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原来的病发时间一月两次,到一月一次,现如今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练剑。
却是有人,等不及他这么一日日的好下去。
云处安离开明教,开始了南下去苗疆的旅途。一起同去的除了寺绅,还有从小长在药王谷的柳沫茹和云处安的药引子温柔。
为了加快脚程,云处安和寺绅一人一匹烈马。温柔拿出准备好的一碟点心,放在马车的小桌子上,掀开帘子朝外探看,云处安驾着马走在轻轻荡漾着的溪流的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有些花瓣落在他身上,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
前面的人像是有感应般,云处安就这么回过头来。正巧抓住手掀开帘子,探了半个头出来,
趴在窗子边看着他背影发呆的温柔。她黑亮的小眼睛,狡黠地眨来眨去,里面含着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娇媚,一颦一笑都带着不自知的风情。看见他的瞬间,先是一慌,后又无意识地嗔了他一眼。
一眼之后。
两个人皆是一愣。
云处安眼神暗了暗。
紧接着,他感觉到温柔原本白瓷一般的脸,慢慢染上和周围的花一样的桃粉色,样子又呆又软,直到脸色涨红,她才鼓着腮不再看他,一甩帘子坐了回去。
收回视线,云处安难得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这一笑,便融合了颌角冷硬的弧度。
寺绅一转头就看到云处安这副温和的样子,他带着纳罕问道: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rdquo;
没,刚刚看到了一只探头的小兔子。rdquo;云处安声音拔高了些,故意想让什么人听到似地。
兔子?rdquo;寺绅四处找了找,心下嘀咕,这里哪来的兔子啊。
而在马车里的温柔,自然而然地听到了云处安特意拔高的声线,她红着脸有些惶惶不安地看了眼自家小姐,见对方仍旧是那副从上了马车开始就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样。
温柔叹口气,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点心盒:小姐,用些点心吧。rdquo;
他们已经走了十天。
这十天,柳沫茹几乎没怎么用饭,原本圆润的脸颊,已经凹下去一块。
温柔的话唤回了柳沫茹的神志,她机械地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个小角就放在旁边,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马车上坐得有些久的缘故,脸色愈发不好看。
刚才温柔挑起帘子的时候,柳沫茹也往外看到了她们现在身处何处,绕过山谷,就离苗疆越来越近了,而她心里的矛盾与不安,也越来越严重。
温柔。rdquo;
小姐我在。rdquo;温柔把手上的点心屑擦干净,跪在柳沫茹腿边为她捶腿。
她感觉到对方垂在腿侧的白皙手指,在身体两侧微微颤抖,突然握住,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温柔的注意力从她的腿上移,发现柳沫茹正双目死死地盯着她。
温柔先是一愣,手从柳沫茹腿上垂下来,眼神清澈无辜:小姐,怎么了?rdquo;
柳沫茹被她眼里的澄澈刺地一痛,想说的话噎在喉头,不上不下。还记得自己刚离开药王谷的那一年,也是在这个时节,那时候的她,心里全是悬壶济世的壮志雄心,出于医者之爱,对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最真诚的怜悯。不过才一年的光景,怎么她现在心里一心只想为着自己的爱情,却忘了这段爱背后要牺牲的,是一条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柳沫茹强迫自己移开眼,摸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心中坚定下来:你帮我和云公子他们说一声,马车颠簸,我有些头晕。rdquo;
温柔注意到她有些飘忽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有不对,还没把话说出口,就听到她说:算了,你先帮我倒杯水再去吧。rdquo;
温柔点头应了声是,试好温度,把水倒给她。
柳沫茹接过来,趁着她转头去叫停马车的时候,从袖口掏了药粉,撒在水壶里。
小姐,云公子说,过了前面的山谷我们就可以停下来休息片刻了。rdquo;温柔接过柳沫茹已经喝空的杯子,想要再给她续上,却被拦了下来。
你也给自己倒一杯吧。rdquo;不敢看温柔,柳沫茹手抖得厉害,辛苦了一路,该是渴了。rdquo;
温柔摇头,直道不敢。还是柳沫茹佯装生气管了用,她一副感动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眼见水就要送到嘴里,柳沫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冒,眼看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要到了,哪知下一秒,马车剧烈晃动。
马长啸一声,停了下来。
云公子,怎么了?rdquo;温柔再没了喝水的心思,她赶忙探出身去询问,这才发现,她们周围足足围了二十几个来偷袭的黑衣人。
云处安看她出来,眼神一厉,一剑穿过她刺向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从来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焦急:赶紧进去。rdquo;
温柔吓了一跳,刚想进去却感受到身后有人重重地把她往外推。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柳沫茹:小姐?rdquo;
对不起,对不起。rdquo;说完,对方却像变了人一样,眼神里全然都是狠厉,杀了她!没有了她,云处安也活不成!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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