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没有觉得那鸟头很熟悉?是朕参照那些石雕做的,不得不说,你眼光不错,朕极喜爱那石雕,谢谢你啊。”
刘韬也是第一次见那木鸟的模样,有些微惊愕,没有回应东方昊阳。
“时辰差不多了,众位爱卿与朕一同观赏,木鸟上天吧。”浑然不在意自己已败,东方昊阳开心的挥舞着双手,好让远处的王公公看见。
王公公行了礼,不紧不慢的走至拱门处,拍了拍手,没一会儿,有就有人提着鸟笼鱼贯而入。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刘韬的面目表情越来越冷。
“刘丞相,你看,把这些鸟儿全部放入木鸟内,朕的木鸟就能上天了!”说这话时,东方昊阳开心的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双眼里都闪着期待的光芒。
十万鸟雀,一只鸟笼就算装十只,也需一万只鸟笼,那么提着这些鸟笼的人,至少也得一万人。
“我到底看走了眼。”刘韬目光沉沉,看向一边一脸期待神色的东方昊阳。
“诶,你看走眼的又不只这一次,”心里激动的东方昊阳,咧着嘴笑道,“你再看看谁过来了。”
“臣孙清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穿青色锦衣的修长男子,走到最前方,端端正正的朝东方昊阳拜下。
“你?清乐,你……你背叛我?”刘韬不可置信的说道。
“孙爱卿起身,”在胆战心惊的百官目光中,东方昊阳说,“怎么能说是背叛呢?这天下都是朕的,孙爱卿这是忠君啊!”
“清乐兄,你、你……”站在孙清乐身边的李兆廷同样难以接受。
“兆廷兄,我们怎么能因为长赢兄流有皇室血脉,就要让他当皇帝?这岂不是太过于儿戏吗?孙某自小学习忠君爱国之道,所有的文字都时时提醒孙某,这样做,是错的。”
“那你就陷我们于不义?”有一个大臣怒声问道。
“逼宫本就不义,还是长赢兄提醒的我。”孙清乐道。
“赢儿?”
刘长赢猛地往地上一跪,大声道:“爹,孩儿不孝,不想做乱臣贼子,更不想做皇帝!”
“你、你……”刘韬气的抚着胸大口喘气。
底下有丽句之人,见状,趁着空隙,提刀向东方昊阳砍来。王公公离得太远,岳秀被围攻受了重伤赶不及,就在所有人以外这昏庸的皇帝要死于刀下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一掌将那人击出。
“朕幼时被暗杀过,母后为了保全朕与香儿,便派了两名暗卫跟着我们,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一笔账,还能同你们算算。”语气十分冰冷,东方昊阳说完,远处拎着鸟笼的士兵,放下手中鸟笼,扑杀过来。
“看来一时半会儿没法和众位爱卿欣赏木鸟在天的自在身形,不过朕想你们也不急,能多活一会儿谁不愿意呢?”似乎被自己的话逗到了,东方昊阳乐不可支的笑着。
“我跟你拼了!”局势已定,刘韬疯了一样朝东方昊阳扑来。
接连将冲上来的丽句士兵击退,暗卫一只手就将年迈的刘韬推了出去。
“爹!”刘长赢担心他摔倒,顾不得礼仪,飞身上去,接住刘韬。
不屑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底下的混乱更能让东方昊阳有观看的兴趣。
没过多时,局势已定。
看着血流成河的局面,东方昊阳笑的有些邪气,“这么快就杀完了,朕还没有看够……来人,杀了刘长赢,将他的尸首放进木鸟内,朕要皇弟一会儿随着木鸟上天玩玩。”
“皇兄!”身后传来一道柔声的叫喊。
“你怎么又出来了,”有些无力的扶住额头,东方昊阳转身看见天香身边的黑衣男子时,霎时明白过来,苦笑道,“朕都忘了你身边有个一剑飘红,大意、大意了。”
快速看了一眼站在柱子边萎靡不振的刘长赢,天香急切上前说:“皇兄,刘长赢身上流着的毕竟是我们东方家的血,香儿求你放过他!”
“皇妹,刘长赢是来跟皇兄抢天下的,朕怎么能放过他呢?”只有面对天香才有足够的耐心,东方昊阳温和的说着。
回想起上一世,即使刘长赢什么都不知的和张馨归隐,依然没有逃脱皇上的追杀,天香有些胆寒,不禁问道:“若我不是公主是皇子,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香儿又说傻话了,朕怎么会杀香儿呢?在这世上,只有香儿是朕最亲的人了,朕就算杀遍全天下,也不伤害你的。”
“那就放过刘长赢吧,他无心争抢皇位啊,不然怎会劝说孙清乐,让他及时来救驾?”在内殿听得一清二楚,稍稍联系所有事,天香就想明白了个大概。
东方昊阳双目灼热的看向刘长赢,说:“朕早就知道父皇在外有个私生子,只是父皇将他保护的太好,朕一直不知是谁。好不容易借着这次机会,逼得刘韬证实了刘长赢的真实身份,朕怎会放过?朕等了二十年,不会让这漫长的等待继续变成惶惶不安!”
“二十年?”天香看着不过三十的年轻帝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木鸟皇兄,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还是父皇身边的黎公公无意间说漏了嘴,叫朕知道,原来朕的帝位并非如朕所想的那般稳固。所以朕故意装作对朝政无意,就是希望能逼得那不被承认的皇室血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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