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越乍见剑庐外站着一个陌生的貌美女子,眼睛眯了眯,随后嬉皮笑脸地套起近乎来。
姑娘好面生,可是老饕餮的朋友在下沈君越,不知姑娘唤作何名。
云杪,我们也是刚识得贪食道人。云杪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又介绍道,这两兄弟是我的徒弟,大的唤作易雨寒,小的唤作元星洲。
沈君越立刻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心底却是猛然一惊。
这名字好熟悉,他不前两天才听说过吗眼下这女子就是从太白宗手下抢人,还打伤青木老祖两个弟子的云杪,他记得的。
这姑娘怎么出现在这儿,是不知道青木老祖也赶来了吗
下意识地,虽然和云杪还不熟,但沈君越坚定太白宗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真理,笑着悄悄提醒道:原来是云真人,幸会幸会。
云真人也对这妖剑感兴趣我听说太白宗回去请了刚出关的青木老祖来,也不知最后这把妖剑会落入哪个宗门手中。
他这样说着,却见云杪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和讶异的神色,看来是明知仇家就在这里,却还故意往这里跑。
感兴趣是一回事,能不能拿到是另一回事,降服妖剑认主还得看福缘。
小姑娘说得对,来来来沈大公子,咱俩赌一发玩玩,看最后妖剑会倒谁手里。贪食道人丢了鸡骨头,兴致勃勃地道,若我赢了,改日你太清观养的那云霄鹤抓十只来,叫老道我解解馋。
十只好大的胃口。沈君越笑了笑,却没有拒绝打赌,若你输了呢
我要是输了,那随你处置,打成平局的话就算了。
一言为定,我嘛哪有不压太清观的道理
行行行,既然你压太清观,那我就压太白宗好了。贪食道人嘿嘿一笑,云姑娘要不要也来赌一赌,若是你输了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挪到了烛炎身上,后者立刻一蹦八丈高,呸呸呸,不赌,赌你大爷个腿!
贪食道人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他没想说叫云杪把这只肥鸡给他啊,他只是对这小肥鸡喷出的火焰感兴趣而已。
云杪微微一笑,我赌。
烛炎差点跳起来,却又听云杪道:若道人猜对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请求,若我胜了,道人便要答应我个要求。
贪食道人笑呵呵地眯了眯眼睛,爽快地道:没问题!
好个傲气的丫头,他的是请求,她的是要求。
那可别忘了我,若姑娘对了,我便送十五只云霄鹤给你,若姑娘输了,就跟在下去喝两杯如何沈君越也嬉皮笑脸地来凑热闹。
云杪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那姑娘压哪个宗门
我压缥缈宗。
缥缈宗沈君越和贪食道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疑惑。
在场有叫缥缈宗的宗门么,他们怎么没听过
还想再问什么,却见云杪已经径自走向了剑庐边深处,原来是太白宗的青木老祖已经到了。
这绿眉道长外貌五十多岁的模样,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落地便开口笑道:本座来晚了。
各位且听老夫一言,这比试取剑终究不是办法,不如大家一起同心协力将妖剑逼出剑庐之外,然后将其困在蚀日谷中。
待妖剑出世以后,咱们谁能收服妖剑,各凭本事,怎么样,可有意见
他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威压,除了太清观以外,又有谁敢反驳太白宗这样的领袖宗门。但善水元君也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显然也不想再耗下去了。
这青木老祖看起来把握十足啊。贪食道人又从腰间布袋里掏出小鱼干啃了起来。
沈君越毫不客气地自己拿了几条鱼干,还丢给易雨寒和元星洲各一条,我四师祖也不是吃素的。
得了信号,在场的所有修士对视一眼,终于放下戒心,开始携手对付起剑庐中的火焰来。
无数道蕴含着浓烈灵力的水流忽然间自空中倾泻而下,似要将剑庐里的火熄灭掉,短暂的片刻后,剑庐中的火势终于变小了。
云杪敏锐地察觉到,当火势变小以后,原本狂躁不已的妖剑似是慢慢安分了下来。
她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松了开来,更加确认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待火势不足以袭人,青木老祖面色微喜,立刻号令所有人启动阵法,在蚀日谷的上空立刻便亮起了一个花纹反复的图阵,从中伸出了一直半透明的巨手来。
巨手伸入谷中,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奋力拔着什么。
随着巨手缓缓向上移动,一柄通体被烧的赤红滚烫的长剑被拔了出来,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随着妖剑出世,蚀日谷内开始狂风大作,刮得未熄灭的火星忽地烧成了一片火海。
修士们皆是被极度的高温灼烧的神魂剧痛,察觉到形势险峻,善水元君再次用自己的本命真水浇灭火势,稳住了情形。
妖剑已出世,煞气尽数被结界锁住,需尽快将其收服,否则会有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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