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笑意抿唇做怒状是黑,如今他眉间是笑、眼中是笑、唇角是笑、梨涡亦是笑这是白。
他清清爽爽,没什么别的色彩,却能抓人眼球引人注目,他相貌堂堂如翩翩公子,却又总能让人忽视他的姿容,只臣服在他的风度文才之下。
唐骄粗粗估计也历经三世,见过许多优秀儿郎,其中不乏有才貌双全者,但还无一人如祁北这样,你明知他的一言一行都带目的,却扔不住沉浸在他的举手投足之中。
【他一言一行有目的吗】
唐骄眨了眨眼,并不掩饰自己的失神,调侃道,状元郎好容貌。
【我没说吗】唐骄装傻道。
【你猜】
祁北含笑受了着赞美,郡主谬赞,君逸愧不敢当。
唐骄一脸冷漠,语气、表情可没有一丝一毫愧不敢当的意思,不过
【他这是暗示我什么吗】自称都变了。
【说不定你叫他一声君逸,他的辛福指数就上去了。】002的声线都变得略显猥琐起来。
唐骄:
状元郎可真会说笑,唐骄站起身抚了抚衣袖,也不耐烦打什么哑语,直言不讳道,状元郎如此姿容,若是喜欢这长鞭,按理说本郡主也不应该吝啬,只可惜。
唐骄朝皇城之处拱了拱手,继续道,这长鞭乃是本郡主之皇姑祖母所赠。说着,商量道,我府中长鞭有上百条,其中不乏有兵器谱上记了名的佼佼者,状元郎若当真喜欢,任尔挑选,如何
祁北状似思考一番,对唐骄拱手道,郡主为君逸思虑周全,君逸感激不尽。
唐骄面色一喜,上前一步欲取回长鞭,眼看就要碰到长鞭,却祁北用食指、拇指夹住了手腕。
这又是何意
祁北抱歉道,郡主好意,君逸却不得不辜负,这长鞭君逸喜欢的紧,还请郡主舍爱让君逸观赏两日说完后退两步,竟直接从窗户离去。
唐骄嗤笑一声,悠闲起来。
【骄骄,你就任他离开】
【他这么费心费力的要我的鞭子,你我都很清楚,他是为了那张戈。】唐骄坐在窗前附身望去,对面花楼里官兵进进出出。
【】
002:不,我并不清楚。
唐骄心情愉快地揭开方帕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说完趴在窗上,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囫囵将茶水都倒进嘴里。
眼神一扫,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唐骄嘟着腮帮子,茶水不敢吐不敢咽。
【骄骄,你的那杯在那,你现在喝的那杯,是祁北的。】
噗
很好,问题解决一个了。
☆、第三渣(捉)
对方来得很快, 唐骄前脚打开门人家后脚堵在她面前。
嘿。唐骄小心翼翼地扯着来人的衣袖,仰着头讨好地笑道, 大哥, 那么巧你也来吃饭啊
唐毅见状心先软了一半, 面上却仍是正色凛然,你的跟从呢
唐毅, 原主的同胞哥哥、景王府的世子, 静文王造反时他正在边境抵抗外敌,得胜之时被静文王麾下的将军偷袭落崖,幸运的是他被一村夫救下, 可是他打听到陵国的消息后, 又去打探原主的消息,之后伤势未愈便日夜兼程赶到南曜国, 费尽心机偷进皇城之中,却在中宫门外,被南杞当场射杀。
而那时原主就在一墙之隔的中宫之内,南杞临死前告诉她此事的时候,原主大笑三声, 用那把剪刀将南杞给撕碎了,这也是她后来囚禁南杞子嗣, 直接登基为皇的原因。
唐骄感同身受,被原主这份悲痛深深压抑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唐毅却慌忙举手道歉,小妹, 别哭,别哭。大哥不是要凶你。说着用手背为唐骄轻轻拭泪。
唐骄伸手抓住唐毅的手,掌心中是大大小小的老茧,她眼角带泪双手握着他的大手,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吭吭唧唧道,大哥,对不起。
唐毅却温柔地笑了,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头顶如往日一般轻轻揉了揉,温声道,没关系。
唐骄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也许他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事情在道歉,可是只要道歉的人是她,他就愿意口心如一的说一句没关系。
正如原来轨迹中,国破家亡,他仍然拖着病躯去南曜国找原主,只为了看一眼她是否安好,只为了若她不好,能带她离开。
唐骄以往也会心神都投放在交易人身上,可从未像这个世界这样,感情那么沉重、那么压抑、那么让人悲痛又欢喜。
老大,老世子。楼梯口一白衣少年打开折扇遮住面目,正义凛然道,启禀世子,花楼里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派人守唐毅低头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断用脚尖摩擦地面,忽地明白起来,将那小子扣起来。
扣起来少年猛地拿下折扇,不解道,老大你被少年的美色迷晕了头吗不去抓歹徒,反倒扣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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