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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娇宠妆妆 第51节

第51节

    “是,殿下安心,一切都在我们计划之中。”
    那人露出因风沙吹黑的脸,坚毅的眸中亮光一闪,“顾德海,日后成事,本王会记你头功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木有二更了,这一章粗不粗,长不长,快来花样赞美我。
    很早的时候喝了杯咖啡,把自己喝出急性肠胃炎了,现在都很难受,不说了,躺平去了。
    小剧场:(小剧透魏帝)
    绝世无双好皇帝(自称):想办法弄死袁鸿光,搞掉韩相,铲除一切根深蒂固的势力,分权二子..等等,我爱我的儿子
    周恒之:我爹很爱我(魏帝笑,你觉得就好)
    周衍之:我爹不爱我(魏帝笑,你觉得就好)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有一场惊天阴谋即将发生,对,就在下一章。
    周衍之:隐隐觉得后妈要虐我。感谢在20200525 19:35:08~20200526 19:1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我大概回不来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059
    “还追吗?”曾宾见他勒马止步, 便与曾文一起随行左右。
    再往前三十里,便是赵子林驻军所在。
    一行人奔涌着出城后, 径直往东南追去, 在周衍之的带领下, 无人知晓究竟要奔往何处, 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护卫。
    周衍之脸部的紧绷慢慢松懈下来,握缰绳的手青筋暴露, 他余光扫了眼四周,曾文会意,旋即调转马头, 与其余人交代情形。
    “继续往东南走。”
    ......
    韩相于翌日清晨,当着文武大臣之面, 主动请辞致仕, 此举一出,引得人心惶惶,茫然失措。
    他正值当年, 手握兵权, 嫡女韩晓蛮又与周衍之受皇恩赐婚,可谓风头正盛, 无人可及。
    殿上, 魏帝再三挽留,终不能改变韩相心意,遂只得接过虎符,并赏万金赐韩相颐养天年, 席间多次感慨惋惜,君臣一体,惹得朝臣纷纷垂首。
    此事不过一日,韩晓蛮与周衍之的婚事便就此作罢。
    坊间百姓与朝中大臣心中唏嘘,大都猜测魏帝想给周衍之另寻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女做正妃,也有人想,本来魏帝就没打算撮合两人,他只是想收回虎符,将所有兵权揽在手中,谁知韩相交权,连婚事也被搅弄完了。
    众人疑虑,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话。
    此事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大皇子周恒之。
    这几日魏帝招他回京述职,他却在闲暇之际,给魏帝交了一份大礼。
    据他交代,是有人暗中送到他府邸,他看过之后颇为震惊,故而不敢欺瞒圣上,这才呈至御前由魏帝亲览。
    袅袅熏烟弥漫在幽静的东殿,魏帝支着头,面无波澜的看完信件,复又轻轻放在书案上,捏起茶盏抿了抿唇,眸光一挑,看向殿内的周恒之。
    他精瘦许多,干练的腰身威武勇猛。
    人就坐在下手位,恭敬且真诚的仰望殿上之人。
    “父皇,儿臣府中莫名其妙出现这些信件,十分惶恐。因信中内容牵连甚广,儿臣不敢妄判。
    其中涉及到赵将军,二弟,还有其他人的来往密函,虽儿臣怀疑提供信件之人居心叵测,却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对父皇不利的细枝末节。
    儿臣愚钝,望父皇明鉴。”
    他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连由头也一并想好了。
    魏帝轻笑,不答他话反而淡淡的问道,“顾德海在衍之未回上京之前,便消失匿迹,会不会是他?”
    周恒之没料到魏帝会有此一问,只镇定道,“儿臣不解,顾德海为何要这样做?”
    魏帝摩挲着扶手,只用眼尾虚虚瞟向他,“朕也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无缘无故失踪,又为何要背弃他的少主,出卖衍之,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长长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将身子靠向椅背。
    “依你看,这些信会是谁送去的?”
    周恒之后脊出了汗,不敢表露出来,遂自若道,“儿臣也怀疑是顾德海,毕竟能接触到二弟,取得他手书的人,定是至亲至密之人。
    二弟身边的人都是父皇精挑细选送去南楚的,若说有人背叛,便只能是顾德海。
    只是,顾德海失踪太久,着实无从查起。”
    “嗯,你说的有道理。”魏帝点了点头,“来人,传二皇子进宫。”
    周恒之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看不透父亲,大魏的皇帝,不管遇到何种事情,他一定都是沉稳难辨的,甚至于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幼时,魏帝很是喜爱母妃。
    流水不断的赏赐日日可见,他跟在母妃身边长大,自觉是最受宠爱的皇子,其余兄弟幼小,不足为惧,唯独有个袁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周衍之。
    幸好,自小被送到了南楚。
    耳濡目染之下,周恒之并不认为魏帝有多喜欢二皇子。
    哪怕袁鸿光当时手握重权,如今更是不济。
    周恒之慢慢收紧拳头,起身为魏帝倒了盏茶,安慰道,“二弟应是思母心切,故而才会在信中言语冲撞。
    至于所写的试图夺位,儿臣以为,也不过是气话,不足为信。”
    魏帝垂着眼皮,也不答话,只是慢慢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熏香慢慢失了烟雾,殿中静的骇人。
    就在周恒之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魏帝忽然开口,“其实朕曾在你们二人之间犹豫过储君之位...”
