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玉帝笑的宠溺:玉树要是喜欢这山,朕将这地划给玉树。
江玉树有些笑意悠悠的盯着他:清玉想要什么陛下就给吗?
泓玉帝点头:只要朕能做到的,都给你。
江玉树看着他,调侃道:若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赵毅风眼有温柔的看着他,坚定道:若是玉树想要,朕去给你摘,实在不行,给玉树修个露台。古人有云lsquo;手可摘星辰rsquo;,此番正好应了。
我说笑的呢,你怎么就当真了温和的语气一转,冷笑:清玉一直以为陛下是盛世明君清玉眼拙,识人不清。
这般任xing似周幽王博褒姒一笑的行为哪里是盛世明君所为。分明有作昏君的潜质。
赵毅风眉宇一皱,这本是让他开心的话,怎的还涉及治国了。玉树,你这般诋毁为夫可不是正举。朕可是由你一手相助而来。朕是昏君还是明君玉树心里最清楚。
江玉树力叩手上玉箫,悠悠一叹,颇有此生不幸之感:陛下也知清玉以前是瞎子。如何能识人?不曾想此生不幸,遇上陛下,一直以为陛下是惊世之才,没想到陛下也有昏君的潜质。
赵毅风算是知道江玉树了,还是这般牙尖嘴利。玉树,你都不知道谦让为夫吗?朕可是你夫君。好歹留点帝王尊严。不过玉树还真是严苛啊。
江玉树一脸正经:你是君王,还是两国霸主。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掌管无数人的生死。这手里权势越多,接受的注视也就越多,身边不乏出现投其所好的宵小之人。一旦陛下bào露出喜好,众人投其所好,这将是举国灾难。权利是一把剑,陛下有治国之才,也懂如何掌控人才,但在人心驾驭上还是应当留意。学会如何运用权力为自己谋利。一旦驾驭不好,那颗是灭国之灾。停顿片刻,江玉树眼神如剑:尤其是天下共主!
赵毅风宠溺的点点头:是,玉树说的是。为夫受教。果然出了皇宫,就不一样了,看来那个牢笼还真是束缚了他。
有些无奈和温柔的笑:除了玉树,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朕做个昏君为博玉树清雅一笑?
赵毅风知道,玉树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可玉树要知道,你的要求哪怕微弱不可查,朕知道后也会给你做,当然朕也会无所适从。
他想要的只是万家灯火,温暖一生,有一个家而已。
浮萍飘零,四海为家的江玉树只想有一个家而已。也只想有个人一个在他身边宠着他,疼着他罢了他的要求过分吗?
玉树,赵毅风有时真的希望你可大声说你想要什么,而不是把什么都藏在你的笑里。累了,在赵毅风肩头靠着歇息;委屈了,在赵毅风怀中放肆大哭一场;痛了,说给赵毅风听,而不是一个人谋划那么多。
在人世间笑过,哭过,爱过,恨过,痛过,历经人事悲欢,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吧
玉箫一动,袖口一紧!
回首却见江玉树扯住他的水袖,一手指着天边水天相接的地方,看着那一抹跳动的红线:赵毅风,你看日出了。
淡淡云起缭绕,晨曦初露,山峰绵延,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宛如瑶池仙阁。
霞光散去,放出耀眼红光。
蓦地,遥远天际,一缕红光跳出,映she人眼,将山峰镀上一层暖色。
红日露头,刺目阳光夺目而出。
风轻chuī,云海卷,薄雾散。
红彤彤的霞光将天地间镀上一层浅红,宛如火光渲染天边。
壮哉!美哉!泓玉帝忍不住赞叹:果真是天地玄huáng,宇宙洪荒!
玉树,这是否就是你我一起见证盛世乾坤,并肩看天地浩大?
江玉树不置可否的点头,浅笑看着他。华幽山是姜国土地,在这里看日出很美。但有时清玉也在想,在逍遥崖看日出是何种景象?
