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祝斯宁自己也说不好,他赶着回椒房殿是为了尽快做完任务,然后才有时间来研究红血条。
“如果我准备好了……可以吗?”
祝斯宁才转过头来,宗启颢就低下头,两人鼻尖相碰,眼睫眨一下都能互相刷到对方的皮肤。
宗启颢侧过脸,磨着祝斯宁的嘴角:“我准备好了。”
红血条的掉落数值是根据两人亲密动作的程度判定的,祝斯宁还拿不准怎样才会掉落最多。如果宗启颢先亲他一下,然后他再亲回来,就可以用来做对比……
祝斯宁思索了一通,又觉得自己过于严谨了,还忘记了一个前提——现在他们是要亲吻,为什么他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眼神游离,祝斯宁明显就是没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手指抚过祝斯宁的下巴,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沾了手就不想放开,特别是用力一压,就会有明显的红痕,宗启颢直接压上去,撬开牙关,没有放过祝斯宁的每一寸领地。
又被亲了。
这是祝斯宁的第一个想法,而后又慢慢适应起来,虽然浑身有些发软但感觉还不错。
……果然他已经不直了,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眼看着红血条下降至百分之二十三,祝斯宁短暂哀悼了一下自己逝去的节操。
“阿宁还在想什么?”宗启颢难以满足,祝斯宁的腿一直都没能好起来,也许代表的就是他一直都没有放下前世,下意识地回避。
他会努力克制,可是也期盼祝斯宁能给他更多的回应。
祝斯宁沉默了一会,答道:“我在想,如果你可以重生,为什么我不可以?”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话,就代表他很早就不是直男了。
祝斯宁顺带哀悼一把上辈子的节操。
那些混乱看似不属于他的记忆,就像他的真实经历一样,假设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不敌主角光环最后失败……
所以第二次重来,才有了系统的辅助。
宗启颢期待中又含有几分担忧:“所以阿宁是觉得自己是?”
“如果我是重生的,那我要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可是陛下对我的喜欢不见得有多坚定,我猜,陛下刚重生的时候,应该只是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吧?”
“阿宁总是超人预料的聪慧,”勇于承认是宗启颢的优点之一,“喜欢本就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上来就用情至深,上辈子没能给你回应……”
“我的一厢情愿不该要求你一定要回应,陛下不必为此道歉,”祝斯宁推了推轮椅,“和谈才是主因,因为……”
因为什么呢?
祝斯宁忽然卡壳了,他在这方面的记忆还有缺失。
“我很高兴陛下能选择不和谈,国事的考量不可能以我的意志为标准,既然陛下已经预知结局,并为此做出最适合的决策,那么,陛下的重生就不是毫无意义的。”
至少他挽回了很多人的性命。
上辈子宗启颢选择和谈,相对保守,那是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做出的选择,现在的他因为预知了未来重新选择,不仅仅是因为祝斯宁的缘故,更多的是从多方面考量,要不然他无法在议事殿上说服群臣与他勠力同心。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偏执,是我放不下,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祝斯宁推了推轮椅,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来,“我想着陛下应该是容不下萧逸明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把他放到看不到的地方,那样的话,陛下很可能失去控制。”
萧逸明的人生际遇已经大变,而主角光环的影响还在,后面会发生什么实在很难预测。
“好。”宗启颢应下,问道,“阿宁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呢?”
“我不知道。”祝斯宁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不介意陛下多催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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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陆贵妃按时来到椒房殿汇报工作。
“原本还以为殿下不会回来了,”陆贵妃捧了一杯茶,配着糕点,同祝斯宁一起坐在花厅,“殿下行动不便,留在陛下那边也好,椒房殿离前廷还是远了些,陛下两头跑太不方便了。”
祝斯宁:“以前陛下也是两头跑,怎么没见你说。”
“以前是以前,”陆贵妃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以前我还以为殿下会和我们一样。”
祝斯宁沉默了一会:“……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曾经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炮灰,只想牵了红线做完任务快点跑路。但是如果系统的存在代表他是读档重来,带了辅助再输未免也太弱了。
“陛下该直白的时候从来就不绕弯,”祝斯宁仔细想了想,“不过要是他套路我,就算我知道了,也绕不过去。”
“陛下有心了,”陆贵妃笑道,“要是不在意,他是不会回头多看一眼的。”
该掉坑还是要掉坑,祝斯宁总归躲不过。
“殿下这样就很好,都是过日子,喜欢开心最重要。像臣妾这样每天忙于宫务,虽然说有些枯燥繁复,但总比没事做好。”陆贵妃缓缓道,“打麻将赌钱也好,画画刺绣也好,其实都是给自己找事做,免得自己一天天过着,忽然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
祝斯宁点点头,而后猝不及防问道:“包括写同人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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