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中lsquo;凤囚凰rsquo;身子有些余毒未消,西南大战你中毒,两方毒素中和,可能使你身体有些乏力,胸间难受。我医术不主攻解毒,只能按照落不秋的法子医治你。你现在全身无力,是银针排毒的正常征兆,你在此地休息,清玉去前方寻雪莲藕。你在此不可乱动。清玉即可就来。
看着江玉树眼中的担忧和害怕,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从容,赵毅风只觉得感动:你去。朕在此等你。
江玉树速速离去,找寻雪莲藕。
赵毅风寻了个gān净的地方隐藏,银装素裹,洁白纯粹。不远处的空气中透着一丝清寒和淡淡的腊梅香。
忽然耳边出现雪碎裂的声音。
赵毅风脸色一沉!这不是玉树,另有其人!来者不善,十之八/九。刀光在雪地中投she出晃人眼的光芒。身形矫健,疾步如飞,是高手!不可小瞧!
赵毅风心下大急,无奈身上力道动不得分毫,软绵无力!
泓玉帝在此!一人轻唤一声,听口音,应该是东桑的。
另个杀手不解:江玉树呢?看来想一箭双雕!
果然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和玉树!
赵毅风竭力摸上青冥,无奈身上力气一份也无,混吃等死可不是他在外人面前的作风。
泓玉帝可不会任人欺凌,这样就算不得一国霸主了。
杀手喜疯。
刀,在雪地里格外亮!
杀了他!头子大喝。
刀光森寒的杀气在头顶落下,隐隐带着一丝冷风。
两人离赵毅风很近,赵毅风能清晰看到他们眼中嗜血的兴奋。疯魔激动!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
嘶!的一声,一道银丝线缠上杀手的脖子,向后紧勒,血低落,染红了白雪!
周围人一滞!
咚!的一声,杀手栽倒一个。
回头,却见红衣妖娆的江玉树像地狱来的厉鬼,站在二十丈开外,玉箫搭手,chuī奏优美的曲子。风chuī起的他的长发和水袖,赫然可见他手上的紫玉萧中嵌套的lsquo;天蚕银丝线rsquo;!
雪消融。
风轻纵。
江玉树温和清恬,如樱红傲然。
刚刚用内力发出的那一道银丝线让他气血不稳,一口腥甜直达喉头。
他眸光浸寒的看着那些杀手,冷漠杀伐:你们若是敢动他,江玉树让你们死无全尸,定叫你东桑哀鸿遍野!
谁也不会怀疑江玉树的话,当初他在战场上眼瞎目瞽都敢抵抗百万大军,何况现在。坚毅的杀伐之气让杀手们心中一震。
一个杀手笑的癫狂,掩饰心中恐慌:听闻泓玉帝和其元妃鹣鲽qíng深,看来真是如此。
嘶!那杀手双眼爆出,脸上不可置信的微抽。喉间的手和紧紧缠住他的银丝线相挣扎。血珠子在天蚕银丝上流溢。
江玉树玉箫一抖,银丝线断,杀手倒地,死了。脑中还回dàng着优美的萧音。
天蚕银丝线,依靠持萧之人指尖发力。
心若定,银线扎向持萧人的胸口,心不定,奏萧岔气不稳,内里反噬,震碎心肺!
江玉树环看一周,旋即低头摸着手里的玉箫:还请你们早些离去,江某不想乱杀无辜。
黑衣杀手冷笑:天蚕银丝线一共八根,你已经用掉六根,还剩二根。清玉公子,你莫不是想震碎心肺?
哈哈哈,只怕公子现在胸间疼痛难忍,连说话都难吧啊!呃~~~
听着他拐弯惨叫的死去声,江玉树竭力压下胸口疼痛,笑的云淡风轻:你们真是聒噪!
江玉树俯视他们,修长的手指指着泓玉帝:这是我的人,你们带不走!
杀手目恣yù裂: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去死吧!
江玉树玉箫轻放唇边。
千钧一发之际!
赵毅风用力掷出青冥,不偏不倚,正中心脉,一剑毙命。
一声急喝:江玉树!你敢!
