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
    周围的人都看向老爷子。
    老太爷没说话，默默地往外走，众人赶紧跟着。
    纪平风走在最后面，拍了拍他肩。
    恭喜你。rdquo;
    这事儿算是就这样结束了，老爷子应该不会再追究。
    他话意未尽，纪泽阳已明白全部。
    纪平风接着开口，他说，其实我是有点惊讶的，我以为你至少会等到她成年。rdquo;
    纪泽阳说，我曾经也这样以为。rdquo;
    可是还是没忍住，所以如今再痛再苦也要自己尝着咽下去。
    纪平风忍不住笑，纪泽阳啊，纪泽阳，你算是栽了。rdquo;
    纪泽阳说，你很开心？rdquo;
    对方摇头。
    行了，不跟你聊了，为了你们的事，我特意推了一单生意，紧赶过来，损失不少。rdquo;
    纪泽阳不受对方的话影响，对你来说，见我挨打比起生意岂不是更有趣。rdquo;
    纪平风又笑。
    真是不吃亏。
    纪泽阳把人都送走，才回病房。
    程灿百无聊奈地躺在床上，也不能移动。
    看见他进去。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招招手，让他坐过去。
    我想看看你的后背。rdquo;她说。
    纪泽阳坐在床边，轻声说，我没事，祖父下手轻。rdquo;
    程灿坚持，我要看。rdquo;
    纪泽阳只能背对着她，向上卷起衣服。
    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出现在她眼前，有一块都已经青紫，有了淤青。
    她手摸上去，能感觉下方的肌肉一缩。
    程灿几乎要哭，你骗人。rdquo;
    纪泽阳赶紧转身，灿宝，你别哭。rdquo;
    她说，我也哭不出来，我头疼。rdquo;
    一动就又晕又疼。
    纪泽阳又心疼又想笑。
    程灿却抓着他的衣摆，让他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心想，看着很严重，不会肌肉坏死吧。
    纪泽阳抚摸她额头。
    真的没事，我毕竟是嫡孙长孙，他老人家没怎么出力，就是看着吓人。rdquo;
    程灿却并不相信。
    这两天你住在哪里？rdquo;他转移话题问。
    酒店。rdquo;程灿诚实回道。
    纪泽阳说，一个女孩儿不安全，以后还是不要去了。rdquo;
    程灿想点头，却依旧无法动，只说，那如果吵架了怎么办？rdquo;
    不会吵架。rdquo;
    程灿说，情侣都会吵架。rdquo;
    有一次裴严和女朋友闹得太厉害，她还被那个女人打电话骚扰骂她是小三。
    当时，被裴严亲自打电话过来道歉。
    她也就瞒下来，没告诉他。
    他说，不会吵架。rdquo;
    程灿说，我说的是如果，是如果。rdquo;
    纪泽阳开口，那肯定是我的错。rdquo;
    程灿嗯了声，深感满意。
    你还是出去让医生看一下。rdquo;
    纪泽阳无奈。
    话题又被绕了回来，这时，门被敲响，继而被推开。
    是龚叔。
    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少爷，老夫人让我送过来的。rdquo;
    他站起来，走过去，接下。
    龚叔又给他一瓶药酒。
    他也收下。
    龚叔这才离开。
    程灿躺在床上，看不清门口的情形，问道，龚叔带来了什么？rdquo;
    纪泽阳走过来。
    衣物和药酒。rdquo;
    病房里有卫生间，他的身上，衣服湿了又干，绉成一团。
    程灿打量，他裤腿也是沾了泥点，脚下的白鞋好像从泥泞不堪中踩过一般，整个人不修边幅，这应该是在她的记忆中，纪泽阳最狼狈的模样。
    他说，我进去洗澡，你有要求叫我。rdquo;
    程灿嗯了声。
    纪泽阳怕她无聊，把病床前的电视机打开，才拿着衣物和药酒进去。
    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
    她皱着眉，翻身拿过，突然一阵反胃，想吐也吐不出来。
    是佟雨。
    她接通，刚才动作太猛，头又是一阵晕，对着床下，干呕不停。
    那头听见她声音，卧槽，灿灿，你怀孕了？rdquo;
    怀孕个屁。
    从没说过脏话的程灿想骂道，可是说不出话，头晕地她要撑不住从床上倒下来。
    没hellip;hellip;没有的事儿。rdquo;
    好不容易压制住，她躺回床上，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rdquo;
    她说着话，偶尔捏一下太阳穴。
    佟雨那边突然大声，你是说你在苏州的医院？rdquo;
    纪泽阳怎么照顾你的，把你照顾进了医院。rdquo;
    程灿缓声和气说，阿雨，小点声，不要急，我头疼。rdquo;
    那边突然萎了下来。
    程灿接着说，我和纪泽阳被他爸妈看见了。rdquo;
    惊心动魄，堪比偶像剧。rdquo;佟雨评论，所以他带你回老家，你被当成狐狸精打了？rdquo;
    程灿抽动嘴角，是纪泽阳被打了，我不小心挡了刀。rdquo;
    通话中，纪泽阳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