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眯着眼看着这一切，也看着大夫人萧淑芸小心翼翼的对赫连晓晓赔笑。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也是大夫人萧淑芸的改变。
    她亲眼看着大夫人萧淑芸和赫连晓晓搭上关系，晨晨觉得事情更不简单了。
    是什么让赫连晓晓放下高傲来接触夜家，是什么让赫连晓晓变成今天这样。
    她拉着北霓裳退后，退到她们都看不到的地方。
    “北姐姐，你看到了，这位赫连姑娘怎么看，好像是冲着夜家来的。”
    北霓裳有点笑不出口，因为她也有了感觉，从来都只参加一等世家宴会的赫连晓晓突然来夜家参加宴会了。
    还跟大夫人萧淑芸亲密有佳，她要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怎么都说不过去。
    在晨晨恍恍惚惚中，宴会终于结束，哪怕她今天露脸了，可也只是大夫人萧淑芸的陪衬，今天这一切都是为大夫人准备的，只是宾客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自然，她们都不知道，大夫人为了今天花费了多少。
    夜家现在正是资金困难的时候，夜凌可不会出那么多钱让大夫人萧淑芸宴客。
    今天的一切费用都是大夫人萧淑芸自己出的，自然好处也是大夫人萧淑芸自己的。
    黄昏时分，大夫人萧淑芸请来了晨晨。
    “程妹妹，你觉得赫连姑娘怎么样？听说程妹妹跟她可是早就认识的，也不带回来给我看看。”
    大夫人萧淑芸的讽刺对晨晨而言什么都不是，她从来就没把赫连晓晓当成过朋友，也从来没有过与赫连晓晓交好的意思。
    对于那种可以肆意妄为的人，她选择避开，不是她傻，而是怕。
    跟赫连晓晓做朋友，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在她眼里你只是一个巴结她的人，她心情好，就给你一个好脸色。
    如果心情不好，你还得舔着脸去哄，这还是朋友吗？
    “大夫人说笑了，我跟赫连姑娘也只是萍水相逢，赫连姑娘性子率真，我高攀不起。”
    晨晨说的不亢不卑，冷冷淡淡，看得大夫人萧淑芸一阵愣神。
    “程妹妹可知道，赫连姑娘对你可是赞赏有加，直说你是个特别好的姐姐。”
    “大夫人，赫连姑娘是赫连姑娘，你可不要把我跟赫连姑娘扯在一起，我高攀不起。”严厉的语气从晨晨口中传出，连大夫人萧淑芸都吓了一跳。
    可是，她却发现了，晨晨似乎很排斥这位赫连姑娘。
    “程妹妹，赫连姑娘是赫连家的小姐，我们的确高攀不起，可也得敬着点。”
    言语之意，就是说晨晨不敬赫连家，这可是一个大帽子。
    虽然赫连家那位圣尊很奇葩，也很随和，可赫连家其他人不是的。
    他们很看重家族面子，也看重赫连晓晓这个孩子。
    “大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离赫连姑娘太近，免得被人误会。”至于误会什么，晨晨没说。
    可大夫人萧淑芸却自动理解为她高攀赫连家。
    她笑看依萍，缓缓说道：“的确，赫连家是高不可攀，可不是不近人情的。”
    “赫连姑娘更是善良，以后夜家跟他们还是要多走动。”
    “大夫人要是喜欢，那我也管不住，今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晨晨一脸怒容的从正院出来，还吓坏了萱萱。
    当她回到澜院之时，却嗤笑出声。
    “柳妈妈，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洗洗。”
    “小夫人回来了，热水早准备好了。”柳妈妈从屋里走出。
    洗完澡，晨晨看着她问道：“柳妈妈，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就往夜家凑，还跟大夫人萧淑芸相交，你猜她想要什么？”
    闻言柳妈妈苦笑，“小夫人，玉雪的事还没过，您怎么就忘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姑娘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家主，想跟大夫人这位主母提前打好关系吧！”
    晨晨摇头，她不赞成柳妈妈的想法。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还会这么想，可那是赫连晓晓，赫连家最得宠的女孩。
    赫连家会让她嫁进夜家？还是为妾吗？
    “柳妈妈，这不可能，那位是一等世家的人，不是平常人家小姐。”
    柳妈妈无奈摇头，感觉自家主子还是嫩了点，“哎！小夫人，您怎么知道一等世家的人就不会喜欢家主，虽然她不至于跟大夫人打好关系，可如果她想取而代之，这也是有可能的。”
    “世家有地位的女人一般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当家主母。”
    “一等世家的姑娘是不可能在夜家为妾，可为妻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庶出虽然不受重用，可这也仅仅是女孩子，如果有一个聪明的儿子，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就如晨晨，夜子枫他们本来就是庶出，可因为夜凌的爱护，和夜老夫人的心疼，夜子枫就占了嫡出的位置。
    “柳妈妈，你的意思是？”晨晨皱眉问道。
    “如果大夫人的位置被取而代之，这对小夫人也不是件好事，对于这位姑娘，还是防着好。”柳妈妈看着晨晨的目光带着深意，她早已经跟晨晨在一条船上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已经是预定的结果了，柳妈妈自然不可能隐瞒什么。
    “这不可能，柳妈妈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可她是个天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图谋。”晨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柳妈妈的猜想一定会是错的，不是也得是。
    “小夫人，您也说了，是个天真的小姑娘，而不是纯真的小姑娘。”
    “天真分很多种的，一种是傻子，一种是疯子，一种是骗子。”
    “我相信小夫人的眼光，她不会是骗子，可到底是傻子，还是疯子，这都说不定。”
    晨晨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她在理解柳妈妈的话，在想赫连晓晓究竟是那种人。
    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赫连晓晓的真不是装出来的，她是一直那么真，被宠出来的真。
    不过在这真的背后是什么，作为只见过赫连晓晓两次，而且不太接近她的晨晨也不敢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