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第二天就开始了假期补课,换到了新的高三教室——高三六班、寓意着从事实上来看他们已经是高三生。
厚厚的备考辅导书一本本摞在了桌上,可六班气氛还是严肃活泼的。老师们总说,他们这一届特别“幼稚”,玩儿心重。
但夏悦还挺高兴的,毕竟班级气氛好大家就心情好啊。夏悦这样社交型的话痨,实在受不了氛围紧张。
而到了新教室、重新分了班,自然座位也要重排……然后墨夏同学就成了夏悦的右边同桌——好在他们组与组之间都隔着些距离,没挨上,要不夏悦得更尴尬。
很久之后周校洋和夏悦说,其实她同桌的那个位置原本是周弋逢,是墨夏特意找周弋逢换了座位才过来的——周弋逢同学也是班中一直以为他们俩有点什么的人中的一员。
也是补课的那段时间,墨夏因为拿许清沐开玩笑,惹火了梁茶,让这对昔日好友也渐行渐远——夏悦那时还居中无奈,觉得自己和他虽然是不可避免的尴尬、但还当方面把他当朋友。
事实证明,还是梁茶同学比较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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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三前的最后一次假期,夏悦参与了P大的暑期夏令营,燃着浓浓斗志——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终极选择。
不过十分有夏悦风格的,她缺少斗志和动力——在被某一事物刺激时会有一阵,但续航极差,比起学习有更多的事情她想去做。
……比如,颠倒黑白隔着时差去看游泳世锦赛。
夏悦一直知道自己的问题,可直到今天都没准备改变,只想着高三开学了再努力吧——然后就出了问题。
她高三开学后的月考,第一次掉出了年级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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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名或许对很多人来说是几年都触及不到的名次,却也是夏悦多少年就没见过的。她内心允许自己有成绩波动、可底线是前十。
接连而来的就是被所有老师找去谈话。
夏悦最怕见到老师,可是出了这种事不可避免地就一定会被找,她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
老师们倒是半点不难为夏悦,都只是问她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夏悦第一次向老师吐露了自己愈发严重的考前失眠,引得一片诧异——毕竟夏悦看上去那么稳,并不像是焦虑缠身的人。
夏悦微微笑着,收获了一堆辅助睡眠的建议,却没说自己成绩如此波动的其他原因。
说什么呢?墨夏愈发自然的“肢体动作”吗?说他越来越多的越轨行为让自己烦不胜烦吗?
要不说什么呢?一位外校的同学总和我聊咱们学校一位同学,各种苦水都要淹了我吗?
夏悦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着只是开个玩笑、就此翻篇的墨夏开始得寸进尺,也没想到余晓和许野因为高三的压力和距离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自己听到越来越多的糟心事。
这些平常还有精力应对的人和事在附加上“高三”这前提条件后,渐渐不可调和。
哦,还可以加上那甚至忘了夏悦十八岁生日的家人。
算了,这点她都不想提。
开学两周的时候夏悦顶不住,在麦当当当着商郁和程非衡的面哭过一场,可惜没能彻底缓解压力,还是又爆发了一次。
可那次是纯情绪,这次又挂上了成绩、可怎么是好?毕竟万事与“成绩”一挂钩,就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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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悦捏着分数条坐在位置上,摊着卷子却没有改错。太多问题都不该出,明明应好好总结,她却实在没力气。
因着高三六诡异的换座位制度,夏悦如今同桌不再是墨夏,还让她松了口气——不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阻止自己口吐恶言。
她刚刚跑到方屿身边坐了会儿,这位第一同学总给人安稳感,好不容易被安慰平静了,开始自己呆着出神。哦,其实也不算,她脑子里还是有事的——
毕竟刚刚余晓发微信给她,问她许野这次成绩怎么样。成绩决定着将来,而他俩还在看将来。
夏悦没像往常一样去文科班打听,她还没缓过来呢,腾不出功夫,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余晓好。哈,她也双标啊,如果是墨夏出现她可能会压不住火,但余晓这时还这么“难为她”,她却想的还是得赶紧帮她。
夏悦你不欠她的,真的。
同桌的位置上坐了人,夏悦余光瞥到、却不像是凯文同学——
“你没事吧?”周校洋开口。
夏悦揉着太阳穴,心说自己实在是好脾气、对着无关人员发不出火来。她疲惫地说:“心情不好,停止运营。”潜台词,麻溜儿滚。
可周校洋这倒霉玩意儿偏偏不识趣:“别啊,救救我、一会儿董老师找,我得先把卷子改出来。”
夏悦虽然近乎全线崩盘,可语文还是一贯的稳健,输了二班的青林三分、还在年级前三。提到这骄傲的一科,她总算缓过来些:“什么题?拿来。”
“这个这个,诗歌里那个主观题。”周校洋把卷子摊给她。
夏悦看见周校洋的字就眼晕:“我说先生,您这些年写字是真没长进,过去我看你作文就难受,现在还这样啊?”
周校洋知道这是夏悦有意嘴毒,他明明写字好不少了。“你也不多承让好吧?那笔连的,不怕老师不认识?”
“诗歌都能丢分,真有你的。”夏悦哼了一声,总算是开始看题了,“六分题就答这么两行?分烫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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