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亡也分很多种,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精神方面,哨兵别说面对同等级的向导, 就算面对低一级的向导,也不可能占到优势。
然而此刻,恐怖的威压几乎让杜敏君感受到了实质性的刺痛感。
明明有着γ的加持,但就如花筝所言,在能力方面海拉远远高于一切精神体。它是超出了所有规格,让人胆寒的恐怖,即便是S级的向导配上已经轮转了不知多少世的γ,也无法突破她的极限。
“杜敏君,γ能够不死不灭,但正如你所说,它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而你杜敏君,你只会是你。你为了杜寰的死而愤怒,但γ不会。它能够通过通道随时离开,可你不能。你以为你的生命能够在它身上得以延续吗?看过了那么多人的经历,你该明白那不过是无稽之谈。等它离开之后,你会被独自留下,面对无穷无尽的恐怖。”
是的,他将面对无穷无尽的恐怖。
杜敏君早就有了死的觉悟,所以毫不犹豫地引爆了炸弹。可是,我并没有做好直面花筝的准备。越多觉醒者死在花筝的手下,他的恐惧就越加深刻。那些觉醒者无一不是被花筝亲自处决,那种随同记忆一同流入他大脑的恐惧感几乎已经刻入骨髓。
他突然明白,这才是花筝执意要亲自将觉醒者全部杀死的原因。她把恐怖刻入的不止是杜敏君的脑海,也深深地刻在了γ的精神之中。
“你想好了吗?又或者,你也想要试一试,γ?”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杜敏君突然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地坠落在地。一个向导能产生如此强烈的精神崩溃反应,其所受到的影响可见十分巨大。
这并不是花筝如今施压能够造成的,而是γ的突然抽离产生的。
花筝如同看着蝼蚁一般,轻蔑地望着摔倒在脚下的杜敏君,“你看吧,它已经跑了,所以,你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花筝最近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帝都塔,以至于花簇几乎没见过她。然而事情不可能再这样下去,在处理完最紧要的事务之后,花簇这一次趁着做全面体检,特地到哨塔来找她。
“女王陛下,请您稍后,领袖大人还未出审讯室。”
“通知她,出来后立即来见我。”
花簇不愿意再拖,花筝的反应很反常,花沐更是难以振作——她不能再让两人这样下去。
“我在领袖的办公室等她,你和她说,这是命令。”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
“是”
自从平息贺州的叛乱以后,女王陛下的威严更胜往昔。加上她如今怀有身孕,谁又敢让她有一丝的不顺意?
只是最近领袖态度反常,他们也不大敢与领袖说话。
花筝的办公室十分简练,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以外,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说起来,弦筑宫依然是花筝的寝宫,然而她几乎也从不去那里。
她如同一个没有任何自我,隐私和私人时间的机器一般工作着。
花簇随意看了一圈,而后坐到了椅子上。伸手可及的抽屉都上了锁,能够让她随意进出,里面也确实不可能不做防备。
门很快被敲响了。
“进来。”
来的是花筝,没有让她等多久。
“陛下,听说您找我。”
“我找你很奇怪吗?”对于花筝的避而不见,她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些气的,“过来。”
花筝慢慢走到她跟前,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花簇已经怀胎六个月,小腹隆起明显。
“你躲够了没有?”
花筝似有不解,“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把面具摘掉。”
花簇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语气强硬。
花筝乖顺地摘了面具,脸色看起来比原本的还要苍白。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白枕的死亡,可这不是你的责任,你究竟想要躲到什么时候?”
“不,这是我的失败。”
“就算是你的失败又如何?有些失败无法挽回,但你总要去面对。”
花筝抿了抿唇,“……我正打算面对它,而您呢?又能够面对王储殿下吗?”
花簇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我当然会去面对沐沐,作为母亲,作为女王,我都要去面对她。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我要你和我一块儿去见她。”
“因为白枕是因我而死的?”
“因为你是她的另一个母亲!”花簇提高了音量,含着一些怒意,“拾合告诉我,你的纳米机器人早就开始失效了。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我顾虑你的心情,一直没有追究,但我不可能一直放任你这样下去。”
“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也告诉了我解决办法,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相信任何人,要一意孤行呢?”
花簇从沈拾合那里知道真相的时候悲喜怒愤交加,实在不知自己究竟该有什么样的心情才好。
花筝木木地望着她,“解决方法?那并非是什么解决方法,只不过是把我变成了废物。废物对于您来说有用吗?对于盛朝来说有价值吗?对于哨塔来说有必要吗?”
“你衡量价值的标准究竟是什么?”花簇悲哀地望着她,“难道一定要让我体会到失去的痛苦,才能算你的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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