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阳听到这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行了，可别赌嘴了，快睡吧，醒了我叫你。rdquo;
    中途都很安静，应该是怕吵醒她，车内没人说话。
    一小时后，在机场门口。
    她被纪泽阳叫醒。
    灿灿，我们到了。rdquo;
    她迷糊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疼，头很沉重。
    喝点水，清醒一下。rdquo;
    她就着纪泽阳的手喝了一口，好冰。rdquo;
    车上没带热水。rdquo;纪泽阳说着话走去后面拿行李。
    她打着哈欠下车。
    纪平风在一旁接电话，应该是家里的人打来的，在问情况。
    等对方挂断电话走过来，纪泽阳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rdquo;
    嗯，有时间再见。rdquo;他点头，看向一旁的程灿，笑着说，妹妹再见，有时间去S市玩就打哥哥的电话。rdquo;
    她默默点头。
    进了机场，还有半小时就要登机，纪泽阳去办理托运。
    程灿站在一边看手机。
    佟雨还在老家，正在在向她抱怨家里的小孩儿吵得头疼。
    还有一个视频是她的侄儿子两个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腿，死也不松开，谁碰谁哭，只要她抱。
    她看着直笑，想起前几天早晨纪泽阳抱小孩的那一幕，有些后悔没用手机拍下来。
    起码现在都不能向佟雨炫耀一下。
    第15章 分科
    下午到家。
    几天没住人屋里就冰凉凉的。她刚走进去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纪泽阳把暖气都打开。
    她进了房间又裹了件厚外套才出来。
    他把行李放置好，问她，饿了吗？rdquo;
    她点头。
    纪泽阳走进厨房，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和午餐肉。
    程灿也跟着走进去，看来只能下面条吃了。rdquo;
    午餐就是鸡蛋火腿面条，搭配着没过期的酸奶。
    吃完饭。
    两个人出去大采购。
    这时只有市中心的大超市仍旧营业。
    平时爆满的超市今天很空，他们进去时都没有什么人。
    今天晚上要吃鱼吗？rdquo;
    清蒸鲈鱼。rdquo;
    要买土豆吗？rdquo;
    芝士奶油焗土豆。rdquo;
    蘑菇？rdquo;
    奶油蘑菇浓汤。rdquo;
    纪泽阳再问，牛肉？rdquo;
    程灿继续点头，勃艮第红酒炖牛肉。rdquo;
    最后纪泽阳看着她，灿灿，你只有一个胃。rdquo;
    我们可以明天做。rdquo;她很客观地提议道，或者寿喜锅。rdquo;
    纪泽阳无奈，最后全都装进购物车。
    到了水果区，程灿更加肆无忌惮，猕猴桃，桃子，火龙果，草莓，每样都装一盒。rdquo;
    我明天早上可以吃猕猴桃火龙果加坚果谷物酸奶。rdquo;
    最后推着购物车走出超市，纪泽阳感叹说道，我从来没有在超市买蔬果类超过一千元，今天破例了，创造了记录。rdquo;
    是吗？rdquo;程灿正在吃火龙果，祝贺你，纪先生，你打破了你过去的吉斯尼记录。rdquo;
    等上了车，车子并未驶向公寓的方向。
    走着走着，她感觉熟悉起来。
    这是要回我家吗？rdquo;
    以前的家，程文和顾丽还在世时的家，那个现在十分冰冷的家。
    嗯。rdquo;
    车内寂静半晌，程灿才感动得开口，纪先生，如果你以后孤苦终老，我一定照顾你。rdquo;
    听着不像报恩的话。rdquo;纪先生开着车点评。
    她笑，那等你老了，你儿子不准你吃糖的时候，我一定偷偷地给你送糖，当然，不会很多，会在你身体的承受范围内。rdquo;
    纪先生笑着表示谢谢。
    车停在小区的门口。
    他们走着进去。
    算起来，她已经半年未来过这里。
    有时候熟悉的记忆会是最伤人的东西，她现在走在路上，看着熟悉的乔木，熟悉的栏杆，依旧会有想哭的欲望。
    打开门。
    里面好像什么也没变。
    也许有定期派人打扫得缘故，看着像有人常住一般。
    你可以在这里待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rdquo;纪泽阳点了点手表，可以吗？rdquo;
    她点头。
    纪泽阳出门，准备在周围逛一逛。
    却不想还没到半个小时，程灿就发来消息。
    程灿：〔在车前等你。〕
    他走出小区，果然女孩站在车前，低着头，看着远处发呆，脚下放着一个小的集装箱，不知道放着些什么，他没问，走过去打开车门。
    程灿上车后，才默默问道，我可以去看一看他们吗？rdquo;
    当然可以。rdquo;
    公墓在郊外。
    在过去的途中，车在一个花店停下。
    这次程灿只选了一丛花。
    炎热很清淡的菊花，是那种花朵很小的雏菊，看着像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程文夫妇的墓碑在山上，位置高，视野广，坐在这里，可以看见对面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