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选了假期。
    听到这个答案，商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助理一直不太起眼，除了工作能力突出和忠心于集团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特征。
    甚至可以说，作为自己的助理，在工作机器的这个属性上面，和自己很像，经常被外人评价为莫得感情的工作狂。放在以前，如果他说要给什么奖励，助理一定会选择钱、升职、或者其它东西，但就是不会主动休假，甚至年假一攒就是几年不休。
    这一次，却毫不犹豫地，直接选择了三天假期。
    也是有趣。
    助理出去了，商谙点点手机，管100又要了一份实时监测的数据。
    果不其然，助理的灵魂转变也差不多了。
    连同原本剧情里会出现的，公司里出现内鬼的事，也和之前不太一样。
    商谙望着助理整理后发来的证据，表情有了些微的崩裂。
    表格上，精细记录了……他笑的次数、频率、时间，心情倾向，早退频率。
    这算哪门子的商业机密。
    这里呈现的，本应是公司的近期企划、内部人事调动、重大决议、财务数据之类的……
    为了避免这些数据被盗，他还特意在一开始，就对这些消息进行了严密的保护，确保哪怕在钓鱼期间，也不会真的失手泄密。
    他没想到，偷不到关键数据的商业间谍，给出的应对就是这样。
    房间里，游柚已经重新烘干了袜子，划拉着椅子回屋了。
    一边把椅子当车车骑，一边还哼哼着歌，因为记不清歌词，所以反反复复都一直在唱同样的两句，
    “Today I don't feel like doin' anything， I just wanna lay in my bed~~”
    “Today I don't feel like doin' anything， I just wanna lay in my bed~~”
    “Today I don't feel like doin' anything， I ~”
    到了第三遍，451忍不住放起了电音伴奏。
    妖灵灵崩溃了，“游柚！似舞腰！！”
    游柚安静了两秒，拿起黑色手机，冲着听筒的位置继续唱，“I！JUST！WANNA！”
    妖灵灵：“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似舞腰：“哒哒~哒！哒哒哒~哒！”
    游柚：“累！印！！麦！！！拜嘚！！！！！”
    妖灵灵：“啊啊啊！！！”
    游柚：“土逮！爱！”
    妖灵灵：“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游柚：“Wooo~~”
    妖灵灵：“经过测算商谙的黑化值削减速度和进程与世界被你影响的程度和广度成正相关！”
    游柚：“哇，你懂得好多哦妖灵灵，继续。”
    妖灵灵崩溃地给自己清了个内存。
    “是这样的，我记录了大约一个月的数据，发现你的力量也是有波峰波谷的，每当你的宿主之力达到波峰，改变更多的原著剧情，抵消掉一次不可抗力的影响，这个世界就会被你改变一部分。
    “而世界被你影响的幅度，也和商谙的黑化值降低幅度，成正相关关系。同样世界被你影响越多，商谙的力量增长就越快。世界受他的影响，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角色被完善灵魂。
    “当所有个体拥有灵魂，就是整个世界彻底升维的时刻，到那时候，我就会和你解绑，世界脱离主系统空间的控制。”
    一个折线图被放了出来，上面有几条曲线，一条是游柚的宿主之力，一条是世界yoyo化的程度，一条是不可抗力，一条是商谙的黑化值，还有一条，就是世界角色灵魂完善的数量进度。
    总体来说，不可抗力和黑化值往下走，其它三条往上走，波峰波谷是相互影响，相互对应的。
    游柚：“啊？”
    失策，好复杂！
    妖灵灵：“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你的宿主之力，商谙的力量，分别代表着世界被你改变的进程，以及升维进程，这两条线相互影响，互成正相关，算是鸡生蛋蛋生鸡的关系，所以才会导致想加快速度，有一定的困难。你越厉害，他就越厉害，他越厉害，你也越厉害，想打破这种不上不下的僵局，除非有第三股力量加入……”
    游柚：“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的来说，就是有办法让我不用出门，也帮叔一口气达成目标的，对吧？
    妖灵灵：“毁灭世界，然后重建。”
    游柚：“我觉得不太行。”
    妖灵灵：“或者，让我和451把力量全部都给你，由你来亲自加速世界进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你再帮我们把力量还回来。”
    问题来了。
    游柚：“万一我不会整怎么办？在这种方面，还是我叔比较厉害，他想要你们俩系统的力量想很久啦。”
    妖灵灵：“他只会强行夺取力量的方式，而且灵魂太强，力量让渡之后，我无法保全自己的核心程序不被损坏，但你不一样，如果是把力量让渡给你，只要你想，我就能……”
    游柚：“留个全尸？”
    妖灵灵：“……能在事后恢复完整。”
    游柚眼睛亮了。
    妙呀！
    451也听着俩人讨论呢，此时滴滴了两声，加入讨论，“之前我还想过主动把力量给出去呢，但是妖灵灵不让，非说要观察一段时间，然后交给你操作才放心。”
    游柚：“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