他清亮的眸子中带着一点期待,有着憧憬,那颗孤独的樱花树见证了千百年的日出日落,立于高山之巅。见证太阳从茫茫云海中升起,从层峦叠嶂中露头,山崖下云卷云灭,山上风声依旧。
看红日升起,霞光满天,千峰相拥,万山环抱。山河浩大,风卷流云,巍峨中花飞满天,自有一派气象万千那一定很美。
红衣男子的的容颜被霞阳光镀上一层暖色,温和轻暖的想让人心疼和怜惜。
赵毅风看着他静立眺望,不由的点头应和:是啊,一定很美
江玉树极目远看,长发在空中飞扬,红衣飒飒飘飞,映衬出他微凸的身形。赵毅风起身回看他,只见他樱红妖冶,似梦迷幻:不知清玉此生可有机会去逍遥崖一看美景?
心中的患得患失在此刻爆发的明显。
赵毅风勉qiáng一笑:樱国的樱花一年四季开不败,到时玉树把孩子诞下后。我一定带玉树去逍遥崖看日出,山腰处还有你我的家。那时你我可以看尽樱花烂漫,观赏日出日落,你chuī箫,我和筝。一生一世,白头不离。只要玉树愿意,朕将孩子抚养长大后,你我就在逍遥崖隐居,不问世俗,玉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江玉树眼有笑的看着他,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赵毅风走到他身边,伸手揽过他肩,温柔道: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做。
江玉树低眼看了看腹部,旋即侧首,将头搁在他肩头,幸福一笑: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不?
哈哈,jian诈笑。
第168章
chūn去夏来,转眼秋已至。
八月,桂花盛开,飘香万里。
离江玉树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日晚间,落不秋神色凝重的将两人叫到竹楼内室商讨。
不知神医有何事jiāo代?赵毅风眼有不解的看着落不秋。
陛下也知公子实为男儿身,这产子一事犹有不宜见人和开口的地方。目前有两个法子,就看公子和陛下选择何种?他顿了一下,yù言又止的看着江玉树和赵毅风。
江玉树凝定他,淡淡道:落叔有话直言。陛下与我都会仔细思量。
落不秋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低声道:生产法子有两个,前者是公子依据自身自行分娩,后者是在下从古书看得,名为剖腹产子。两者相较,前者过程冗长,后者简便容易,只是后期苦痛难忍,且休养时间冗长。这也是古书看得,在下也曾试过一次,这次
赵毅风眼有心疼的看了眼江玉树,担忧道:哪种风险最低?
落不秋注视着江玉树,小声回:两者风险差不离。都是九死一生。最重要看公子是何种意愿?
两人同时看着静坐的江玉树。他轻垂了睫毛,闭目沉思不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本是单薄的身子,何来力气?
曾经打掉两个孩子,血从身下流溢的感觉着实让人害怕。
后者吧
江玉树抬眼,定定的看着两人,幽幽一叹:落叔,后者吧。
公子可是想好了?落不秋解释:这种法子虽说速度快,可刀过血ròu,疼痛难忍。公子可还受的住?
赵毅风心有不忍:玉树,你真想好了?剖腹生产,疼痛难当,我
陛下无需担忧。清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死有何惧?痛有何惧?他眼神决绝的看着落不秋:落叔,你着手准备吧。无妨的。
可是赵毅风还想再说什么。
陛下不需担忧。我身子我清楚。你放心。他还没那么娇弱,哪有这般吓人?
想到真到了那日,江玉树身上一道口子,血腥的模样,而这位毕竟还是帝王,血腥气冲撞终究不好。但依赵毅风的深qíng定是不会离去。落不秋灵光一闪。
陛下,在公子生产那日,还请陛下和公子都蒙上双眼。
赵毅风眉宇一皱:神医为何这般?玉树那日定是希望朕在一旁守护。朕又不通医理,这次为何像上次一样蒙上双眼。这等法子着实奇怪。
想到江玉树骨子的傲然和倔qiáng,能让人守护在一边已是极限,若是让自己九五之尊的他看到血腥的一幕,难保他会不会失去控制。更有甚者,江玉树本为男人,多少有些自尊要护全。
思及此,落不秋脸一横,还是那句老话:医者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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