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模模糊糊地能够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可校长接电话时的态度却隐隐约约带着尊敬。
校长挂了电话后才告诉主任,对方是顾氏的经理,而顾氏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学校有不少科研院所都是由顾氏投资,甚至连去年新建的宿舍楼都是这位经理以校友的名义捐助。
而这位今天打电话来,也是有目的的。他说家中长辈有一位朋友的女儿如今就在B大读书,名字叫纪怜,应该正读大二。希望纪怜在校期间,校长能够在允许的范围内对她给予一定的帮助。
正巧教务处主任就在校长的边上,于是校长就让她等会要弄清楚这位纪怜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之后再吩咐各科系的老师都对她关照一些。
主任回去后还没来得及查询教务系统,知道这纪怜的模样,苏迦宁就先一步找上了门。
这里正巧就是大二的宿舍楼,她也是听到了苏迦宁喊出覃吟的名字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生就是那位顾氏经理口中所说的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地正好遇上覃吟有麻烦。
主任立刻就想到了校长所说的那句在允许的范围内对她给予一定的帮助,当下不就是这话里的情况吗?
一边是多年不曾联系、高中同学的女儿,另一边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要求关照的人。
主任想都不用想,就决定了她要偏袒哪一方。
只不过到底还是要在表面做些功夫,总不能显得太夸张了些。于是在覃吟说完之后,主任又询问一旁的朱妮妮过程是不是如覃吟所说。
朱妮妮虽然不愿意得罪苏迦宁,可她更不愿意得罪学校的教务处主任。从主任的表现来看,主任明显是相信了覃吟说的话。朱妮妮如果撒谎,那要是被主任知道自己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事实也的确如覃吟所说。
等到朱妮妮的话说完,形势已经变得很明显了。
主任面色和缓地点了点头,接着她看向了苏迦宁: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了,我认为双方都有错。纪怜同学的解决办法我也赞同,只要你向她道歉,她就会做出赔偿。
不!苏迦宁缓缓地张开嘴,不敢置信地盯着主任,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我和她道歉?!我绝不!绝对不!
苏迦宁!主任猛地抬高了她的音调,皱着眉头声音严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那你是想要交给学校处理?
到时候,你侮辱、诽谤同学的行为,可就不止是一个道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凭什么!
苏迦宁狠狠地咬着唇,垂落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修剪过的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凭什么要她道歉而覃吟不用?!
什么狗屁老师,这是陷害!覃吟一定是把老师收买了!
苏迦宁的心里极其不忿,全然没有想过在此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与现在她在心中所谩骂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不管苏迦宁的内心有多么的痛恨,她都不能说出口。
苏迦宁是任性,但她也明白绝对不能得罪学校的老师。如果真的骂出了口,那她之后的几年就等着被穿小鞋!
也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有再多的不愿,苏迦宁也只能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宿舍没有人说话,安静地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见到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迦宁心一狠,强迫自己低下了她高昂着的头颅。
对不起。苏迦宁动了动唇,三个字飞快地念完,声音也轻微地几乎听不见。
覃吟抬眼看她,嘴角含笑,故作疑惑地开口道:不好意思,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欺人太甚!
苏迦宁气得几乎要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但又因为一旁有主任盯着,她只能忍住内心的满腔怒火。
对不起!苏迦宁恨恨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她咬牙切齿,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出她语气中的恨意。
这次都不用覃吟开口找茬,主任就先一步出声。
她皱着眉看向苏迦宁,面露不悦:你态度这么不端正,难道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不......苏迦宁忍住心底汹涌的愤怒,她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苏迦宁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恶意:对不起,纪怜!我不应该在背后那么说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覃吟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抿着唇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这都是小事,我们以后还是室友。
见到苏迦宁听到自己的话后愈发愤怒,覃吟的心中反而更加舒坦。
再恨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拿她没办法?
覃吟就是喜欢看到别人恨着自己,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见到覃吟的笑容愈发灿烂,苏迦宁的心中险些气得一口血呕在喉间。
当天,苏迦宁晚上就没有回宿舍。一看到覃吟和朱妮妮,她就会想到下午的那个场景。
苏迦宁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
覃吟也没选择住宿舍,下午那是无奈之举,要是让她天天睡在四人间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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