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有些无聊,殷然对拍卖不感兴趣,直接向后台打了捐款,准备去趟洗手间就回休息室。
刚进洗手间就迎面碰上一个出来的人,神色慌张,好像是被吓到了,殷然没来得及问,对方已经跑远。
这时候人少,洗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殷然好奇地走进去,只听到某一个隔间发出微弱的女人哭泣声。
是有些渗人,她寻声看去,只见发出声音的隔间门虚掩着,小心翼翼推开门,就见一个眼神怪异的年轻女孩正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
看她穿着华贵,应该也是赴会的名媛,见到殷然,她猛然停止了动作,目光锁定在殷然脸上,愣愣地一动不动。
殷然赶紧上前按住她拿刀的手,可刀片被死死捏在对方指尖,她怕强会误伤对方,只能先这么按着她,以防她再次做出危险的事。
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联系家人,回家好不好?rdquo;
她另一只手从手袋里摸出纸巾,帮对方擦了擦血渍,索性女孩下手不深,每一道都只是淡淡的血痕。
见女孩没有任何反应,殷然继续说道,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没事的,即便是被逼到绝境也还有翻盘的机会,何必在这里伤害自己呢?rdquo;
说话间,女孩拿着刀片的手几次猛然用力,都被殷然按了下来。
殷然帮女孩捋了捋头发,温暖的手贴在女孩被泪水浸湿的冰凉的脸上,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先把刀放下。rdquo;
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我喜欢的男人,他不喜欢我。rdquo;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hellip;hellip;rdquo;殷然吐了一口气,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呗,你这么好看,总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你。rdquo;
我就喜欢他,我只喜欢他!rdquo;女孩激动地喊了起来,随之又莫测地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他是谁。rdquo;
我管他是谁呢?rdquo;殷然举起女孩伤痕累累的手腕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就会喜欢你了?乖,先回家吧。rdquo;
姐姐hellip;hellip;你挺好的,rdquo;女孩看着她,紧攥着刀片的手松弛了几分,我好羡慕你啊。rdquo;
那我们交个朋友,先回家,以后我请你吃好吃的,这样,我送你回家吧,你亲戚朋友的联系电话还记得吗?rdquo;
姐姐笑起来温柔又有力量,微卷的长发躺在胸前,鬓间的银叶发饰闪着微光,一晃眼,还以为是远古的希腊女神。
女孩目光莹莹地看着她,柔柔弱弱说了声嗯rdquo;。
殷然不知道她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女孩攥着的刀片,意不在己,而在殷然。
女孩从小生活在阴暗里,亲生姐姐不理她,父亲整天忙碌见不到人,母亲只那她当成耻辱,成天想着怎么隐瞒她的存在,暗恋的男人更是知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这个出其意料地向她伸出援手的姐姐,竟是她此生不多得的阳光。
几句话间,她就这样放弃了与这个让她嫉妒死得姐姐同归于尽的想法。
殷然刚将她扶出隔间,突然洗手间门开了,似乎又有人进来,女孩吓了一跳赶紧往里躲,握着刀片的手用力一挣,摆脱了殷然的手,并顺势在她手掌留下了一道血痕。
殷然上前一步将女孩拦在身后,隔间门就这样关了。
进来的是林岑颂和蒋夫人,她俩站在洗手池边补妆,看到殷然,装作不认识,蒋夫人却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时寒是个好孩子,只是婚事却不让人省心啊。rdquo;
林岑颂接话道,怎么不让人省心?他那样的男人玩玩外面的野花野草又怎么了?玩腻了自然会回来正经找一个,我不愁,愁的倒是那些野花野草,只是个玩物却还以为能荣登正牌夫人,实在太可笑了。rdquo;
殷然也不脑,径直向外走去,打算等二人走了再进来顾女孩的事,哪知就在这时,隔间的门忽然开了,女孩蹿了出来,向一头豹子一样冲向林岑颂,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dquo;
啊mdash;mdash;rdquo;洗手台前的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蒋夫人比林岑颂还要害怕,小女儿是她带出来的,她还纳闷怎么说去洗手间就一去不回了,明明在医院治疗后已经好转的,居然冷不丁地做出这种事,她就快要吓得背过气去。
之前为了安抚女儿情绪,她一直骗她说陆时寒不娶蒋昕了,会娶她的,当她一次次逼问婚事筹备地怎样了,怎么到处都是他和殷然在一起的新闻时,蒋夫人再也瞒不住了,只能说陆时寒的母亲不喜欢她,等她病好了,就带她去见陆妈妈,她这么漂亮,陆妈妈一定会喜欢她的。
哪知女儿并没有真正病愈,只是将希望和怨恨都转移到林岑颂和殷然身上罢了,现在被激地病发,便不由分说地对她举刀相向。
林岑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危险的处境,下意识蹲下抱住头,便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正当她手足无措,心脏快要停跳时,面前一个身影挡住了迎面扑来的女孩,睁大眼一看,原来是已经走出去却又回来的殷然。
殷然利落地抓住蒋妍手腕,一抖,刀就掉了,又轻松将她制服住。
叫人,快,她需要去医院!rdquo;
别,别叫人!rdquo;蒋夫人慌乱中抛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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