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冰冰的一哼毫不遮掩,金临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几人简单交代几句,便朝鸿钧的方向走去。
他身为掌门座下首席弟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定然要接手凌天派。虽然资质非顶尖如段家兄弟,更是不敢与鸿钧相比,但他道心稳固,为人妥贴,做事情很有考量,对于掌门一位再合适不过。
此次带队,一方面是受掌门之命,另一方面,他滞留筑基后期已久,自觉真元饱满,唯欠心境,也是抱了求机缘的心思。
师叔,rdquo;金临恭恭敬敬地矮了矮身,方才场面上的大礼已做过,再一遍就显得生分了,这是出入玉牌。rdquo;说着,双手将两枚莹白的玉牌递上。
鸿钧幅度极浅地颔首,旁边的骆殊途笑吟吟地代他拿了,向金临道:麻烦金师兄送来。rdquo;
不必如此客气。rdquo;金临惯会做人,加上本就对他有些好感,面上带了微笑,安抚道,段礼小师弟气盛,我会管住他,你莫放在心上。rdquo;
金师兄放心。rdquo;反正进了秘境也碰不上,他可是不会跟着大部队的,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和师尊单独亲亲热热!
一对师兄弟都是会做表面功夫的主,时间又不紧,寒暄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一个觉着小师弟肚子黑得挺招人喜欢,另一个则把这当成唠嗑解闷的活儿,毕竟一直陪着面冷话少的鸿钧实在有点憋不住了。
没有必要的话,鸿钧不会开口,但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他下意识地将收敛起的气势放出了些许,最为直接的感受者便是近距离面对他的金临,当即就脖子一寒,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
无事无事。rdquo;迎上骆殊途略疑惑的目光,金临悟了,对方没感受到威压,那显然意味着自己打扰到了鸿钧真人,赶紧找了借口离开。
然而真相是,这点威压对于成天黏黏糊糊不断挑战鸿钧耐心的骆殊途而言,连个屁都不算。
走了也好,他嘴巴还真有点说酸了。骆殊途很快把握注意力转移回鸿钧身上,取了一枚玉牌边往人腰间挂边说:师尊,一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哦。rdquo;
鸿钧凝视着他的头顶,短暂地沉默了一下:hellip;hellip;自然。rdquo;
要进秘境,他的修为必须压制到金丹,可对真元的掌控力却不会减弱,想将一人护在身边绝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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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天秘境入口并不凶险,但会被打散是一定的,没人知道自己会落到哪里,运气太背直接掉进妖兽嘴里也不无可能。
故而每人都必须携带玉牌,这既是入内凭证,亦是救命稻草,万一出了差错,捏碎玉牌即可出来,只是有得必有失,一旦使用,失去的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当然,同样有根本来不及使用的倒霉蛋,只能把生命永远地留在了秘境里。
入口漩涡越滚越大,灵气流动愈发激烈,骆殊途果断抱紧了鸿钧的手臂,接着得寸进尺搂上腰,刚准备再进一步,那股气流瞬间将人全部卷了进去。
固然灵气充沛,还是免不了黑黝黝的入口像妖兽般吞下数十人的轻微惊悚感。一眨眼,入口便无声无息地闭合,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同一时间,主峰凌天殿中,掌门望着灵镜所映出的影像,抚掌叹息。
天之所运,吾辈安能妄改!命也,命也hellip;hellip;rdquo;
此刻,被卷进秘境的众人皆已分散,其中一开始就有交代的金临如预想中一样集合了五之三四的人,而剩下的则是三三两两地落了一处,运气都不差。
当然,骆殊途也如愿以偿。
他们掉落的地方是五阶妖兽的巢穴,毛茸茸的幼崽好奇地挤到两人脚下嗅着,有一只甚至胆大包天地想咬鸿钧的脚,被骆殊途皱眉踢开。
幼崽打了个滚,不在意地吭哧一声,站起来抖抖毛,正打算锲而不舍地粘上前,就发现奇怪的两脚兽不见了,只有自家几个兄弟茫然地瞪着眼睛。
骆殊途瞅了眼呆萌的幼崽,嘴角上扬,转头对鸿钧作了个真蠢rdquo;的口型。
金丹期对付五阶妖兽恰是势均力敌,但毕竟已开灵智,无端扰毁一家安宁有违道心,鸿钧不欲与之冲突,便取隐身符在两人身上各贴一张,掐诀敛息,慢慢地朝外走。
雄兽出去觅食,此时只有雌兽在洞口巡逻,尾巴一甩一甩,某一刻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似是感到空气中陌生的流动,半晌后方抬爪迈向另一边。
险些和它亲密接触的骆殊途无声地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更加握紧了鸿钧的手,因没被拒绝而笑逐颜开。
一离开妖兽的地盘,便出现了许多低阶妖兽活动的痕迹,虽是行进在陌生的森林中,但入目入耳都是没有威胁的新奇景象,稍稍减轻了前路未知的紧张情绪。
少年眉眼弯弯地向前走,偶尔指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唤鸿钧来看,倒是半点不像来修炼的,欢快得和游玩一般。
鸿钧跟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神色微微异样。
进入秘境以来,他便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冥冥之中传递过来的讯息并非恶意,反而似融于血脉同根同生,带着重逢的急切和欣喜;待迈进森林,那原本细丝牵缕的羁绊猛然加深,不断从某处发出殷切的呼唤,竟教他心神动荡。
{骚年,发现能量体!}千秋猛地诈了尸,{东南方向能量波动灰常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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