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我后悔什么?”
“后悔拒绝我了。”
“才没有!”杨稚坐直了,急着解释,“我就是跟你说一下追人的经验,谁会后悔……”
“我不听我不听,”沈厌耍无赖,“我不听。”
“靠,”杨稚白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道:“不听就不听,我还不想说。”
说多错多。
“挂了。”
他不留情,说挂就挂,也没给沈厌什么机会。
那边沈厌笑眯眯的,这边杨稚也莫名心情舒畅了一些。
喜欢男人又怎样?对男人来了感觉又怎样?古时候还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他现在身处在新新时代,怎么就变得畏手畏脚了?
喂,杨稚,你搞过基的,这么怂做什么?
当时都能闹的方圆几里师友亲朋尽人皆知的,现在装什么纯啊。
沈厌摸你怎么了?都是男人,摸就摸了嘛,来感觉就来感觉了嘛,不是你自己一直秉承“前任都是死人,棺材一盖,埋了完事”的理念吗?上一个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因为闻淮怕同性恋,反复质疑自己,有这个必要吗?
你可是三中榜上有名的渣男啊,再委屈不能委屈了本尊,是你伤别人,怎么能让别人影响你?
男人都喜欢刺激,电梯公众场合,沈厌又那么帅,还有几个手段,他来点感觉怎么了?
男女之中在之前都没碰到过这么有劲的人,仔细想想沈厌还挺宝藏的,起码能跟他过两招,他要是像历任前女友那样唯唯诺诺哭哭啼啼他还不来电呢,这么一大帅哥围着自己转只能说明他有魅力,凭什么还要怕搞基?
爽了不就完事吗?
这么一想,杨稚心情畅快淋漓,爽了。
靠在围栏上抽烟,玩着指尖的香烟,杨稚笑眯眯的,一张脸蛋可是养眼,他自己欣赏不到,只顾着心情美丽了下来。
果然,能让自己糟心的只有自己,能让自己舒爽的也只有自己。
想开了就好。
他这么年轻,这么俊逸,不应该趁这些时候好好玩玩吗?
还没到七老八十把自己拴死了,他是自己不让自己好过。
这下算是想开了。
真想开了。
感情这东西,随缘,该来就来,该散就散,他是喜欢过闻淮,但结束就是结束,现在是沈厌,他伸伸手就能抓住的新一段恋情。
但是不能这么容易啊,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不会珍惜的。
可也不能太复杂,叫人感觉到绝望了,热情消耗殆尽,缘分就灭了。
所以,应该要……一点点的,吊着。
通俗来讲,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他看得出来,沈厌也是个情场高手,跟他过招不能大意,想把一个人死死抓在手心里,让他全身心的扑向你,收线和放线的力量,时机,都不能有误。
保持距离,时而接触,时而疏离,像小猫那样,挠一下,叫人心痒痒的,再突然从对方怀里跳走。
比如,这样。
杨稚拿过手机,约了刘怡,刘怡不是主角,主角是她的闺蜜团。
“稚哥。”刘怡的声音。
“有空吗?出来玩。”杨稚说。
“有空,怎么想起找我来了?”刘怡还挺荣幸。
杨稚道:“因为要你牵个线搭个桥啊。”
“哈?”
“我单着,想让你做个媒人。”
刘怡噌的来了兴趣,“什么意思?你要……”
杨稚说:“我看中你朋友了,能搭个线么?”
“哪一个?”
“薛苗苗。”
“你看中苗苗了?”刘怡乐呵,“你开玩笑吧稚哥,上次在三亚是你明里暗里拒绝人家的。”
杨稚道:“我想再试试,约出来吧,其他的不用管。”
刘怡懵逼,电话挂了,她自然也会帮忙,薛苗苗追杨稚在三亚,不算追,就表了个白,但被拒绝了,没什么好提的,杨稚就没怎么在意。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苗小姐要做棋子被渣男利用了。
渣过太多人,这个不算什么,杨稚没心没肺,全然暴露他的本性,他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人,对他以后没交集的人,做一点炮灰也无所谓。
真对不起,小姑娘。
杨稚给沈厌甩了电话。
就十个字。
“来接我,我想跟你出去玩。”
重点在我想跟你一起,这是一种话术,也是一种小手段。
因为二十分钟后,那人就到了他楼下。
明白为什么吗?
这就是那不经意的“我想跟你”起的作用。
追人时候男人的鞍前马后,你不必怀疑,掌握好放线的尺度,你就能拿捏一切。
杨稚换了一身帅气的行头,非常骚,骚到什么地步?一眼便知是那不正经的夜店小王子。
门前沈厌单脚踩地,他炫酷的机车登场,真真是好酷一人,抱着头盔痴迷的盯着向他走来的人。
不是痴迷吗?那眼神,都想把人盯穿了。
杨稚摊手,转了一圈,姿态不骚,身段却够妖娆,媚的人想入非非,他到沈厌跟前摸着他的机车,仰头问:“帅不帅?”
沈厌下巴的线条格外犀利,杨稚的可是死亡角度,但有些人,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真好看,这么帅的人,这么喜欢他,他虚荣心被填充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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