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现在……
宋临春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银杏胡同。
下马车的时候都差点摔了下来,要不是房跃扶住了他,他恐怕现在已经成了个瘸子。
唐氏早早的就在宋临春的书房里等着了。
见宋临春丢了魂的样子,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宋临春望着唐氏耷拉的眼皮和蜡黄的脸色,小小的眼睛里全是一种审视和打量,好像是要透过自己的身体看穿灵魂和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一样。他一时间有些反感,心中的烦躁无以复加,要不是唐氏执意要搬出来,太夫人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为今之计,只有再去求求晴娘了!
他拿定主意,朝着唐氏匆匆的行了个福礼,就往晴娘那里跑去。
唐氏看着宋临春魂不在五内的样子,又是急又是怒的,一把拉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房跃,问道:“少爷是怎么回事?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房跃就低眉顺眼的把宋临春如何去宋家求见、又如何被门房敷衍搪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少爷这几天一直在为读书的事情烦恼,五台山书院那边没有消息,族学少爷又撂下话不去了,一时间倒没有可读书的地方去了。少爷心里着急,刚才的事情您别往心里去。少爷这个时候恐怕是去大少奶奶那里了!”
唐氏就嗨呀了一声,一拍大腿说道:“你们家少爷就喜欢瞎操心,五台山书院那里不就是晴娘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吗?”
“临春本来就是宋家的子弟,去不去宋氏族学读书,那不是在他自己吗?就算是太夫人,也没有把临春赶出去的道理!”唐氏的神色骄傲,望着房跃,淡淡的说道:“我明天就去拜见太夫人,求她说项,让她把族学里的先生换了去!”
说着,就由丫鬟扶着往外面去。
房跃有些无奈的行了个礼,心中却不由得有些鄙夷唐氏,去不去五台书院是少奶奶父亲一句话的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唐氏只怕把书院当成了菜园子!想去就去,想来就来,就算是唐家,想往五台山书院塞个人也要费上一番功夫。还有宋氏族学那里,宋家摆明了是跟少爷和唐氏划清了界限,唐氏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太夫人把族学里的先生给换掉……房跃闷闷的想着,嘴角扯出一抹不合时宜的冷笑,难怪少爷这么不靠谱,有唐氏这样的娘亲,简直是拖累!
房跃忽然间就有点担心自己的前程,跟着这样的主子,还真是让人忧心。
房跃猜的不错,第二天唐氏上门求见太夫人的时候,门房也把唐氏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说太夫人昨夜念佛经念的时辰有些长,睡得晚,如今精神不大好,让唐氏改日再来。
唐氏哪里肯依,就在门口站着,说自己一定要见到太夫人。
只是精神不好,又不是病的要死掉了,为什么不能见客?
而且,自己哪里是客人?
身后还跟着自己新买进府的小丫鬟,若太夫人不见自己,自己的脸面岂不是都扫地了?
她就站在那里等啊等的,等了半天,太夫人也没松口见她。
唐氏就先松了口,说自己要见宋二夫人。
门房也说宋二夫人正在主持中馈,没得闲,请唐氏改天再来。
唐氏几乎要疯了,心拔凉拔凉的。
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偏偏银翘还哭着跑来跟唐氏诉苦,说宋临春本来在自己房里的,但是碧桃那个贱人派个丫鬟一请,宋临春就过去了。说碧桃敢这样做,全是因为唐氏不在府里,碧桃仗着她自己是晴娘的丫鬟,有人撑腰,才敢这样做的。
银翘深知打蛇打七寸,殊不知,这唐氏的七寸就是权威——她最厌烦别人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唐氏就气的嘴角抽搐,发了好大一通火。罚碧桃跪在晴娘的院子门口。
唐氏这一招还真是狠毒,不动声色的同时打了晴娘和碧桃的脸。
银翘的嘴角就翘了起来,帮唐氏卸妆净面。
唐氏见到银翘这般乖巧,心情才舒缓了一点。
碧桃去罚跪的时候,宋临春正好在徐晚那里。
宋临春嘴角含着笑意,十分温柔的询问道:“晴娘,那天让你问的事情你可问了?”
徐晚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轻柔的说道:“妾身已经派人给父亲写了信,说了您的打算。只是还没有音信过来,只怕事情有些难办。”
宋临春就唉声叹气的说道:“这事原也怪我,不该听娘的话从五台山书院跑回来的。”
徐晚在心里呸了一声,面上仍旧是笑着:“您纯孝,知道孝敬娘亲,想来,父亲会和五台山书院那边解释清楚的。你不用过于担心,只是路途遥远,父亲就算商洽好,也需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您不如就在家里温书吧?我让碧桃和银翘在旁边伺候您!”
宋临春想起唐氏总找碧桃的麻烦,心里就有些烦躁,正坐立不安呢,外面就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啼哭声:“少奶奶,您救救妾身吧!求您发发慈悲,救救碧桃吧!”
宋临春狐疑的看向徐晚。
徐晚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叫了绿衣:“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绿衣还没出去呢,宋临春已经一撩衣袍,冲了出去。
绿衣愣在原地,回头望着徐晚,好像在问徐晚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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