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窗外。
    手中的手机振动一下，是纪泽阳发过来的消息：〔把车牌的照片发给我。〕
    程灿看了眼副驾驶上的陈起：〔我已经在车上的后座，不好拍。〕
    她短信一发出去，纪泽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事，怎么了？rdquo;
    那头很静，声音就显得越发清楚，怕你被拐卖，现在来监视一下。rdquo;
    第23章 高考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
    前头的陈起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程灿收回笑。
    一路上聊天，从吃的聊到玩的，再从玩的聊到吃的。
    反正话里不离这两样。
    中途陈起多次回头看她，不知看什么，很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小区门口，车停下。
    她付账后，准备下车，陈起跟司机说了声稍等片刻也跟着一起下来。
    走在她身旁。
    她静不下去了，你要和我回家？rdquo;
    陈起站在他旁边笑，可以吗？rdquo;
    而她的回复是，门都没有。rdquo;
    他哈哈大笑。
    你真喜欢成绩好的，读名牌大学，还长的好的男人？rdquo;
    陈起问。
    好像真是只是一时好奇。
    她说，对。rdquo;
    你看我除了成绩不好，其他都符合，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rdquo;
    程灿此时终于知道，对方这是在跟她告白。
    她十分认真地看向对方，少年眼神真诚，一双眼看着她，静静地。
    他是认真地，她意识到。
    我还喜欢比我大十岁的。rdquo;
    又是一个特定界定范围的词组。
    陈起他明白了，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他比你大十岁，学生生涯每次考试考第一名，保送名牌大学，而且还长的十分好看。rdquo;
    他最后说完，还愤愤一句，这样的男人根本不给我们活路嘛。rdquo;
    程灿这才笑。
    陈起同学，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很有趣的人。rdquo;
    他说，程灿，我真的很喜欢你。rdquo;
    她眨眼。
    眼睛亮亮的，是黑亮，很有神，灵气逼人。他每次看见，心都止不住的猛烈跳。
    他觉得，那才是生命的气息。
    程灿突然觉得对方这个人还可以，不忍太打击对方，于是说，谢谢你的喜欢，本人深感荣幸。rdquo;
    她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陈起听了也笑了，像是完成了一桩夙念。
    我要出国了，德国，如果以后去玩，可以找我。rdquo;
    程灿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少年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后，也径直离开。
    一切，都仿佛最开始。
    两人从未有过交际。
    门卫室口，站着一个人。
    闲散地靠在墙上和门卫室里的大叔交谈，一手插兜。
    她未出声，慢慢走过去，顺便低头细嗅身上还有没有酒味。
    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纪泽阳。rdquo;她唤他的名字。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那双闪烁在灯光下的眼眸看向她，有淡淡浅浅的笑意。
    回来了？rdquo;
    她跑过去点头。
    两人一起走回去。
    途中纪泽阳一直没有说话，她看了对方好几眼。
    回去回到房间。
    程灿突然发现，手机之前好像没有挂断。
    与纪泽阳通话的时间为四十二分钟。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是在下车时，还是在下车后。
    他听到了吗？想起他平淡如往的神情，又觉得，他应该还没听见吧。
    心里思绪万千，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去打佟雨的电话。
    想找人说说话。
    电话声响了许久，第二遍才有人接。
    声音嘶哑。
    她一惊，阿雨，你还没回家？rdquo;
    对面嗯了声，然后又说，你走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rdquo;
    她说了声对不起。
    那头察觉不对劲。
    纪泽阳因为喝酒说你了？rdquo;
    她摇头，没有。rdquo;
    她把事情说给佟雨听，那边电话传来KTV各种各样的鬼哭狼嚎。
    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听见？rdquo;
    纪泽阳心思一向深沉，她看不懂，大抵上听见了也会装作没听见。
    她摸不准。
    佟雨那边没出声。
    她继续说，我前段时间跟纪泽阳要了个愿望。rdquo;
    佟雨那边才嗯了声，你想扯开了？rdquo;
    程灿说我不知道。
    你家那位心思深的很，灿灿，你玩不过。rdquo;
    程灿心说，我怎么感觉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傻白甜。
    你觉得他喜欢你不？rdquo;
    程灿说看不出来。
    佟雨觉得，有时候程灿会在感情上少根筋，有时精明，有时傻得可爱。
    我觉得你家那位八成知道你喜欢他。rdquo;
    程灿说，不可能，我掩饰地很好的。rdquo;
    佟雨没说话。
    有人出来，好像在叫她进去继续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