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尔墨的幻想中,他的新婚蜜月期应该是这样的:早上赖床,兴致来了做一场晨间运动,吃过饭他可以陪艾凌做陶艺,或者出门也不错,晚上继续缠绵恩爱。
但事实是他只悠闲了一个早上,连婚假也没得请,就被召回军区开紧急会议。
大部分狐族人不能接受未来的军事官娶了一个狼族女人,这在历史上从未有过,网上骂声一片,说要换继承人。
赫尔墨知道这是有人在推动舆论,他和他父亲那一派系的士官秘密讨论,决定也用舆论反击,先后在网上发布了几个关于未来种族合作趋势、狐狼结合后代是狐还是狼、异族结合后代基因更强的话题。
网上也有少部分异族结婚的网友现身说法,很快网友讨论的风向就变成:军事官继承人娶狼族女人,是否意味着狐狼两族即将展开合作?
时间在一场场会议和拟稿中流走,赫尔墨在吃盒饭时争分夺秒给艾凌打电话,新婚燕尔就冷落自己的妻子,赫尔墨心有愧疚,但他这不只是工作,还是在保护艾凌和他们的家。
好在艾凌不是小女生的思维,赫尔墨回不来她就一个人下楼吃或者叫外卖,言语间没有任何责怪。
“你声音怎么了?”语言交流,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声音,艾凌不细心都听出来了,赫尔墨的声音比平时粗砺。
赫尔墨清了清快冒烟的嗓子,“话说多了。”
话说多了还跟她说话,艾凌听着难受,让赫尔墨喝水,赫尔墨拿起水抿了一口,声音还是不见好。
“你别说话了。”艾凌眉头一拧,刚想挂电话,门铃响了,她说,“外面有人,我去开门。”
是快递,送了一大箱东西上来,快递员满头大汗,让她签收,艾凌签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更抬不动,就扔在玄关,她转身回饭桌拿了手机和小刀。
“谁来了?”赫尔墨还没挂电话。
“快递。”
“拆开看看。”赫尔墨的声音里隐含期待。
艾凌几秒就把箱子拆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动物形状的塑料模具,然后是一捆笔刷,还有颜料盒,她越拆越熟悉,修胚铝棒、丸棒,一大袋黏土,箱子底部是一个电动转盘。
“你买的?”艾凌几乎可以肯定。
“喜欢吗?”赫尔墨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他想给艾凌一个惊喜,可惜他现在不在家,看不到艾凌的表情。
艾凌能不喜欢吗?她在家正好无聊,这下有事做了。
“不说了,我要去捏土了!”艾凌迫不及待,一段时间没碰黏土,手怪痒的。
小没良心!赫尔墨握着挂断的手机,心里既有种无奈之感,又有种挥之不去的高兴,他在艾凌心里还比不过一袋土呐!
赫尔墨考虑过了,即将开学,各种兴趣班只在周末办,跟他的工作时间相反,周一到周五艾凌还是没事做,不如在家自学,否则她又要想一些有的没的,她出门他又不放心。
赫尔墨快速吃完盒饭继续工作,晚上十点到家艾凌还在孜孜不倦地塑型,整个茶几都是她的东西,她坐在小板凳上,兴致勃勃,连他回来了也不关心,小脸带笑。
赫尔墨坐进沙发,想着还要买一张长桌给艾凌放这些玩意儿,茶几太小,施展不开。他看艾凌弄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烦躁逐渐被兴趣取代,上手揪了一小团黏土捏起来。
艾凌发现赫尔墨也加入进来,随即不捏了,光盯着他看,想看看他会捏出个什么。
赫尔墨从来没玩过黏土,小小年纪就进军校了,他折腾了半天,耳朵捏了,鼻子也捏了,最后捏出个圆滚滚的四不像,艾凌拿过去看,嫌弃得不行。
“这是什么?太丑了!”她随手又捏起来,不一会,四不像就变成了一只熊,“呐!”艾凌放回赫尔墨手里,神情骄傲。
这是赫尔墨第一次看艾凌做手工,她的手真的特别巧,做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他看着前后天差地别的动物,嗤笑起来,他晚上不太想说话,没告诉艾凌他其实想捏的是狼,估计说了艾凌该鄙视他了。
两人一起玩了一会儿,艾凌忍不住说赫尔墨笨,赫尔墨挑眉,放下黏土,捏住艾凌小巧的下巴咬上去。
都敢说他笨了?她什么不是他教的?
新婚夫妇,亲着亲着女孩的吊带就被剥下去了,沾了土的手揉在胸脯上,留下几个褐色手印,男人打横抱起小妻子,一脚跨过小板凳,往房间去。
大床剧烈摇晃,赫尔墨今天要得格外狠,前戏没做多久就凶猛地冲进去,他的东西又生得大,艾凌被顶得缩成一小团,赫尔墨粗喘着掰开她的腿。
“轻一点!”艾凌皱眉,她觉得晚上赫尔墨有点不对劲。
赫尔墨不说话,只是盯着艾凌的眼睛,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四肢撑在床面,啪的一下一下,结结实实。
他平常在床上总是艾艾宝贝的叫,也会说一些荤话助兴,今晚什么话都没有,沉默地干着,艾凌受他的影响,慢慢也不叫了,只是急促地喘息。
艾凌不懂那些烦心事,赫尔墨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她又不看新闻不上网,唯一的感觉就是赫尔墨看上去心不在焉,她都望不进他的眼底,这让艾凌不爽,这种时候怎么能不认真?!
