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说，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先许我一个愿望，到时候不要拒绝就好。rdquo;
    纪泽阳看了她许久，点头微笑，希望不是上天摘星星。rdquo;
    第22章 中药
    中药并不好喝。
    喝了长时间中药的程灿胃口几近于无，纪泽阳做的饭菜都拯救不了她的食欲。
    每天喝的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粥品。
    纪泽阳因此熬粥的厨艺大幅度上升。
    海鲜粥，蔬菜粥，皮蛋瘦肉粥，他尽量让粥品的营养均衡。
    有荤有素。
    佟雨知道后还嘲笑，明明是你要高考，我看更加劳累的是纪泽阳。
    程灿想了想，还真是如此。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心很脆弱，只是一次高考就让她承受不住压力，身体出了问题。
    虽然她还很怀疑这个压力的说法。
    中药依旧在喝，粥品依旧在做。
    高考来临的前夕，学校放了一天假。
    纪泽阳把公司的公务都搬回了家，助理汇报事务都会来到公寓的书房。
    她知道这也是因为她。
    程灿坐在书房里看书，一本闲书，《喜福会》。
    才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还没来得及细读。
    纪泽阳坐在她对面，鼻梁上架着眼镜，一身在家的家居服。
    电脑屏幕上的光罩在他面庞上，让人移不开眼。
    他从电脑中抬眼，灿灿，你很无聊吗？rdquo;
    她不解，还是回答说，还可以。rdquo;
    那你可以不要一直看我吗？rdquo;
    他语气无奈。
    于是程灿改口说，我可能是真的有点无聊。rdquo;
    她说，你可以继续，我不打扰你。rdquo;
    纪泽阳叹气取下眼镜，看向她，招招手，你想与我聊天？rdquo;
    程灿开始想说不是，后面却鬼事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坐过来。rdquo;
    她走过去，坐在一张沙发上。
    纪泽阳已经把腿上的电脑移去别处，他问，你很紧张明天的考试？rdquo;
    她摇头，不是很有感觉，我现在心里感觉很平静，仿佛明日来的跟平常一样没有区别。rdquo;
    他笑。
    这就是模拟考试的作用，习以为常。rdquo;
    程灿却看着纪泽阳手里的眼镜，你可以戴着它和我说话。rdquo;
    嗯？rdquo;
    她脱口而出，佟雨说你带着它很有斯文败类的气质。rdquo;
    刚说完，她就知道说错话了，不敢看纪泽阳。
    不由静默，垂眸，这是她标准的认错姿势。
    纪泽阳脸上带笑，她怎么会看见我戴眼镜的模样？rdquo;
    程灿不说话。
    他自己则点点头，似乎想明白了。
    你拍了照片。rdquo;
    是的，而且不止一张，是很多张。
    程灿难得心虚。
    纪泽阳却是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头，以后这样的照片不要发给别人，自己看着玩玩就好。rdquo;
    呃？rdquo;
    程灿抬眼，不敢置信。
    这么简单就完了？
    她恍惚地走出书房，还没有回过神。
    高考的威力如此之大，这种事情都让纪先生轻而易举地揭过了。
    她有些想多考几次的想法在脑海中盘桓。
    隔日，高考第一天。
    天气不妙，在下小雨。
    纪泽阳翘了班送她去考场，中午我来接你。rdquo;
    她点头，看着窗外，都是车，有交警在疏通车道。
    到了考场周围，路边也都停着车，人来人往的家长和学生，路口的牌子写着禁止鸣笛。
    她开始有点紧张了。
    纪泽阳察觉，你要喝口水吗？rdquo;
    程灿摇头，坚决不喝，我怕等下要跑厕所。rdquo;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上厕所，而且还没有人陪，她坚决不去。
    考试前四十分钟，纪泽阳又帮她检查了一遍要带的证件，然后才让她离去。
    纪先生的镇定与沉稳成功让她心静了不少。
    进了考场，有个同班的同学，跟她打招呼，高考顺利。rdquo;
    她点头，笑，你也是。rdquo;
    第一场是语文，考完后，什么感觉都没有，平平静静地让她自己都感觉惊讶。
    教室外有相熟的人在对答案，程灿走过他们，看见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笑了笑。
    中午回家吃过晚饭，下午接着考理综。
    第二天是数学，英语。
    两天的时间决定大半人的人生。
    佟雨中途一直没和她联系，她们不在同一考场，估计也是怕给对方压力。
    等考完英语，她一出考场，手机刚开机，佟小公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灿灿，我们终于解放了。rdquo;
    电话那头的欢呼声穿过重重时空，落到她耳间。
    你在教室？rdquo;
    嗯，刚回来，班里的人全疯了。rdquo;
    她笑，我看你也疯了。rdquo;
    那头交谈声传来，过了一会儿，佟雨开口，班级聚会，来不来？rdquo;
    当然。rdquo;
    我去接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