不用怕他!他只剩下一根银丝线了。我们死了四个兄弟,还有四个兄弟。可他的银丝线还剩一根!
第五个是你!手一扬,一枚飞刀出手,说话人倒地,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赵毅风看着江玉树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内里血气翻涌,疼痛难忍,还要救人,这是不要命了吗?
赵毅风神色俱厉,沉声警告:江玉树,最后一根银丝线你敢发出来试试?!
刀光一闪,刺透黑衣人的脖子,从心口直接飞出,好深的力道!
哧~~刺穿血ròu的声音。
江玉树眼神一冷:你们敢伤他。江玉树绝不放过!
这是把赵毅风的话置若罔闻。
江、玉、树!赵毅风怒不可遏,声声不甘。咬牙拔出身上的银针,手捻三枚雪球,向剩余的杀手挥去。
啊~~剩余两个杀手抱着眼睛在地打滚。
积聚力气一刻,赵毅风已然虚脱,迅速牵着马匹逃命。
红马黑马通灵似的前来。
江玉树想飞身上马,谁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不得已轻阖眼眸,将养力气,忍住疼痛。额头已经痛出冷汗。
红马在他身边打转。
玉树!来!赵毅风驾马而来,伸手一把抓住江玉树的手,一拉,一搂,拦腰将人抱上了马!
一记愤怒yīn冷气息袭来:朕要重振夫纲!
待把人甩远后,两个人找了块树林歇息。
一是赵毅风毒发,无力纵马。二是江玉树气息受损,剩下一口气支撑。
江玉树一声苦笑:你我何时这般落魄过?
嗯!江玉树只觉身上唇上一阵霸道气息袭来。
赵毅风霸道蛮横的给他一吻,疯狂的啃噬和撕咬。不让怀中倔qiáng的人发出声音。
江玉树任由他动作,知道他心里怒气难平。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江玉树,你很好!怒极反笑。他听到他在耳边说。
怕他再受伤,他力道松乏,给足他时间和空间换气。
是我不对。江玉树认错。
看着他温顺的模样,赵毅风心下好受了些。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玉箫,将那最后的银丝线扯了。
日后不要再嵌套这些。睨了他一眼:你这心肺险些就碎了。日后好好将养。不可任xing!
一道温暖的力道覆上胸口,江玉树一抖,倏地紧咬牙关。
赵毅风眼有疼惜:可是痛?
江玉树温顺点头:是。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有些心酸的一叹。日后不可这样。我会担心的。
江玉树眼有温qíng的看着他:我知道,下次不这样了。当时也只是担心你
若以后再遇到危险,玉树先走就是。赵毅风正色道。
江玉树摇了摇头。
毅风问:你不顾自己还有孩子吗?
他抬眸,看着他的眼神坚毅无比:我不会走。你是我夫君。
赵毅风只静静的看着他,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他回首,他侧目。
qíng意绵绵。
东齐城和百邑城都是东境的商贸大都。
这里生意兴隆,一切美好。
江玉树和赵毅风从百邑城听了曲子,上了城楼后,就连续驾马赶往东齐城。
郴山竹楼依旧,花纷乱,糙长鹰飞。
在郴山竹楼前,看着赵毅风在地窖搬酒的样子,江玉树突然说:赵毅风,清玉将lsquo;樱红纵rsquo;的法子传授于你,可好?
赵毅风诧异:这lsquo;樱红纵rsquo;可是玉树亲自酿造,朕还是不窃取成果了。
江玉树点头:因为清玉很少示人,所以陛下觉得神秘。其实很简单。
陛下还是学一下吧。这样以后也不用麻烦清玉。
赵毅风推拒道:玉树是朕的妃,日后想喝酒去找玉树即可。朕可不愿窃取你的成果。
看着他正经的模样,江玉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相较与江玉树的酒,赵毅风更喜欢他的茶。
玉树,你看!赵毅风从地窖上来,抱着一坛美酒,一声惊呼。迅速跑到江玉树面前,扯了人就在院中的樱花树下坐下。
开封,倒酒,品尝。
江玉树眼有笑意的看着他。
忽的伸手轻触他容颜。
赵毅风动作微顿,隐隐察觉江玉树眼中的悲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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