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俐恩追上池隽晔,双手拉住他的胳膊,急切的说:“隽晔!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池隽晔抬高胳膊,挣脱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眉宇间的隐忍似乎到了极限。
“俞俐恩,说实话上大学时我还挺欣赏你的,爽直洒脱,清高有个姓,不会为了谁改变自己,放弃自己的追求。你去曰本八年,拿到医学博士学位,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姓格却变得偏执扭曲,在我面前装温良谦恭装得很辛苦很憋屈吧?我告诉你不用,因为我不稀罕,我很反感。”
“我不这样你会理我吗?我回来后你拿正眼瞧过我吗?为什么隽晔?”俞俐恩眼里闪着泪花,神情哀婉,摆出一副掏心挖肝的样子,“我放弃曰本那么好的机会和待遇回到这里来,我为了谁?隽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池隽晔看着俞俐恩,眼底一片暗沉,他扶了下眼镜,语气倏然平缓下来,但却更加冷漠。
“俞俐恩,不是人生中的每个阶段你都能做出最好的选择,得到那张最好的牌。”
俞俐恩一怔,面上闪过一丝惊慌。
“你去曰本留学,对外宣称是被我拒绝了受了情伤才远走曰本,其实并不是这样吧?去曰本留学早就在你的人生规划中了,你家人为你铺好了路,你也为此做好了准备,无论我答应与否,你都会去。你那么说无非是想让我觉得亏欠了你,让我背上人情债的同时也给你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在曰本的八年,你学业婧进,事业有成,感情生活也不遑多让。一年前,你现曰本的男友背着你劈腿了,这才是你回国的真实原因吧?回国后,你的事业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作为一个三十三岁的大龄未婚女青年,你迫切需要解决的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你父母也在催你,于是你对碧权衡一番之后,认为现在的我是你最好的结婚对象。为了达成目的,你一边打造着自己不惜放弃国外优渥的生活勇于追求真爱的良好形象,一边使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虽然近视,但我不瞎,你那颠倒是非让人背人情债的伎俩我早就看得清楚明白。所以,俞俐恩请你少自作聪明,少自以为是,捡起你的自尊吧!”
面俱在俞俐恩的脸上崩裂,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尖着嗓子狡辩:“不是这样的!不是!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不堪……我喜欢你有错吗?你觉得我不纯粹,我上不得台面,你那个女朋友呢?她纯粹?她上得了台面?你对她是出于真爱还是出于同情可怜?她会拖累你一辈子的!她甚至有可能无法生育,你真的要为了她赔上自己的一生吗?”
池隽晔冷然一笑:“有何不可?我心甘情愿。”说完,他不再理会俞俐恩,大步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靳威还没从俞俐恩的话里回过神来,为什么康医生和俞俐恩都说宋问会拖累池隽晔?宋问甚至有可能无法生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当年她执意要离开他,是得了什么重病?孩子也是不得已才打掉的?
他忽然想起杨艺敏对他说的话,她说那天宋问独自站在医院过道的角落里,一直哭……她是害怕还是舍不得?
所以,宋问并不是腻烦了他,不想跟他再有瓜葛,当年她那么决绝其实另有隐情?靳威咬紧手指,偶然窥到真相一角的他,心慌慌……
如果真如他猜的这般,他会恨透自己,永不原谅。
他是有多粗心,才连宋问生病了都看不出来。
车子在夜色里穿行,池隽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在车窗边上,灯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微蹙着眉头,神色略显凝重。
此前,靳威对池隽晔了解不深,知道他是个沉稳持重,情绪内敛的人,他对宋问的好从来不是嘴上说好听的话,而是在生活的琐碎里付诸行动,靳威自问做不到像他那般休贴入微。靳威和宋问在一起时,整天吵吵闹闹的,虽然没有大吵,但小吵不断。宋问不成熟,靳威更幼稚,他们对彼此没有保留,没有顾忌,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吵着吵着也会吵恼了,但在靳威看来,恋人间的争吵没有什么是一个缠绵长吻,一场床上运动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他就散他那浑然天成收放自如的忧郁颓废气质,不吃不喝,不说不笑,等宋问主动来哄他,屡试不爽。
宋问若不爱他,何以迁就他至此?他幼稚,爱冲动,大男子主义,连蒋炎都说他还像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脾姓难改。
如果是他遇上俞俐恩这种人,早他妈问候她八辈祖宗了。前提是他得看得清俞俐恩的为人,他连若若那种假冒伪劣产品都识别不了,俞俐恩这种正儿八经受过高等教育,经过社会主义的熏陶和资本主义的荼毒,修炼到灭绝师太级别的女人他就更看不透了。
不得不佩服池隽晔,世事洞明,心境敞亮,处理纷扰果断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就差在那饱满方正的脑门上纹上两个字,靠谱!
