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学!”保安脸色都变了,扯着冷游的胳膊往后拽。
冷游死死抓住桌子角,就是不放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屏。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当冷游真的抓不住桌子角要被扯离显示屏的时候,冷游终于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有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去,缓慢地停了下来,只是在画面中留下一截尾灯和一个车牌号。
……
而在另一边,白乐言被带去顶楼暖房。
一间屋子,大半边都是透明玻璃覆盖着,阳光暖融融的铺满整间屋子,却也并不暖得熏人,毕竟屋子里有许多绿植。
那些绿植并不是栽在盆里的,而是从地板伸出枝丫,就像它们生来扎根于地板之下,从人们的脚印之中汲取养料似的。
在落地窗跟前,背对着白乐言,有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膝上盖了件亚麻色的毛毯,遮住了下半身。
“你好?”白乐言看了眼周围,这间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管家和保镖全部退了出去,那么想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把他押来此地的元凶?
那男人伸手转着轮椅,似乎想要面对着白乐言,可是看上去他还是没有习惯自己身下轮椅的存在,非常吃力且别扭地转动那硕大的轮子。
“啊,我帮您吧。”白乐言看不下去了,好心走上前帮对方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如此,他们便是面对面了。
“白言?”那个男人盯着他的目光非常奇怪,似乎从中包含了很多种心绪,“不对,你现在是白乐言。”
第六十四章 向前冲
监控室里的保安大爷是个好人,在保安大叔尚在纠结要不要电话通知领导有人未经允许看了监控录像时,说道:“算了吧,这位小同学也没有看到什么呀对不对?”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冷游。
冷游抽着气,强迫自己点点头,然而在脑海中,已经将刚才那串数字翻来覆去倒背如流了。
就是那串数字,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总归是一条白乐言失踪的线索。
起初他还想要不要去派出所报警寻人,又想到似乎成年男性得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才行。不过如今看来,哪怕超过二十四小时,恐怕去派出所报警寻到人的可能性很小了。
保安大叔叹口气,又问他:“你是来找钱包的吧?”
“是,我是来找钱包的。”冷游只希望保安能快点放自己离开,然后……
然后他又能去做什么事呢?
那个可能抓走白乐言的人,可是能厉害的叫校长亲自下指示说不能察看监控呢!
“算了,你走吧。”保安大叔走过去吃了一口泡面,叹口气,“面都凉掉了,就当你是通知下来之前查看的监控录像……”他顿了顿,保险起见,又开口修改否认道,“要不就当你没来过吧,行不?”
“嗯。”
冷游蹲在监控室前面的花圃边沿,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直发抖的手。
丢人。
冷游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脆弱体质,就刚才这样的一阵拖拽,竟是让他的右臂脱了臼,他穿着羽绒服看不清脱臼突出的关节,但是轻轻一晃动都能感受到钻心疼痛。
自己好像个废物!
不对!自己明明就是个废物!
自行车都推不起来,推起来也不知道能骑到哪里才能找到白乐言。
记下来一串数字又有什么用?
查到了车主信息又能怎么样?
“白乐言。”冷游把脸埋进胳膊,内心升腾起焦急与无可奈何的混合情绪——我该怎么办?
“白乐言,白甜甜。”
“白甜甜。”这三个字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图——别急。
冷游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冷游咬着牙,费劲巴拉,用左手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存了白阿姨的手机号码。
冷游突然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他想起了那日四个人一道吃饭,最后白阿姨给他留手机号时,就像是已经预知到今日所发生之事似的。
冷游皱着眉头,种种怪异来不及细想,毕竟如今白乐言行踪不知,找到对方才是当务之急!
冷游按下了拨号键。
……
“您说什么?”白乐言站在铺满午后暖阳的明亮屋子,面对着这个坐在轮椅上腿脚不变的男人,一切看起来都是正正常常的现实世界,怎么接二连三的事件袭来就变得这么大型魔幻现场呢?“啊,不是,我可能刚才听错了,您说什么?”
那男人细细盯着他的脸,目光一寸一寸的挪,似乎想透过皮肤看出内里血管中流动的鲜血,判断究竟是不是真真与他具有血缘。
是的,就是具有血缘关系的,就是亲生的父子。
医院出具的亲子鉴定结果中,明明确确的显示了出来。
这种从基因层面来检测的方式,可比他从肉眼观察到的精准许多。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观察白乐言的相貌,想从中看到与他的相似之处。
时隔近二十年,如今白妍在他的记忆中已变得极其模糊,无论多努力,都回忆不出对方的相貌,只记得对方是个利牙利齿的厉害小姑娘,一点也不怕他。
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孩子,一点也没有记忆中白妍那般张牙舞爪——或许是因为更像自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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