她拉下赫尔墨的脖子咬上去,撕扯的痛感刺激得赫尔墨发疯,他的力道像是要把艾凌顶穿一样。
“呃……”艾凌吃痛地掐住赫尔墨的臀,“疼!”
“疼?”赫尔墨猛地绷紧臀部,总算出声,他放慢了速度,也减轻了力道,伸手摸摸艾凌汗湿的额头,又亲上去。
房间里只剩水液和肉体的拍打声,艾凌被拦腰迭起来,双腿挂在赫尔墨肩上,白皙的身体上淡淡的泥印一道又一道,赫尔墨连手都忘了洗,忘乎所以地埋进艾凌身体里,粉色的肉洞小小的,能让他忘记所有烦恼,真好,他就想这样一直插在她身体里,什么都不去想。
“老公……”艾凌泄了又泄,那种难耐的快意让她忍不住咬在赫尔墨肩上,可赫尔墨不放过她,在她高潮的时候捧住她的小屁股,快速耸动。
艾凌几乎要喘不过气,她被死死压在床上,高速摩擦的快感让赫尔墨再次失控,他听到艾凌隐隐的哭腔,但濒临高潮他无法放慢速度。
“艾艾,快了!”
赫尔墨咬紧牙关,把注意力放在身下,她柔软的器官紧紧裹着他,湿黏的液体不断渗出来,他的动作越发畅快。
他的宝,他的宝,他在心中默念。
最后那一下,他尽根没入,阴茎中部的结迅速鼓胀,牢牢锁住阴道,他痛快射进艾凌的子宫,“嗯……”
小腹一片湿热,艾凌瘫软在床,拼命喘息,肺都痛了。
赫尔墨放下艾凌的腿,整个伏到她身上,身体泛出一股疲惫感,他也不是铁打的,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照样会累。
夜给了人休整的空间,赫尔墨亲吻艾凌汗湿的脖子,成结的时间稍有些长,以往都是赫尔墨在哄艾凌,因为成结会疼,这次却是艾凌先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艾凌缓过劲来,越想越觉得不对,今天的赫尔墨就是很不对劲,刚刚的疯狂让她想起自己之前压力大的时候,赫尔墨教她发泄在他身上,他们也是这样抵死缠绵,只不过以往她是发力者,寻求刺激,今晚她是受力者,被迫承受。
赫尔墨惊讶地抬头,艾凌居然会主动关心他了。
她眼睛里还留有水光,却也带着坚定和认真,赫尔墨一句“没事”梗在喉咙,他不想欺骗艾凌。
告诉?不告诉?是让艾凌无忧无虑地成长?还是让她接触成年人的世界?赫尔墨一时犹豫。
他最初的想法是带艾凌认识这个世界,他早她一步经历生活的挫折,可以让她少走弯路,但世界不可能只有好没有坏,生老病死无法避免,艾凌哭过也病过,最重要的应该是:她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吗?”赫尔墨给艾凌选择的机会。
“你说吧。”艾凌预感到不是好事,但她没有害怕。她不是没心没肺,赫尔墨的状态她看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尔墨深深凝望艾凌,一点一点说:“有人不同意我们结婚。”
“谁?”艾凌的神经绷起来了,就像赫尔墨说出答案她要去咬死反对者一样,咬着牙。
“有一部分狐族人。”
“关他们什么事?”艾凌的思想很简单,他们两个彼此喜欢,在一起天经地义,谁也不能阻止,她还不清楚赫尔墨的身份。
赫尔墨因为艾凌的天真笑起来,他太喜欢艾凌这种冷漠的语气了。他捏捏艾凌的鼻子,从头和她解释:“每个族群都有一个首领,就像……陶艺班的老师,她规定每节课做什么,你们就要跟着做。”
赫尔墨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只是想让独来独往惯了的艾凌明白,“首领就是发号施令的人,他管的是整个族群,权力大了,隐私就少了,别人会用他们的想法臆断你,用离谱的道德标准束缚你。”
艾凌的思维不慢,叁两下就弄明白了,“你是首领?”
“现在还不是,将来可能是。”赫尔墨也没把话说得太满,“我爸是现任首领,这个位置通常是世袭,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就是首领教育,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别人时刻盯着你,想要换掉你。”
“你想当首领吗?”艾凌问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问过赫尔墨愿不愿意,他生来就是默认的,他必须做到最好,必须达到首领的标准,但他的内心呢?他想过吗?
“宝贝,我不否认我有野心。”赫尔墨诚实作答,他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呢?
“所以他们管你结婚。”艾凌的逻辑很简单。
赫尔墨叹了一口气,“对。”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艾凌在短短的对话间明白了赫尔墨的烦恼所在,也揪出了核心问题,别人反对的是他们结婚,不是反对赫尔墨当首领,那么问题出在她。
“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个人背负所有太辛苦,有个人倾诉已经非常好了,赫尔墨不需要艾凌做什么,他会想办法,艾凌的血脉无法改变,但人的思想可以转变。
赫尔墨以前从来没和艾凌聊过工作上的问题,没想到聊起来也挺有趣的,他和艾凌说了四族的矛盾,说了族人反对他们结婚的原因。
艾凌不同情赫尔墨,因为那是他的选择,她能做什么?大概只有摸摸他吧,就像摸迦默一样。
脑后有一只小手在轻柔地抚,赫尔墨感觉很舒服,他身心放松,享受这一刻。已经很多年没人这样抚摸他了,从他进入军校以后,这些温柔就不属于他,他再累都要咬牙撑着,可是今年不一样,他有了艾凌……
赫尔墨迷迷糊糊睡着了,似乎他前一秒还在和艾凌说话,然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也无需反抗,他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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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他在艾凌心里还比不过一袋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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