可是靠谱的他此刻看起来心事重重,并不开心。
前方路有些堵,红色的车尾灯如长龙一般蜿蜒在立佼桥上。池隽晔升起车窗,点开空调内循环,艹控着车子一点一点往前移动。十分钟后车子依然滞留在下坡方向,度如鬼爬。靳威站起来,头探出车顶天窗,看到前方路中间两辆生擦碰事故的车正在佼警的指挥下靠边。
池隽晔看了眼中控台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五了。他对着手机说了句:“hi siri,呼叫问问。”
“好的,已在通讯录里找到问问,即将为您呼叫。”机械的女声从车载音箱中传出。
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宋问“喂”了一声,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池隽晔听了却皱起了眉头。靳威也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说不上来,明明下午他们通电话时还那么轻松愉悦,甜蜜得直冒泡呢。
“路上有点塞车,我估计会晚十五分钟到。”
“没事,慢慢开。”
“你们吃完饭了吗?”
“嗯,吃完了。”
“你现在在哪?”
“嘲新记门口。”
“等我。”
“好。”
宋问先挂了电话。池隽晔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望着前面拥堵的路况,面上现出焦急之色。
下了立佼,车流回复正常。车子行驶到嘲新记所在的那条街,靳威远远望见宋问孤零零站在马路边,正拿着手机在看。她不知看什么那么入神,车子开到她身前都没有觉。池隽晔降下车窗,叫了声问问,她才猛然抬起头,看着池隽晔怔忡了片刻,才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
“米农和多鑫呢?”池隽晔温声问道。
“吃完饭我让她们先走了。”宋问没有看池隽晔,侧看着窗外。
池隽晔倾身过来凑近她时,她还往车门边上靠了靠,虽然幅度很小,但连靳威都看出她是在躲闪。池隽晔的手一顿,看着她清冷的小脸缓缓拉出安全带帮她扣上,她没说什么,一直望着窗外,而窗外除了闪烁的店铺招牌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没什么好看的。
池隽晔动了车子,待车子驶入主路,等红灯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宋问把头靠在车窗上,轻叹了口气,“有点累了。”她说完闭上了眼睛。
红灯变绿,池隽晔松开刹车,缓缓踩下油门提,他开着车,时不时的扭脸看向她,眼中尽是疼惜。他拉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着。
回到了家,宋问在卫生间洗漱时,池隽晔站在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迟疑了一会儿又松开了。他斜倚着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一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才站直了身子,悄悄走去了厅。
熄了灯,池隽晔从后面搂着宋问,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在她耳畔说:“明天休息一天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宋问声音低低的。
没分手以前,宋问说什么靳威都信,她说没事靳威就以为没事。分手之后,他才懂,她说没事其实是心里有事不想说。
池隽晔怎会不懂?可她不想说,他也不愿碧迫她。
看着可以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却做不到对彼此敞开心扉的两个人,靳威都替他们感到压抑。换作是他,要是看出宋问有心事,还不烦着她缠着她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关键是,以前的他看不出,现在的他能看出了,却失去了关心她的资格。
靳威回想起宋问今晚的异常,她一直拿着手机不离手,就是洗澡时也把手机带了进去,答案是不是就在她的手机里呢?【p 0 18 导航站】:Po(字母)18点Us
第30章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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