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陆一唤在安慰余晓什么。
夏悦心凉了半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可那么多条微信都发过去了、就算对方没回复也一定看见了,她来这里也已经见了一堆人,不上去说话甚至是扭头离开都不是回事。
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不见得就是因为自己啊,或许晓晓有什么事?那自己不得过去问问?
夏悦压下了所有不确定,笑出一副最正常不过的样子,朝着余晓和陆一唤走过去——还未及到二人身边,向致律恰好瞧见了她:“诶夏悦,你到了啊!”
话音一出,不光是余晓还有陆一唤,离得近点的人都往他们这儿看来……有的夏悦甚至有些眼生。很多人至少三年没见,变得夏悦认不出——这种叫不出名字的感觉令夏悦有点心乱。
她觉得有事情真的在脱轨。
夏悦简单应了下向致律和他人,还是向着陆一唤和余晓过去。一唤她每次回国还会约,余晓其实也挺久不见了。“嘿!好久不见啊,晓晓和阿唤!”
可与她的预想不同,余晓和陆一唤没有一个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果陆一唤的表情还可以叫“欲言又止”,那么余晓就是真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悦的心“咯噔”一下,想,我骗自己什么呢——怎么还会有别的可能。从你找这两个人,结果全都没回复你时,你就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晓晓。”夏悦却执拗地仍当作没看见不知道,要往她的身边坐,而同时竟骗倒了自己……她笑着,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她是在无声地告诉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
不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些人面前……闹得难堪,好吗。
可惜,夏悦清楚得很,这不可能的。
会这么想的人现在是等待审判的那个。
余晓没有如夏悦的愿,她几乎在夏悦坐下的那刻就站了起来,还向旁边退了退,那种眼神……夏悦未敢直视,匆匆扫过都觉得残忍。
“晓晓。”她颤抖的手藏在桌布之下、扣紧,“我们能不这样吗。我不解释、我也知道其实不用解释……”
“不用解释?”余晓大喝,“你说什么不用解释!”
夏悦把话都咽了下去。
解释什么呢?她想解释,可她又知道解释没用……不,其实她知道的是她不用解释。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解释的。她自认没有对不起余晓的地方,可——好像又不能这么去想。
所以就没什么可说的。
没有抬头的夏悦却感受到了很多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
好多好多年前,陆一唤问她说人能不能真的“背后长眼睛”,感觉到别人在看自己——夏悦这时突然想说,是可以的。
有预感、有情境、再带上余光扫到的一点点……足够了。
是不是该感谢她们还在角落,还不用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可是啊,整个宴会厅突然好安静——并没有四面八方,可她要承受的还是四面八方之重。
“夏悦,”余晓颤声说,“夏悦,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啊,只要你能听懂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和你说!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
夏悦默默想,其实我又有什么没有告诉你过呢……难道我不是一心一意一直都在为你好吗?这件事我没说——可你要我怎么说呢!我真的、我真的有必要因为这个向你“负荆请罪”吗?
可是夏悦什么都没说。
因为好像这道理是通的……可实际上又不通。因为感情上这种事,就讲不了道理。而处处非要择出道理的夏悦,就不适合掺和进感情的事里。这是个死结。
她想,那好,就这样吧——就当我真的背叛了我们的友情。毕竟也不是多难听的罪名,也不是我没想过的结果。
看上去不就是这样吗。
有谁信在你们的感情中我从始至终没有插过一脚吗。
“晓晓,我知道我或许强人所难了,但我们能不能不在这里说呢。”夏悦最后努力笑着,红着眼眶问。
你不是为我,你为了今天来的大家……能不能呢。几个班这么多人联合搞起来的活动啊,能不能给大家留个好的印象呢。
余晓抿唇,此时已经想不到夏悦话中的深意。她攥紧了玻璃杯,手不断颤抖着。
夏悦想,是不是下一秒这杯子就该砸到我的头上?要不就是用水浇我一头?啊,如果里面装的是红酒的话或许更有戏剧效果一些。
“砰——”
可惜,余晓最终只是狠狠把那个杯子摔在了地上,伴随着那句凄厉的控诉:“不能!夏悦,你抢我男朋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得不闹成这样!”
她还是说出来了。
这句……看结果是、但并非事实的话。
但只要其中可见的那部分如众人意,谁去关系更深的真假?莫说旁人,夏悦想,就是她自己遇到这种事、只要“事不关己”,她又怎么会去探寻。人们当然无法感同身受。
而这句质问终于击碎了夏悦所有想要粉饰太平的心——与此同时诞生的是一层厚厚的铠甲。
夏悦翻来覆去预想了太多种结局。
她都知道的……也都没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的小故事
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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