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如直接从他那里下手。
阿宁这般想着,将账本收了起来,转身快步离开了破庙,跨上马飞奔而去了。
她走的太急,也就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和尚,似是缓缓淌出了两行清泪。
恐怕世间向来都不会有两全法吧。
若是能叫人不负如来也不负卿就好了。
……
江成轩带姜知南去了一个地方。
大概是怕她跑了,江成轩找来根绳子捆住了她,自己则牵着绳子的另一端,带她缓缓走了出去。
姜知南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见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间非常小的木屋,里面放着一些简易的厨具和生活用品,本就不起眼极了。
再加上这座房子立于山间林中,更是叫人很难找到,恐怕这几日江成轩就是一直躲在这里的。
不过……他的身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姜知南见他走了一路咳了一路,身形也不如之前挺直,好像病入膏肓了一样。
姜知南看不透,也没上赶着去问,就这样沉默不语的跟着江成轩一路走了下去。
心底也渐渐涌起了一种奇特的预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一般,都能在今日有个答案。
就这么走了半晌,拉着绳子的江成轩终于停下了脚步,随即便侧了身,叫姜知南向前看去。
让姜知南感到非常惊奇的是,她见前方不远处竟然立着两块墓碑。
一块写着柳如梦,一块写着梁雨桐,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不知怎么的,姜知南总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眼熟。
她在心底搜寻了一会儿,凭借江语安的记忆想起那柳如梦便是江成轩的生母,而梁雨桐则是他之前从市井中救下来的一个姑娘,险些就要成了他的妻子。
但最后两人却全都因为意外死去了,只留江成轩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存活在这个世间。
这是她目前能够记起的所有事情。
似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江成轩笑了笑,随即便开了口,轻声道:“我来了。”
竟是对着那两块墓碑说的。
姜知南没敢言语,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她见江成轩说完这些后便随地坐了下来,眉目间裹着一片惬意,宛若自己只是出来游玩的而已。
姜知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带我来做些什么?”
“嘘。”江成轩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状,“再等等。”
也不知到底要等什么。
姜知南叹了口气,干脆也俯身坐了下来,在心底和系统猜测他究竟是何意。
就这么猜了一会儿后,她见突然有个信鸽飞了过来,轻轻落在了江成轩的手心上。
江成轩将信鸽捎来的信取下展开,继而又放在眼前看了几眼,神情似是一变。
片刻后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抹苦笑,宛若那信上写的是什么晴天霹雳。
姜知南有些好奇,眼底也涌起了一丝疑惑,不过还没等她问,便见江成轩突然起了身,将那张纸条举到了她面前。
只见上面写的竟然是:“现已找到江语安的行踪,将其就地斩杀,砍下首级。”
“另,如今已掌握江家贪污的所有证据,江恒与之长子将于明日午时问斩。”
巨大的信息量叫姜知南顿时就皱起了眉,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你的阿宁还真是能干呢。”江成轩笑了笑,随手将那张纸撕碎了,轻轻扔进了风里。
这话一出更是叫姜知南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竟然没告诉你?”似是读出了姜知南心底的茫然,江成轩顿时有些感叹,“她竟然将你保护的这般好。”
“我原以为……”他喃喃道,原本要说的话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卡在了喉咙里。
“算了。”片刻后他这般道,“这堆事情等日后叫她自己告诉你吧,我只负责讲讲我的故事。”
“听完后,你大概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
故事不算长,但却也不短,江成轩一边讲一边咳嗽,声音断断续续的。
故事里的主人公正是这两座墓碑的主人,江成轩的母亲和江成轩的爱人,但故事的过程和结局却和姜知南记忆中的完全不同,有着天差地别。
原来当时那么端庄的柳夫人竟然背叛了江太守,每日都在悄悄和一个下人偷情,行各种不雅之事。
那阵江成轩年岁还小,某日在府中游戏时正好撞见二人交合的场面,当即就被吓坏了。
那时他对这些事情还并不完全懂,只觉得母亲的表情叫他恐惧,发出的声音也叫他恐惧,就连那凌乱的发丝和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也叫他感到恐惧。
江成轩怕极了,一不留神便发出了些许响动。
明明很小,但母亲却还是注意到了,甚至还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原本朦胧的眼神忽然变的恐怖无比。
江成轩撇撇嘴,差点哭了,赶忙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一连病了好几个时日。
这期间母亲一直没来看过他,直到最后一天他病快要好的时候这才姗姗而来。
尽管心底装着对她的恐惧哀怨以及万分的不解,但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一见到她江成轩便觉得开心极了,连忙从病床上起身想要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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