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一个交代，为了能够让她心里不记恨，他真的会那么做的。
    沐嘉言看着她。眸色有些复杂：“墨君曜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做一个不孝子吗？”
    “不是不孝子。”沐染异常认真，看过去的眸子也带着其他神情。“墨君曜为什么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们不清楚，你们也不知道墨天辉还有一个儿子。”
    沐嘉言眉心一蹙。
    的确。
    这么多年来，传闻墨天辉有一儿一女，但他们都只看到过他的女儿，至于儿子。从未见到过。
    南宫阳焱看着沐染着急的样子就担心，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他的儿子，但是传言都说墨天辉是让自己的儿子历练去了。这才没出现在魔苍神州。”
    沐染没有对这句话做出评论。
    但她心里却清楚，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从她一开始认识墨君曜的时候，就知道他也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
    后来知道他找到父王。他父王给他安排了婚事后，他对这个所谓的父王极度排斥。
    再加上看墨天辉对墨君曜的态度。
    就知道墨君曜不可能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有好感。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别人强迫做事情。
    “染染……”
    “哥，君曜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沐染是真的了解墨君曜。心里对此也很慌张。“不然他不会这么冲动的。”
    天域的帝君。
    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冲动的人。
    ……
    墨君曜此时跟墨天辉彻底闹翻了。
    墨天辉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不满意。
    本以为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让他回来的时候，他应该很听话，很激动自己有这么一个尊贵的身份。
    可现在。
    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满眼都是杀意的人，心里只有滔天的怒火。
    “墨君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冲动。”墨天辉说话非常缓慢。“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墨君曜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不屑：“这不是一个女人，是三个。”
    母亲，妹妹，染染。
    墨天辉冷哼一声：“你母亲跟你妹妹，是为了成就我的无上功法，再者，依灵现在完好的躺在那里，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醒过来。”
    “以吾之血，生死之契。”墨君曜忽然不想浪费时间了，一字一句开口说着，“胜者生，败者死。”
    墨天辉瞳孔一缩，眼中全都是嘲讽：“墨君曜你疯了！”
    签订生死契约。
    必须是一个人！
    他就这么想自己死吗？一点都不将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
    “墨天辉，当初的仇，现在的恨，今天一并了之。”墨君曜一字一顿说着，看着她的眼神之中都是杀意。
    “生死之契成！”
    “君曜！”沐染的声音倏地传来。
    墨君曜浑身一顿，下意识的侧眸朝着声源处看去。
    眸光触及到那个担心着急的脸时，墨君曜唇角带着一丝笑容。
    沐染心脏都提起来了。