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安岳犹疑地瞥了眼焦纵。他这会儿十分心虚,所以对着焦纵感觉莫名害怕,若是焦纵不让他走,他必然不敢走
焦纵了然:你家在哪儿
初安岳又瞥了眼马车里的男子,脑袋垂得更低了,更不得埋到地表里。
男子冷着脸,与焦纵道:风陵街,陆府。
初安岳稍稍抬起头,又偷偷瞄了好几眼焦纵,一副认错、害怕又羞愧难当的模样。
焦纵:
感觉到了此次任务的艰难。
他不说话,初安岳就不敢动,以至于马车里的男子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剑如刀,十分具有压迫性。
没办法,焦纵只好道:我回头找你。
好啊好啊!初安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复又发觉自己反应太大了,便安静如鸡: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他诚心认错:那、那我等你啊。不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烧鸡陆好家的厨子厨艺很好的,他做的烧鸡真的很好吃!跟宴筑的烧鸡不相上下,真的!你要不要去
焦纵的重点落在宴筑上:宴筑在哪儿
初安岳一点都没意识到他话题的跳跃,指着他身后道:沿着这条街走,过两个路口,左转弯再走一段就到了。你也喜欢吃宴筑的菜么明天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你叫什么我怎么找你
陆好凉飕飕的目光落在焦纵身上,后者无辜又头疼,朝陆好道:赶紧带他走吧。说罢转身就走。
诶,兄弟、兄弟!
陆好见他要追上去,连忙叫住他:小岳,走了。再不走就吃不到最好吃的烧鸡了。
初安岳又立马回头,忙不迭爬上马车,跟陆好回家吃烧鸡。
过两个路口,左转后再走一段,果然有一家叫宴筑的酒楼。
这会儿并非饭点时间,酒楼里没什么客人,掌柜的和店小伙倒是都在。
焦纵甫一走进去,伙计便跑过来笑问:爷,您来点什么
老板在吗
呃伙计一来不清楚酒楼老板是谁,二来不知道焦纵找老板是不是因为有仇,是以,他只是道:爷想吃什么,跟小的说也是一样的。
焦纵没答话,走到掌柜面前,敲了敲他的柜台,道:掌柜的,老板在不在
掌柜的较为稳妥道:您是
我姓焦。
姓焦掌柜回忆了会儿,恍然大悟:对对,老板是叮嘱过,如果有姓焦的人过来就通知他,无论什么时候。不过老板不在店里,要不您先住下
焦纵应了声,在掌柜的安排下住了下来。
13B说,初安岳不仅是个孤儿,还是流浪儿。最初他将后世的作品生搬硬套过来只是为了生存,因为他体弱,什么都做不了,可他又不会自己创作,便选择了这么条路。
至于后来有了足够生存的银子却依旧偷后世的作品过来,却是暂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目前,初安岳住在陆好府上,是陆府的座上宾。
陆好是江北世家,家里有钱有势,连当今皇帝都要礼让三分。不过也因皇帝忌惮陆家,是以陆家中人并没有在朝为官的。不止如此,陆府与江湖门派倒是来往甚密。
譬如第一楼、青城派、苍云山、武当等,都与陆家颇有交情。
焦纵在房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天黑。
屋里点了蜡烛,白色的烛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将四方桌钱的某人折射出一道暗影,停在木地板上。
对方正在看书,专心致志。
焦纵翻了个身,侧躺着。
专心看书的某人瞬间侧头,放下书走过来,眼里满是笑意,道:醒了饿不饿
饿。
回家吧。我在外面置了宅子,待会儿走厨房带些菜回去。鄢逐弯腰在他唇边亲吻,道:多穿些,晚上有些凉。
焦纵坐起来回吻,似蜻蜓点水:你来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
我是说,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
鄢逐笑起来,帮他系腰带:三四年吧。
焦纵蹙眉:这么久
比你先到一步,于公,是我应该的。鄢逐熄了烛火,转身牵他的手,道:于私,我也很高兴。思念越深,藏在心里的感情便越重。所以等你,会让我更爱你。
你的感情藏得很正大光明。焦纵与他十指相扣:我很喜欢。
酒楼门口有鄢逐早就安排好的马车,两人打包了些饭菜带走回家。
这座城,格外繁华,寸土寸金。也是因为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是经济要道。是以,即便是晚上也格外热闹。
他们的马车穿过其中,走向一条清冷的窄巷。
周围皆是屋舍,鳞次栉比。
每家每户的围墙外、屋檐下都挂着红灯笼,这会儿又亮着灯,映出温暖的红色烛光,照亮了青石板路。
这段人挺少。
这里住的都不是小户,来来往往的人自然没有那么多。鄢逐指着斜对面的某户人家:你这回的任务对象初安岳就住在这里,陆家。如今陆家的家主是陆席,他的长子陆好与初安岳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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