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转头回来,这一次,正面的对上杨稚,沈厌一笑,迷人的紧,他微挑眉,颇有勾引的意味,“至于这个,哥哥,你想要我怎么赔偿呢?”
杨稚瞧着这人生的是真挺带劲,面如冠玉不谈,他显然也不像,这人形象上大概就是痞子中的大哥气质,帅,差点赶上他了,不过好在人自己也看过自己的颜多年了,可不吃这一套,更何况杨稚已经过了看颜的年龄,他不太care的回应道:“你谁呀?”
非常的挑衅。
沈厌没多大动静,他朋友在后面已经开始起哄了,吹口哨,拍手,尖叫,各种制造气氛,因为他们知道,像沈厌这种优质的货,一旦多管闲事,就是瞧上别人了。
好看的戏码,怎容错过?
沈厌不怒反笑:“哥哥,我赔你一瓶酒吧,让你不开心,我也很难过的。”
这调情杨稚要是听不出来,他就对不起他这个年龄了。
“哦,”杨稚道:“我不稀罕。”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闻淮的话,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快爆发了,他不想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失控到在人酒吧里发疯,他走了,不回头一眼。
沈厌勾唇,盯着这人越发玩味的舔唇,摸了摸嘴角,没有说话。
杨稚出了酒吧,当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和闻淮约的早,五点多就来了,里面坐差不多两小时,其中一半的时间是沉默的。分手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谁都没有那个兴致围着这个话题滔滔不绝下去,不过现在好了,以后都不用再找话题了,他们可能连见面都不会了。
杨稚抬头,他真就是别人口中的星星眼,笑的时候特别美,特别温暖,一旦缄默,那双眼睛又是无比的富有攻击性。
他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铁棍,是他从酒吧里摸出来的,用来干什么的不知道,杨稚拎在手中,摇摇晃晃的摆动着,眼睛根本不看地面,半会,他又将铁棍耷拉在地,地面与铁棍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不觉得吵。
“我觉得我们之间……差不多了。”
“你想过没有,我也许根本不喜欢你这一款,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浪费时间……”
“说实话吧,我喜欢不上你……”
“你太小了……”
一声撕破黑夜的“噼里啪啦”响彻,一根铁棍敲打在一面落地橱窗上,一家衣服店遭此惨剧,杨稚对空暴喝:“我操/你妈的!”
他太小了,他闻哥喜欢不上他,那这一年半的时间算什么?他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画面算什么?那些投机和开心都是假的?其实他闻哥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又或者,他在附和他,他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去他妈的!
这些可以否认,那床上呢?只要闻淮说一声疼,露出一个不舒服的表情,杨稚从来不敢继续下去,他几乎是各方面的照顾他,他明明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都是闻淮提出来的,杨稚喜欢他喜欢的太小心了,他根本不敢越界一点儿。
他把闻淮捧上了神坛,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他和学院里任何人都不同,他让杨稚接近他都觉得有种心灵被净化的美好感受,说杨稚是舔狗都不为过。可他不愿意那么说,也不愿意别人说,他不在意这段感情里别人怎么看他,但他不准别人形容闻淮有一丁点儿的不是。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日日夜夜,他们同样喜欢奥黛丽赫本,同样喜欢外国小说《飘》,他们一起讨论过电影观后感,一起做过晚餐,一起上过课,一起去玩过最刺激的蹦极。
可是这些,全都是假的。
闻淮一点儿都不喜欢,一年多了,他连喜欢都没喜欢过他,那些本以为甜蜜的日子,突然变得无比的讽刺。
装一年,你他妈累不累啊?闻哥……
“啊——”
杨稚仰天长啸,白毛衣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一滴滴的从他手上往下掉,杨稚蹲在碎掉的橱窗前,双手抱着头,崩溃到了极点。
毕业季,为分手季。
他还没有毕业,他的爱情就吹了。
唯一一次呢,唯一一次,杨稚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居然败的那么惨。
他觉得自己挺成熟,挺稳重的呀,怎么就落的这个下场了?
他一点儿都想不明白。
刺痛传来,杨稚垂着头,晕染在地面上除了血滴,还有眼泪。
真他妈疼啊。
隔天,杨稚在自家床上醒来,他还没睁眼就感受到了有人,因为他的手被人捧着,有人在触摸他,不出意料,杨稚睁眼就看见了床边的女人。
他妈妈,一个四十多岁依然不显年龄的女人,正捧着他的手,心疼的凝视着。
杨稚不由得抽动了下自己的手,杨母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很不好看,五官有些扭曲,杨母急道:“慢一点,手也慢一点。”
杨稚的手上缠着一圈纱布,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他不由得想起“大猪蹄子”这一流行词,还真有点像。
“妈。”杨稚叫了声。
杨母眨巴两下眼睛,低眸,视线一点儿不敢移开儿子的手,“别说,妈都知道。”
知道也好,不用他再解释一遍了。
杨稚道:“我和闻哥结束了。”
杨母闻声抬头,看的出来她眼中的惋惜,杨稚不是同性恋,是在碰到闻淮之后才开始的,好在他父母开明,加上杨稚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们也就纵容了下去,更何况闻淮是个好男孩,比杨稚大,他们想还能多少照顾点杨稚,给他当个领路人,两人一年多,最后竟然还是吹了,杨母不由得觉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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