    周恒之浑身的寒毛跟着竖了起来,面上一红,平声道,“父皇威武勇猛,正是宝刀未老之时,何必急于此事。”
    “呵..”魏帝笑着,“朕老了,早晚要给你们腾位子,我只是想着,你们兄弟之间能兄友弟恭,彼此扶持,恒之,你是朕的长子,也是朕最喜爱的孩子,朕对你报有厚望。”
    周恒之心内激动紧张,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谨慎的微微低头,尽量让自己平静,“父皇,儿臣一定会像您一样,以您为榜样,不断完善自己。
    对于二弟,儿臣一定会做好长兄该做的事,如父皇所言,兄友弟恭。”
    话音刚落,门轻轻推开,两人顺势看了过去。
    内侍独自一人,小步急速走到魏帝跟前,附于耳上,低声片刻。
    周恒之如愿看到魏帝的脸色大变,紧接着他将那几封信拂手一推,内侍赶忙跪下去捡,魏帝震怒,道,“恒之,率人去赵子林营中,将周衍之缉拿下狱,由你主审,刑部和大理寺协审!”
    “父皇,是...”明知故问的人,腔调拿的十足,他慌张的站起来,一无所知的样子。
    魏帝冷笑,“朕还道是他在府邸休养,没想到应了信中的话,往赵子林营中算计去了。既然要为他母后鸣不平,为他外祖父壮势,便别怪朕不给他机会。
    三日之内,朕要你拿到周衍之的口供。”
    “父皇,这事情,是不是应该您来亲审?”周恒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余光扫到魏帝怒气横生的脸,接着便是一生不屑的斥道。
    “不必,朕信任你!”
    ......
    北魏的天忽然便阴沉沉的乌云笼罩,日头被重重压住,北风呼啸着将大片的雪花狂卷到半空,又狠狠地砸向地面。
    雪粒子密密匝匝的落进衣领里,周衍之是被押在囚车里带回上京城的。
    所有的流言不攻自破。
    前几日百姓猜测的魏帝有多宠爱二皇子,想为他寻一个金贵的女子为妃,眼下全都咋舌了。
    天地巨变,不过几日光景。
    先是准岳丈辞官,接着婚事作罢,然后又是被捕入狱。
    他坐在囚车内,眉疏目朗,桃花眼中凛着深意,周恒之骑马走在前头,时不时回身打量他。
    原以为从中会有诸多波折,却不成想,周衍之竟没有协同赵子林反抗,任由自己拿入囚车,带回上京。
    若是手书信件都是真的,那他与赵子林等人合伙算计魏帝,罪名成立后便是再无翻身之日。他为何不反抗?
    周恒之心里嘀咕着,慢慢涌起了无限疑云。
    “二弟..”他放缓了速度,骑马与囚车并行。
    周衍之抬起眼皮,嘴角勾着弧度,笑道,“大哥请讲。”
    他这一笑,却叫周恒之愈发恐慌起来,他甚至怀疑那些手书的真伪,以及他是不是早就觉察出他们的阴谋。
    但不过片刻,他又连连否定了这些想法。
    字迹是他周衍之的,信内写的清楚,一言一行都是对魏帝的责怪,恨他对袁皇后不忠不义,恨他对嫡子不管不教,恨他宠爱贵妃,偏爱大哥,他说要夺权,对,是这样的。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
    难道顾德海是假意归顺?不可能!
    若是假意归顺,何来真正手书?周恒之是个谨慎的人,那些信件他都着人暗中比对过,绝对是周衍之的,没有错。
    他在心中重新捋了一遍过程,确定没有瑕疵。
    “二弟,你为何要对父皇不恭敬?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可知昨夜父皇动了怒,伤了身子,你啊!”
    “大哥,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周衍之屈膝坐着,一条腿伸开蹬在门上。
    周恒之不解,蹙眉瞪他。
    “受尽宠爱,无知且又狂妄的长大,不必费心周旋,不必受人钳制,所以,你的脑子才会这般愚蠢,哈哈哈哈....”
    他笑的突然,周恒之忽然恼羞成怒,扬起马鞭朝着囚车内狠狠一甩。
    响彻天际的声音伴随着雪沫刮进周衍之的前怀。
    他绷紧了唇,冷眼斜睨,袖子被抽出裂痕,上好的料子随风簌簌。
    刑部与大理寺都是老臣,周恒之坐镇,审理过程毫无悬念,字迹比对完全一致,只要拿到周衍之的口供,按下手印,便可交差了事。
    可事情又并非如想象的那般容易,只有这几封可定死罪的信件,却没有赵子林等人屯兵造反的确切证据。
    单纯周衍之的信件而已,赵子林的回信是没有的,周恒之在审理过程中,终于觉出其中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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