的专业录取分是学校历届最高的，不同意调剂。
    返校确认志愿的时候，班主任拿着闻洋的志愿表，捋了捋本就不多的头发，拧眉说道:
    “闻洋，知道你分数高，可专业是不是得选个稳妥些的呀?怎么说也得同意调剂吧?再说你这第二志愿C大，虽说也不错，可是不是低了点?”
    闻洋却在望着窗外发呆。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让学生把想考的大学写下来，然后做成红榜张贴到班外边。
    对于未来的憧憬让他们热烈讨论了起来，他听到那个女孩挺着胸脯壮志酬酬的跟同桌说:
    “我要上C大。”
    窗外阳光明媚，少女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